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 大結局(3 / 3)

蘇迷涼有些意外,她以為會需要她一番口舌的,因為以她對顧昊性子的了解,他被人尊敬慣了,如今被周金宇這樣的折磨,斷然不會這樣輕易就放過周金宇的。

顧昊歎息:“涼涼,其實原因很簡單,第一是因為當時看著你躺著的滿池血水,我告訴過自己,如果周金宇能有點人性,沒有弄傷你放血,我不介意饒他一命,他果然還是有點惻隱之心的;

後來是因為我真的從心底感覺到佛性的偉大,昨天傍晚我站在三十六層高的大樓樓頂邊緣,在轉彎的危機時刻,樓頂的風呼嘯著,我站立不穩,無論用什麼技巧和法子都無法計算出安全轉移重心的安全數據;

那時候我的頭腦裏出現菩薩的端莊寶相,我就向她乞求,既然她派你過來我向我報恩的,就讓我用我的誠意牽住你的手,把你從死地帶開,如果他能庇佑與我,我以後一定一心向善,多做善事;

這話雖然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思,可是竟然給了我瞬間的寧靜心,於是化險為夷,成功地救了你回來,我想欺騙菩薩一定罪孽深重,既然你說周金宇的尋仇是有理由的,你又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那放過他,以德報怨,也算是一件善事;

回頭我會在靈穀寺內設素齋,款待各地香客,幫你積福,完成你許下的三千件善事的願望。”

蘇迷涼抿唇,兩人相視而笑。

時候不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張菊端著粥進來,顧昊很殷勤地接過,體貼地給蘇迷涼喂粥。

此後顧昊幫蘇迷涼轉入療養的病房,天天陪著她照顧她,端茶遞水喂飯洗身,讀報陪看電視劇,甚至還幫她到學校劃出考試的重點來,因為蘇迷涼很快就該畢業考試了,真真是無比的體貼。

一晃兩周過去了,蘇迷涼幾次抗議之後,顧昊已經開始上班,蘇迷涼也打算出院後去學校上課,馬上就該畢業考試了,她的論文答辯,必須要親自完成。

於是,兩人又恢複了一周周末見麵的規律,隻是五朵金花自從蘇迷涼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聚會過,雖然她們彼此都掛念著,很想往日的瘋狂歲月,可是鑒於顧昊一到周末就寸步不離、瞧到她們就一臉抗拒的模樣,都隻好心懷怨念了。

很快畢業考試結束了,畢業答辯也結束了,蘇迷涼因為紮實的專業功底,博得了滿堂彩,被導師們留校整理學校的心理輔導資料。

蘇迷涼很喜歡自己的專業,更樂於為學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於是仍然住校。

這天早晨,蘇迷涼晨練之後,正要到辦公樓去,意外地被教官直接帶到大門口,門外是顧昊的司機畢恭畢敬地站著。

蘇迷涼以為顧昊有什麼事情,就上了車。

車子直接開到了阿蘭在北川市新開的美容美發店。

阿蘭帶著全體的員工站在門口迎接,蘇迷涼迷迷糊糊地被阿蘭請到了店內,於是盤頭的盤頭化妝的化妝,然後被迫換上了婚紗。

蘇迷涼問到底要做什麼,大家眾口一詞,都說是顧昊安排的。

於是蘇迷涼就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狀態,配合著那些人的安排。

阿蘭很殷勤地拿出一整套鑽石的頭麵送給蘇迷涼,一頂小小的碎鑽王冠,一條大大的彩色寶石項鏈,兩套造型不同的耳墜,兩隻手鏈。

當一切都準備完畢的時候,那兩個當初他們倆訂婚過去送禮單的女人過來了,掂著兩箱子首飾頭麵讓她選擇。

這可都是真東西啊!

蘇迷涼看看阿蘭,看看那兩個女人:“我今天必須戴其中的一套麼?”

