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找鑰匙,既然蘇雷沒帶在身上,八成還會在這房間的某個地方。”呂向的話點醒了我,我低聲安慰了楊甜甜幾句,便隨著呂向之後進入了蘇雷的臥室。
臥室內稍顯淩亂,碎毛薄毯窩成一團堆在床角,白色的地板上散鋪著不少資料,筆和日記本還放在一旁,蘇雷今天早晨被我們撞個措手不及,還來不及收拾。呂向去檢查筆筒,抽屜之類經常放鑰匙的地方,我卻被角落裏的一張信紙吸引了注意。
信紙下還壓著一張信封,蘇雷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玫玫。
這信是寫給我的?我遲疑的想,決定看下去。
玫玫:
現在是淩晨四點,剛剛一個噩夢驚醒了我,黑暗中我張開雙眼,期望睡眠能夠再度來臨,很可惜,夜越靜,心反而澎湃。楊甜甜終於安靜下來不再哭泣,我想她是睡著了,從最初的不忍到今天的無動於衷,不知是我變了還是真的已經麻木。今天工作特別多,兩個報告書中的數據特別麻煩,需要仔細的核對。回家後,她一直哭一直哭,我關了房門,將音樂開到最大仍然掩蓋不住,我幾乎想殺了她。工作實在太多了,我今天沒空與她玩。
這樣的生活何時能結束呢?我……
信並未寫完,連筆都放在一邊,我想也許是早晨寫信的時候被我們打斷了。呂向忽然在身後開心大呼,“找到了,咦,這盒子裏好多信,玫玫?這信是給你的?”
果然,一隻普通的nick鞋盒內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疊信,每一封信都壓的平平整整,並未封口。
“我們先去那房間裏看看是什麼情況吧!”我把所有的信都塞進自己的背包內,既然都寫有我的名字自然就是給我的,我也便不客氣了。
呂向皺眉問道,“不經過人家許可就拿是不是不太好?”
“那信封上寫的是不是我的名字?”我懶的再說廢話。
鑰匙插入,微微旋轉,門發出愉悅的咯吱聲。果然是這把鑰匙。
小屋內黑漆漆,我們隻是將門嵌條縫。一隻手便從裏麵直伸出來,我嚇的立刻鬆開了門,媽呀喊了一聲。那隻手枯黃而萎縮,似乎完全喪失了生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