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咬牙道。
“我去外頭走動走動,回來找不著你的人,就在這裏等你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等著了。”楚雲羲淡淡地說道。
裴曉晴自然知道他並沒說實話,心情便有點低落,鬆開手,鑽出紙傘垂頭往前走。
楚雲羲忙在後頭追上,勾住她的腰道:“傻娘子,你費了那麼多心思想讓我去軍營,我若隻懂點書上的兵法知識,連軍營裏的配備之類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統領兵士?”
“那倒是,相公,你今天是去了兵部麼?”裴曉晴一聽就來了興致,她一直知道楚雲羲是個有想法的人,隻要他想,他肯,就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她一直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兵部?我去讓他們嘲笑麼?兵部可不是父王的地盤,由太子管轄著呢。”楚雲羲唇邊就勾起一抹咱嘲道。
又是太子!
裴曉晴道:“那相公可知道今兒大哥對父王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說縱容案的主謀是太子麼?”楚雲羲笑得曲水流觴,水潤清幽的眸子裏滑過一絲淡淡的嘲諷,抬手撫了撫裴曉晴的額發道:
“傻娘子,以後莫要再為我冒險了,今兒的事你雖做得隱蔽,但父王可不是個傻子,隻要你多露出些蛛絲螞跡來,他就能猜出一二,咱們現在還不能搬離王府,還得在這屋簷下過日子呢。”
“相公的意思是,父王其實早就知道曉一些,隻是不想追究麼?”裴曉晴越聽心越冷,也是,以寧王的權勢和人力,哪裏查不出楚雲曜縱火的原因的。
隻是當時自己和王妃都在火場裏,差點被燒死,她就以為王爺若真知道,應該會憤怒甚至嚴厲懲處楚雲曜的,對太子也應該生了怨氣才是。
“很多事情,我不查也不問,隻是想著都是一家子血親,想給大家還留些情麵,可我不查不問不代表我就不知道。傻娘子,有些事情莫要揭穿反而更好一些。”楚雲羲就握緊了裴曉晴的手,擁著她邊走邊說。
“難道讓這件事就這麼沉寂下去,不聞不問了麼?皇伯父好像是把這事全都慣在大哥頭上,正給他下禁足令,說是案子沒查清之前,不許他去通州呢。”雖然各方勢力糾纏著有點複雜,但總算在這一點上,對楚雲羲倒有些益處的。
“那就讓他禁著足吧,正好也給我一點時間準備準備。”楚雲羲似乎也很滿意這個結果,笑著說道。
裴曉晴卻不願意這事就這麼著了結了,總得想法子給挑開一些才好,一個膿包長久了,總有一點會破裂,要擠出裏麵的膿水來,傷口才能好,裴曉晴不介意自己就是那擠膿包的人。
“相公,你上回給吳氏下的離香散是從何而來,現在可還有?”裴曉晴想起在宮裏聽太後說過,那天魔教的教主也是楚雲羲的師付,莫非離香散也是從那人手上得來的?
“我哪有離香散,傻娘子,我若能得到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