“嗯。”三人異口同聲,都殷勤地望著她,希望她能選中自己帶來的東西。

“這是去見長輩的吧?”蘇迷涼小心地問。

“嗯,顧家的長輩都喜歡這些沉實的老東西。”一個女人殷勤地提醒,蘇迷涼馬上就想到了第一次到顧家見麵時候的隆重,雖然見麵不愉快,但是作為晚輩,她應該投其所好,不能明知道他們家人不喜歡鑽石這類東西,還硬要戴著。

於是蘇迷涼歉意地對阿蘭笑笑:“謝謝阿蘭姐的美意,還是讓這兩位姐姐幫我挑戴的首飾好了。”

兩個女人不由露出笑容,來之前顧昊交代過,一切聽蘇迷涼的,她喜歡穿什麼戴什麼都隨她的意思,所以看蘇迷涼這樣乖巧聽話,自然都鬆了一口氣,完全是因為對顧家人足夠的了解,她們不希望蘇迷涼戴著一頭廉價的鑽石頭飾被人笑話了去。

於是一套一套地在她的頭上比著,最後確定了一套玳瑁珠光的碧璽首飾。

“唉,真是想不到婚紗配這樣的首飾竟然也能搭調。”阿蘭讚歎不已。

蘇迷涼對著鏡子也很滿意,於是嫣然一笑,表示自己的態度。

於是蘇迷涼從店內離開,坐著顧昊的那輛車,被送到了蘇家一趟,遠遠的隻見自己家的街道內長長的一排車隊蜿蜒老遠,都是貼著小小的紅色雙喜子,掛著綢帶挽花。

蘇迷涼的車一露頭,那鞭炮就開始一起轟鳴起來。

車子在蘇家大門口停住,蘇迷涼下車回家,隻見自己家的親戚朋友都在院內站著,一副熱鬧無比的模樣,貝寶莉梅雪舞她們更是激動地衝著蘇迷涼撲過去,擁抱,埋怨她為什麼不早點通知她們,搞什麼突然襲擊,連盤頭化妝的事情都不知道喊她們陪著。

蘇迷涼至此算是明白,她這是被結婚了!

不過和前世的被自殺想必,這樣的事情讓她幸福到百感交集,她麵對好朋友們的抱怨,當然不能抱怨說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今天結婚的事情,那不是找抽麼?

當即淺笑盈盈,表示自己知道她們忙於期末備考,不忍心打擾,就為了今天的驚喜足夠大!

張菊看著蘇迷涼那令人驚豔的模樣,不由歎息道:“涼涼,你從今天之後,就成了顧家的人,女孩子都是要哭嫁的,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貝寶莉當即就抬手把蘇迷涼頭上挽著的擋臉頭紗放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側頭對張菊道:

“哭嫁那是因為古時候嫁出去女兒就是去婆家受罪的,才哭,如今顧家巴不得把涼涼捧在手心裏痛,哭什麼啊!而且這妝容精致,哭成個熊貓臉,讓顧家以為涼涼是不願意嫁的,那誤會就大了。”

蘇迷涼本身被媽媽說的有些傷感,聽貝寶莉這麼一調侃,心裏的一點點的感慨之意很快就沒了,她隻好安慰張菊說:

“媽媽,我今天覺得很幸福,雖然離開你們和這個家讓我感傷,可是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你們,就不要讓我哭了好嗎?”

蘇洛川也笑道:“新時代新規矩,笑著出嫁挺好的,好兆頭,這鞭炮都催了回了,上車吧。”

顧家趕來迎親的人馬早就等著了,聽蘇洛川的話,很快就開始有人招呼車隊。

“怎麼新郎官沒有過來迎親?”梅雪舞扒著大門往外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到顧昊的影子。

一邊的顧家人說:“娶親前三天是不能見麵的,我們少爺被收了手機軟禁來著,這會子一定在教堂內等得團團轉了,還是請新娘子快點上車好了。”

“教堂?”蘇洛川有些納悶,他一貫知道蘇家是信佛的,這婚禮怎麼會在教堂內舉行?

