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昨晚醉酒的男人。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怎麼？你不認識我呢？”
“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撇嘴，“你昨晚還踹了我一腳，我都現在還痛。”
男人竟然有些歉意，“不好意思，習慣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男人眸光一閃，“我叫江程，開外貿公司的。”
“開外貿公司的？還會功夫？”我有些好奇，一個開外貿公司的有必要會功夫嗎？還那麼好？還有怎麼會和許文忠聯係？認為許文忠會找人殺他？
“我的外貿公司出口東南亞，你知道的，東南亞那邊治安不是很好，我需要長年待在那邊，不會一點功夫，估計早就沒命了。”
聽完男人的解釋，我將信將疑，索性不再多問，正如他說的，長年愛東南亞，不怎麼回國？問那麼多也是白問。
之後，我給江程泡了散火的菊花茶。
把菊花茶遞給江程的時候，江程忽然很嚴肅地問我，“顧老板，你昨晚為什麼會送我去酒店？”
看到江程嚴肅的表情，我還以為他要問什麼，結果是一件很小的事，“你是我酒吧的客人，送你是應該的，況且在烏鎮我和你還有一麵之緣。我記得你玩色子，還刻意讓我。剛好那幾天我心情不好。”
“顧老板，昨天是我妻子的忌日。”江程說完，輕抿一口菊花茶。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和江程就這麼靜靜坐了二十幾分鍾，直到江程電話響了，才離開，離開之前江程要了我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給了他。
晚上打烊，麥姐特別八卦地問我晚上來找我的男人是誰？
我看麥姐八卦的神情，索性沒有說實話。
第二天上午，剛好趕上周末，小傑突然說想吃餃子，於是麥姐拉這我去了超市買包餃子的材料。
未料等我和麥姐剛回到家，麥姐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江啟航。
進門的時候，江啟航正在和小傑下象棋。
江啟航見我和麥姐回來了，非拉著小傑過來幫忙。
我下意識地拒絕，卻被麥姐安排安排跟江啟航一組，負責揉麵粉，準備餃子餡皮。
看到麥姐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我才明白過來，敢情江啟航不是不速之客，而是麥姐刻意請來的。
這幾天，麥姐曾明著暗著跟我提了好幾次，要我再考慮一下江啟航，明明彼此還在意著對方，非要放不下麵子，這樣僵持著不是挺矯情的嗎？
我了解麥姐，不想讓她為我擔心，沒有跟她說關於葉小敏的事。
五年多不見，江啟航的廚藝增長了很多，揉麵粉的技術很厲害。
揉好麵粉，江啟航一邊擀著餃子皮，一邊問我，“最近天上人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我想了一下，“沒有什麼特點事，就是最近生意特別的好，都快趕上年末了。”
“我聽麥姐說，下一個月你打算把天上人間關上一段時間，是不是許晉陽跟你說了什麼？”
我被江啟航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哪有許晉陽跟我說什麼？還不是許樂樂的事，我總感覺有一場暴風雨向我刮來，先是對唐欣和程紹旭的婚姻下手。如今我身邊，除了麥姐沒有其他人了，為了防那些人對麥姐和小傑下手，我才想把天上人間關上一陣子，畢竟天上人間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麥姐。”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江啟航語氣有些挖苦的成分在，聽得我很不舒服，“要不我和麥姐一起退休，天上人間還給你，畢竟原來就是你的酒吧。”
“還是留著給你吧，我不需要，況且那家酒吧我不想經營。”江啟航說這話的實話，有些避開我的目光。
沉默了好一會，江啟航才跟我說實話，“曾經那個女人也經營過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也叫天上人間。”
原本還在整理餃子皮的我，一下子把手中的餃子皮捏成一團。
其實在一個小時前，我還想自欺欺人，選擇繼續跟江啟航在一起，可是當我聽到江啟航開天上人間最初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叫葉小敏的女人。
這麼說，我真真切切地一個替身了。
想到這，我直接把手中的麵團往桌上一扔，對著廚房在幫麥姐準備餃子餡的小傑，跟小傑換一下。
小傑遲疑了一下，禁不止我的疾言厲色，同意。
我一到廚房，麥姐直接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問了麥姐一個問題，“麥姐，你愛過江五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