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護士把我的兩腿分開固定。
麻醉針打進手臂沒多久,我就毫無知覺地睡過去了。
睡過去的那一刻,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因為我知道在睡夢中,江啟航的孩子會被我無情地給殺了。
但是我不後悔。
一點也不後悔。
哪怕我是孩子的母親。
三個月前,江啟航無情地把我送進監獄。
在監獄第二個月,當我知道我懷孕之後,我冒出的念頭就是我要殺了江啟航的孩子。
所以一出來,我直奔醫院。
在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護士還好心地讓我好好考慮,畢竟是一個小生命。
考慮?
考慮個屁!
江啟航當年在害我家破人亡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他考慮。
至於這個小生命。
我顧敏敏隻能說一聲對不起,誰讓他是江啟航的種。
手術結束之後,我在休息室裏躺了一個小時之後,才拖著疲疲乏的身體回去。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門,裏麵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我沒有仔細看,隻是抬一下眼皮,進去,靠著角落,捂著肚子。
什麼狗屁無痛人流,痛得要命。
電梯下了一層,陸續進來一些人。
我被迫往後退,在倒退的過程中,肚子被人狠狠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瞬間,痛得我咬牙。
直冒冷汗。
與此同時身體也慣性地向後傾斜。
在摔倒的那一刻,腰上被一個男人的大手扶住了。
大手雖然有力道,卻是禮貌克製,沒有半點揩油的意味。
“謝謝……”我道謝。
同時因為距離近,我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也順便掃了他一眼。
他五官輪廓分明,湛黑的眸子有些溫度。
他衝我友好地笑了笑。
他的笑很暖,讓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是在一周後,在天上人間酒吧。
我養好身體第一件事,就是去天上人間酒吧。
我要去找江啟航,告訴他我親手殺了他的孩子。
當初為了接近江啟航,我在酒吧賣過酒。
酒吧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我,比我小的喊我顧姐,比我大的喊我敏敏。
原以為酒吧的人知道我挪用公款會對我指指點點,沒想到還親切地跟我打招呼。
“敏敏,江總在八號包間。”
麥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旁,拍了我肩膀一下,湊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我轉身給了麥姐一個感激的微笑。
麥姐是當初招進酒吧賣酒的人,也是酒吧的一個小領導。
對我還不錯,說是我長得像她妹妹。
推門進包間,包間裏昏暗一片,再加上煙霧繚繞,看不太清楚。
但我一眼就看到了江啟航。
此時江啟航正低頭抽煙,睨了我一眼,眸光中並不驚訝,似笑非笑地問,“一出獄就來找我,怎麼,還想讓我上你?”
我勾唇,慢慢地走進江啟航,“江啟航,就你那爛技術,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的,時間比你長不說,活至少比你強上了幾百倍,讓你上,我還不如大街上去拉一個男的。”
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不是讓他忍受什麼胯下之辱。
而是說他性/無能。
“你說什麼?”江啟航一邊對我怒吼一聲,一邊把煙給弄滅。
果然,這就是男人的通病。
江啟航蹭一下站起來,直接把我拽到他懷裏。
我假裝逃脫。
江啟航一個旋轉,把我狠狠地扔到了沙發上,隨即向我撲來。
他伸手重重地捏住我的下巴,眼中盡是憤怒,“顧敏敏,你什麼意思?”
我對上江啟航的幽深的雙眸,一字一頓地笑著說,“我說你活不好,秒身寸……”
還未說完,江啟航雙眸裏燃燒著熊熊怒火。
隨即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將我身體靠近他。
另一隻手,快速而粗魯地開始扯我身上的衣服。
傻子都知道江啟航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