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涼煙先開口,蘇拉舉起涼煙帶著鑽戒的手,得意的晃了晃,“看見沒?認識不?打醬油的趕緊退散了,煙姐早已經名花有主。”
“oh~~原來是已婚人士啊!真是太遺憾了!”小池誇張的叫起來,一副受不了打擊,要搖搖欲墜的樣子。
“怪就怪你媽生你太晚了好了。”蘇拉明媚的笑,笑容璀璨,靈動的大眼裏流光溢彩。她大步走過去,拍了拍小池的肩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小池,你勸你趁早放棄了。煙姐呐,不單單是名花有主了,而且,還有兩個超可愛的孩子哦!”
“孩子?”小池唇角抽搐了下,望著涼煙,“可,煙姐根本就不像生過孩子的人呐。喂,蘇拉,你騙鬼吧?”
“嘁,不信拉倒。回頭把那兩個小東西帶給你玩玩。”
涼煙漾開笑,暗自搖頭。玩玩?蘇拉這小妮子,看來是把qq和vivi當玩具了。因為她spy,很懂漫畫,平日裏孩子們簡直將她當神一樣供著。
“蘇拉,這是穆穆的。”涼煙端著黑咖啡,蘇拉趕緊過來要去接。卻聽到有人哇哇叫起來,“誒誒誒,煙姐,那研究室又有人走出來了哦!”
來的次數多了,大家都知道,這個咖啡店老板娘之所以將咖啡店開在這兒是在等人。而且,等的還是研究所裏的人。因為……一旦沒有客人的時候,她就會衝杯咖啡,坐在右邊的窗口,直愣愣的望著那研究所。甚至可以從早上一直看到天黑。
不過……
研究所往往很不給麵子,一年到頭,也沒出來過幾個人。出來一些,還多半都是躺著出來的,走著出來的人,真的屈指可數。
“煙姐,那個人好像還蠻帥哦!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啊?”大家都在叫嚷著。
涼煙望著那研究所門口,正和研究所的人道別的身影,仿佛被什麼砸中了頭,好半晌她都隻能懵懵的站在那兒,恍然如夢的望著那身影。連眼都不敢眨動,隻怕這又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煙姐?”蘇拉見她臉色不對,擔心的喚了一聲。
涼煙這才猛然醒過神來。不是做夢!是真的!他就這樣真正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蘇拉,麻煩你幫我招待一下……”嗓音哽咽,她的眼淚,已經激動得落下來。手裏的黑咖啡,被她擱在吧台上。匆匆交代一句,連身上的圍裙都來不及解開,就哭著,瘋狂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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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煙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心頭這一年來聚集的所有期盼,都終將散去。隻剩下……無盡的珍惜……
春日的風,在空中舞動。帶下來一陣粉色的櫻花雨。涼煙一步都不敢再往前,隻站在花雨中,隔著散落的瓣瓣花葉,遙遙的望著那個自己魂牽夢縈的男人。
他,穿著研究所的衣服,渾身上下潔淨的白,看起來極其幹淨又整潔。隻是,還是瘦了。正和研究所的人感謝的一一擁抱。
雖然隻能看到側麵,但涼煙還是清晰的看到他神情間明媚的笑。像這春日的陽光……照亮了她的心……
很久,很久的道別,終於結束。他,轉過身來……
那一瞬,他也愣在了當場。視線深深,有什麼浸染了眼眶。
繼而……
兩個人極有默契的往前走了兩步,仿佛這一瞬才晃過神來,突然就小跑起來。
風,吹散了彼此眼角的淚,卻吹不開他們心間膨脹得幾乎要立刻爆炸的思念和眷戀!
“慕岩!慕岩……”涼煙哭泣著、狂喜的叫著撲進,他懷裏。
展慕岩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牢牢摟住。他的大掌,顫抖著,穿進她的發絲,深情的抱住她的頭,讓她密切的貼在他胸口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天知道,這一年以來,他是怎麼樣過來的!
身體被研究、被試上百種治療方法的痛苦,遠遠不及心頭的折磨。那些思念,盤踞在心頭,就像千萬隻螞蟻啃噬著心髒,噬心蝕骨的讓他痛不欲生。
“你回來了……我不是做夢……慕岩,你真的回來了……”涼煙奮力的環住他的腰,趴在他胸口上,像個委屈的孩子嚶嚶的哭起來,仿佛借此來發泄她心頭積聚了那麼久的恐慌和擔心。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樣感謝上帝。失而複得的喜悅,竟然是這樣漫天蓋地。
展慕岩的心情,和她的何嚐不是一樣?他紅了眼眶,連嗓音都嘶啞,收緊摟著她的手臂,貪戀的呼吸著久違的她的氣息,“這一年,過得好不好?”
這一年,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不敢回想的煉獄。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一年的時間,竟然這樣難熬……更不知道,思念,竟然可以這樣無邊……這樣讓人痛苦……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哽咽著,邊回,邊搖頭。
她怎麼可能好過?
這一年來,前幾個月的她,簡直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活著。無痛無喜無悲……明明說著堅強、勇敢,可是,他一走,她就像被人抽了心,大病不起。
好不容易熬過來,可,仍舊那樣難受。吃飯,腦海裏是他。做事、腦海裏是他。走在路上,腦海是他。就連夢著,也還是他。
“對不起……對不起,涼煙……”他自責的喃喃著。
“我不接受……”她委屈的痛哭起來。一直以來,他都讓她這樣難受,這樣痛苦,怎麼會是一句‘對不起’就足夠的?“我要你,補償我一輩子……”
她霸道的要求。他卻好感動……
一輩子……這對於之前的他,真的不敢想象……可如今,他們真的可以執手,一輩子……
望著他動情的樣子,涼煙淚眼模糊。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送上自己的吻。他一顫,久違了一年的吻,讓他的心情激動得無以複加。
下一瞬,箍住她的腰,就將這個由她主動的吻,驀地加深。兩個人,瘋狂的擁吻起來。他吻得狂暴、急切,仿佛要將這個他深愛到連自己都覺得心驚的女人,深深烙進自己的身體裏,靈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