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米在房間裏隱約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知道今天路禕要去參加殺青宴,所以一直沒睡,隔著大門,秦米衝著外麵喊:“禕禕,是你啵?”
沒聽到路禕的回應,秦米撥通路禕的手機,然後趴在門上聽。
外麵響起熟悉的手機鈴聲,秦米趕緊開門,一眼撞見扒在自家哥哥懷裏的一灘不明物體。
“哥。”
秦米穿上拖鞋,麵對秦銘露出自以為親近的笑,眼神有意無意地一直在掃路禕,她撅著水靈靈的嘴唇,拽著秦銘的西裝拱啊拱的,秦銘的襯衫被路禕的爪子抓得皺巴巴的,甚至腰身那處還有不明痕跡的黑色手印。
“醒酒湯過會兒阿姨會送過來,你晚點睡,給她灌進去。”秦銘微微蹲下身子,勾起路禕的腿彎,打橫抱起,大步向著路禕的臥室走去,把她放在床上,秦銘轉身看著自己的妹妹,“你看著她點,這次不是我灌得,她滿桌挨個兒敬酒,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薑然……”路禕輕聲呢喃。
秦米突然“啊”了一聲,連忙推著秦銘往外走:“哥你趕緊回去吧,太晚了路不好走,禕禕我會照顧的。”
對路禕口中的那個名字,秦銘聽得真切,眼神露出危險的訊號,勾唇,意味深長地看路禕一眼,頭也沒回地離開,就連秦米跟出去送他,他都沒理她。
秦米一邊幫路禕換衣服一邊念叨:“薑然薑然,你叫誰不好非要叫薑然。我哥對你一看就是別有用意,你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完蛋了。哎喲!你不是酒量很好嗎,怎麼三番兩次喝醉啊!你不會是知道自己喝醉後什麼德行,故意來勾|引我哥吧!但是你叫薑然的名字是怎麼個意思啊!”
秦銘坐在車裏,回想今天的場景,似乎,路禕是看過手機之後才開始挨個兒敬酒的,就跟瘋了似的,灌趴下一個就換另一個,今天的局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
嗬,薑然。
那個男人難道就這麼讓你放不下?為了他喝得爛醉,就算醉了也口口聲聲念叨他的名字。
秦銘發動車子,加速提檔,車開得飛快。
*
第二天,路禕醒來的時候臉上蓋著一張濕噠噠的布,窗簾拉的嚴實,卻也滲進來一絲光亮。抓起臉上的布,路禕慢慢坐起身,入眼的是趴在地上睡得正熟的秦米。
……
她怎麼在這裏睡的,地上不冷嗎?
把秦米叫醒,路禕又躺回去。
“小米,你怎麼在這兒睡呢?”
“禕禕,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喝酒了好不好?你真的太能折騰人了。”秦米欲哭無淚,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我昨晚又鬧了?”
“你非吵著鬧著要看噴泉,不給看就跳,樓下的都找上來了,你說呢?好不容易不要噴泉了,又要學騎馬。我真的想揍死你。”
秦米扶著腰站起來:“你如果總是這個樣子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失去寶寶的,我保證。”
“對不起,我就是太開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