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歸薌人滿腹狐疑。
司徒婧和司徒燕相視一笑,拉過歸薌人,“姐姐快來,有話坐下。”
經她們一番解釋,歸薌人方知盧妃姐妹乃司徒家舊識。盧妃家原在南衍邊陲城郭,毗鄰濮安。早年北堯和南衍交好,兩家交集甚密。後來大皖入侵南衍,盧妃一族應詔遷徙至南衍皇城,北堯和南衍關係陷入僵局,兩家也失了聯係。南衍要與北堯重修舊好,便是盧妃家全力促使,派她們姐妹先行一步,一為探探堯王態度,二便是想早些見到舊友。結盟大局則待南衍王親臨北堯後,再做商議。
聽到這裏,歸薌人不由愕然道,“他要親臨北堯?”
盧妃瑾莞爾一笑,“當然,我王也想見見你家皇上。我們已將今日所見,三翎加急報於我王。如無意外,十日內便可相見。”
盧妃瑜見歸薌人神情有些恍惚,不由打趣道,“娘娘莫不是還在介意宴上之事?”
此話一出,歸薌人忙低頭噎怪道,“都怪司徒家這兩個妮子,也不早些明,枉生誤會。”
司徒燕嘴一嘟,“姐姐這可就冤枉妹妹了,我們也是到了霓鶯殿才曉得,所謂的南衍使臣居然是她們倆,當下又驚又喜。可皇上在那兒,那種場合又不好上前相認,才等到別苑一敘。”
司徒婧附和道,“在東門離得遠,隻曉得是對雙生姐妹。我跟燕兒還在琢磨,這南衍怎麼盡出姐妹花了。誰想到,還真就是故友來訪。”
盧妃瑾掩麵而笑,“娘娘就別往心裏去了,方才宴上,我們是奉旨故意為之。我王了,若是北堯皇帝對我等存非分之想,見色起意,這個盟不結也罷。”
盧妃瑜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早聽聞精騎隊的男兒呆,沒想到你家皇上真就是傳聞中的樣兒。麵臨嬌顏尚不覺,唇印留香而不察,身為男子實在罕見。”
“那是,”司徒燕挑眉壞笑道,“當初姐姐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那根木頭開竅!”
“燕兒!”歸薌人麵頰緋紅,忙低聲喝止。
“娘娘還不好意思了!”盧妃姐妹異口同聲,嬉笑不止。
誰也沒有注意到,司徒錦漸顯失落的神色,眼底酸楚收了笑。
司徒燕碰碰她,奇怪道,“二姐,你怎麼了?”
司徒婧慌神間抬頭,忙收拾下心思,轉向盧妃姐妹正色道,“我得提醒你們件事,在陛下麵前千萬別提精騎隊。日後南衍王來此商談,能避則避。若是陛下提了,你們也要避重就輕,萬不可當麵衝突。否則,就算陛下能忍,他身邊的蟒衛也忍不得。”
歸薌人一愣,她怎麼就忘了這個,忙點頭道,“如果不加注意,兩國重修舊好怕是難了。”
“若堯王執意重建精騎隊,南衍不會再有異議。”盧妃瑾笑笑,話鋒一轉,“不過,你們要先把鐵雁隊還給南衍。”
一句話讓三人笑容僵在臉上,她們沒想到南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司徒姐妹是巴不得,歸薌人也無妨,可堯王和覃王那裏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