第60章、6下1後傳之程白(下)(1 / 3)

在這邊安頓好以後,白露便每天開車接送那位老中醫來家裏給程彧施針,老爺子年過八旬,須發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在白露看來,他就是上天派來救治程彧的神仙,神仙老頭兒話不多,每天都是一樣的動作,打開藥箱,取出針灸包,數十枚銀針一字排開……

這樣的開場,每天一遍,重複了半年之久。

奇跡和某一日的晨曦一道來臨。

四年後,再次和這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白露的心境已截然不同,雖然他始終沉寂無聲,但夜裏感受著他的體溫,握著他的手,好似這隻是一對普通夫妻的尋常一夜。

那一天早上,她一睜眼對上他的目光,清澈中有情意在流淌。

她笑著閉上眼,想要繼續這個美夢。

隔了會兒才再次睜開,對上他的視線,淚水奪眶而出。

他開口,太久沒發過聲,聲帶已不適應,隻發出一點輕聲:辛苦了。

白露搖頭,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肆意洶湧,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四肢還很僵硬,手指搭上她的,輕輕摩挲,以示安慰。

每一下摩擦,都足以震顫她的身心。

遙遙起床後得知爸爸醒來,癟著小嘴說,“我也很辛苦,等了爸爸那麼久。”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全都濕了眼眶,自懂事後幾乎沒再哭過的小妮子,此刻大哭不止,眼淚鼻涕淌了滿臉,稚氣的哭嚎聲更是讓人心疼又心酸。

程彧靠在床頭,把女兒摟在懷裏,一手輕撫她後背,一手輕柔地替她擦去淚水,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熱淚盈滿眼眶。

遙遙終於被哄好後,抱著爸爸不撒手,學校也不去了,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都粘在爸爸身上。等媽媽拿出相冊和DV,她就充當解說員,繪聲繪色地講述自己根本不記得的事……

直到傍晚時分,程彧打了個哈欠,白露拉起女兒,“爸爸剛醒,撐了一天很累了,讓他睡覺吧。”

遙遙猶豫了一下,“那我今晚可以和你們睡一起嗎?”

程彧合上眼入睡後,她緊張地小聲問媽媽,“爸爸明天會醒嗎?”

白露心裏微痛,握緊她的小手,鄭重道:“會的,以後爸爸就跟咱們一樣,晚上睡覺,白天醒,等爸爸恢複好了還會教你打球,接送你上學,開車帶我們到處去玩。”

程彧躺了四年多,在醫院時有專業護工做推拿,出國後白露親自做這些,他沒出現肌肉萎縮的現象,但身體素質還是差了很多。他是那種決不容許“虛弱”一詞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人,剛好了些就在醫生指導下製定了康複訓練計劃,每天嚴格執行,如今能夠這般站在眼前,在外人看來也許會歸於奇跡,隻有白露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

她也因此得出一個結論,這世上真的有奇跡,但首先要有能夠創造出奇跡的人。

也許是那些艱難歲月太漫長,太過深刻,時常在夢裏重現,而一家團聚的情形也因為太過渴望而多次出現在夢中,因此有時白露也會恍惚,此刻她又情不自禁地低喃:“好像是在做夢,做了四年的……”

程彧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在她小指上用力一咬。

“啊——”她叫出來,不解地瞪他。

他問:“疼嗎?”

“疼。”

“還是夢嗎?”

白露搖頭,反應過來後不免嬌嗔,“不行,我要咬回來,”說著抓起他的手,結果發現他戴著膠皮手套,不由皺眉。

程彧立即摘了手套,拉起她的手,“這就去洗幹淨了,讓你可勁兒咬。”

還故意把咬字念得很重。

衛生間裏,白露看著程彧用香皂仔細地洗手,等他洗完她遞過毛巾,這幾年從遙遙到他,她已經習慣了照顧人的角色。

程彧接過仔細擦幹淨,等白露轉身要出去時,卻被他握住手腕,隨後他像是變了個人,有些粗魯地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低頭印上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伸手環住他脖頸。

他掠奪,她給予,他的熱切點燃了她的熱情,不由踮起腳,用力索取他口中的一切。一時間兩人喘息越來越重,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裏幾乎能聽到回聲。

程彧的手停留在白露腰間,揉捏著不多的軟肉。

先是隔著一層T恤,隨即把手伸進去,更直接地感受她細致的肌膚。

揉捏許久後,忽然不耐地撕扯她的外衣,她配合的伸開手臂,風衣被脫去,他低頭親吻她脖頸,繞到耳後,含弄她的耳垂,熟悉的親昵,又比記憶裏任何一次都熱烈。白露抵抗不住,閉上眼,別過臉去,給他讓路。

他的吻向下蔓延,到她胸口時頓住,手掀起她的T恤,從下麵繼續,用牙齒齧咬她牛奶般細白的肌膚……

白露身體已被提起,腳尖離地,後背緊貼在光滑的瓷磚上。

雖然他雙手掌控著她的腰,而且手臂有力到足以支撐她的體重,可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還是讓她無助,空虛到想尖叫。脅肋處咬起來很疼,她不由輕哼。一手按在他頭上,想要阻止,又變成撫摸。

他一個用力,把文胸整個推上去,露出顫動的渾/圓。

隨即被他納入口中。

白露呻/吟出聲。

酥麻難耐,又恍惚覺得被吸吮的分明是她的心髒,那裏盤結著的千絲萬縷全都屬於他,理應由他收回。

男人換去折磨另一邊的短暫空隙裏,含糊地說了句,“今天正好。”

白露脫口而出,“你行嗎?”

他立即頓住,手一鬆,她落回地麵,抬眼見他一臉薄怒,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你還沒恢複好……”

他哼了聲,“有一個地方恢複好就行了。”

被扛回臥室摔在彈性極佳的床墊上時,白露還不知死活地問:“哪個地方?”

“你說呢。”男人邪氣地盯著她,手上幹脆利索地扯去她的鞋子,牛仔褲,都跟有仇一樣丟得老遠。

身下驟然空無一物,她不適應地試圖並攏雙腿,被他粗暴撐開,再細看那一處,隱有水光,已然做好接納準備。

他吸了一口氣,扶著漲到發疼的器官抵住。

進入才一半,她就發出痛呼。

他也皺眉。

稍微一頓,未等她喘勻,猛然挺進,完全沒入。

被劈開般的痛楚讓白露渾身一凜,心中震撼更是強烈,似曾相識,可是與記憶深處那一次又有不同。心靈上的衝擊感遠遠大於身體的疼痛,待他撤出大半,再次深入,沒幾個來回,她那裏便濕/滑起來。

男人顯然也捕捉到,看向她的眼裏多了一抹了然。

白露臉上騰地一熱,立即抬手擋住。

下一秒被他拉開,“看著我。”他說。

充分地感受了一下久違的被吸附的感覺,才開始緩緩律/動,那份溫柔也立即被她獲悉,一顆心如陽光下的冰激淩般迅速融化,雙手環住他的背,讓自己與他連結更多,感覺著他的起伏,後背沁出的薄汗,感受著他的力量,他的隱忍和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