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的臉僵了僵,無奈地歎了口氣,又乞求地看向裴曉晴,紫桑道:“二奶奶,若是她心中另有所屬,何必不成全他們?”
她在替寒石擔心,以為是楚雲羲求把水仙另嫁的。
所以為紫桑求情。
青槐使冷笑一聲道:“她倒的確是心別有所屬,隻是,她喜歡的人,不是你想的那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看看,自個是什麼人,雲和泥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層麵兒上。”
紫桑就怔住,立即看向裏屋,喃喃道:“莫非她喜歡的是二……”
青槐點了點頭,眼中全是鄙夷。
紫桑眼裏流露出悲傷來,那個人,正重傷,他是喜歡水仙的,可是,水仙卻……
他肯定心裏很難過吧。
“二奶奶,讓奴婢去看看水仙吧。”紫桑便輕聲道。
裴曉晴點了點頭,對周嬤嬤道:“你去請大夫來吧,我親自去見她,這是最後一次。”
周嬤嬤聽了心裏便鬆了一口氣。
青槐就氣鼓鼓道:“二奶奶,您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她自個有陽光大道不肯走,非要往絕路上奔,可怪不得您。”
周嬤嬤就瞪了青槐一眼。
青槐噘了噘嘴,進屋拿了件錦披,為裴曉晴係上。
水仙已經醒了,兩眼無神地看著帳頂。
裴曉晴進去時,她眼皮都沒眨一下,象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周嬤嬤道:“水仙,二奶奶看你來了。”
水仙的眼裏便漫起水霧,卻沒有起來行禮。
“水仙,你莫要仗著二奶奶心腸好,你就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那不該有的小心思,你的小把戲二奶奶不是看不穿,隻是不跟你計較……”青槐氣惱地說道。
水仙的眼一眨不眨,仍是呆呆地看著帳頂,隻是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來。
二奶奶不是不計較,是根本就沒把她看成對手,她什麼也不用做,二爺就把自己的心封的死死的。二爺對她的心,早就鐵板一塊,誰也莫想去鑽一個洞,莫說鑽個洞,連個劃痕也難留下吧,是自己不自量力,非要飛蛾撲火,把自己的路走絕。
現在該怎麼辦?
死沒死成,還讓人家看了個大笑話,二爺莫說看一眼,就連眼皮子都沒為自己抬一下,在他眼裏,自己跟隻螞蟻沒什麼區別,死或者生,都不會讓他在意。
水仙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裴曉晴便道:“我會讓大家禁口,這件事不會傳到外頭去,給你留點名聲,你不想嫁,也不免強你,莫要害了人家劉將軍,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的賣身契給你,放你自由,你想去哪兒都行。”
也就是說,府裏再不能留下她了。
以後,她就是她,寧王府是寧王府,她不再受寧王府的庇護。
“人還是有自知之明才好,莫要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珍惜真正對你好的人,不是每個錯誤都要改正的機會,你也不小了,二奶奶也不止一次原諒你,沒有誰有義務一直對你好,你一再地犯錯的話,誰都會厭倦的,水仙,你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