蘇迷涼馬上也有點傻眼,她想起上周,顧昊隨意地問她如果舉行婚禮,她會希望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當時她不假思索道:“中式的婚禮,從新中國建立之後,就沒有頒布過婚禮的規格製度,模仿清末的婚禮實在有演戲的感覺,反倒不如西式的,至少主持的牧師說出的話,讓人對婚姻的承諾和義務有個清晰的認識。

想必,這在教堂舉行的婚禮的事情,是她自己選的。

張菊連忙拉拉丈夫的胳膊:”涼涼爸,咱們閨女穿著婚紗,在教堂舉行挺合適的。“

於是蘇洛川連連點頭,蘇迷涼在司儀的主持下,朝著自己雙親鞠躬行禮,朝著所有的親朋鞠躬道別,然後就鼓樂齊鳴,出門上車而去。

車子直接開到顧家附近的一座古老的教堂內。

教堂內的裝飾煥然一新,座椅之類全部都換成了新的,右邊滿滿地坐著的都是顧家的親屬,左邊空著的位置,顯然是給蘇家送親的人準備的。

迎親的車隊停下了,圍繞著新娘的程序還不少,蘇家這邊的客人被接待人員引到了教堂內在左側坐了,張菊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她的身邊空著的位置是蘇洛川的。

等所有的人都坐定,蘇洛川等在車邊,蘇迷涼下了車,挽住他的胳膊。

這一刻蘇迷涼心底的憂傷席卷而來,上一世,她曾經無數次地遙望著西式的婚禮,每一次看到新娘挽著爸爸的胳膊走向教堂時,她的淚水就無法克製,她知道那一世她再也沒有挽著爸爸胳膊走的機會了,想著自己的悲慘的遭際,或者爸爸去世也是好的,至少不用麵對她淒慘的愛情歸宿。

如今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充滿感激。

她伸手挽住蘇洛川的胳膊,一路低語:”爸爸,謝謝你把我養大,我永遠忘不了你牽著我的手散步,把我架在肩頭逗我笑,你給我買的一本故事書,你第一次帶我去影院,你第一次把我扶到小馬的背脊上,教我騎馬,一切曾經我們一起經曆的往事,都是我幸福的源泉;

如今我長大成人,就要為人妻為人母,但是什麼都奪不走我對你的敬愛,當你老的時候,需要我承歡膝下,我會很樂意陪著你安度晚年;

下輩子如果有緣分,我希望我們——還是父女。“

蘇洛川哪裏會想到女兒能說出這番煽情的話來,他沉默良久,咽下喉底的哽咽,歎息道:”爸爸不夠好,也曾經迷失過,所幸走得不算遠,這都是因為我很有福氣,有你這樣聰明的知道為我未雨綢繆的女兒,有你媽媽那樣一個寬厚善良的妻子,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的;

下輩子,如果有緣分,我也希望我們還有——父女的情分。“

教堂前邊的台階隻有六個,他們倆走得好慢。

四個花童兩前兩後,幫蘇迷涼托著長長的裙擺,他們一步步地踏入了教堂,踩上了新鋪的紅地毯。

顧昊幾乎望眼欲穿了。

他看著心愛的女人,她麵容沉靜,挽著爸爸的胳膊一步步地走向他,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從此這個女人,就脫離了父親的庇護和戶籍,成為他們顧家的一員,她需要他的照顧和嗬護,他會比蘇洛川更有耐心麼?

他會愛她如妻寵她如女麼?

不可否認,這個念頭一起,就讓他的心底滿滿當當地充滿了喜悅。

十多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十分漫長,但用十多米來進行角色身份的轉換,讓一個女孩子成為別人的妻子,一個姓蘇的女兒成為顧家的媳婦,這距離就抽象極了,顯得太短。

他知道陪著蘇迷涼走來的男人有多麼的不舍,這個從小他抱著寵著的女孩子,以後就成為別人就的媳婦了,做爸爸的失落他現在無法體會,但是能夠體諒。

終於,他們麵對了。

蘇洛川低頭,把蘇迷涼搭在他臂彎的那隻手輕輕地拉起來,一點點地托起交給顧昊。

顧昊伸手接過,蘇迷涼冰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絲質手套傳遞過來,他愣了一下,她在緊張麼?

視線移到蘇洛川麵上,他讀出了乞求和拜托之意,他知道蘇洛川眼神裏的意思,可是他不轉身離開,他就隻能站著。

蘇洛川終於收拾好情緒,他開了口:”顧昊,我今天當著所有親人的麵,把我的珍寶交給你照顧,也希望你愛她如寶。“

顧昊退後一步,拉著蘇迷涼和自己並肩站在一起,朝著蘇洛川鞠躬,然後直起身說道:”爸爸,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蘇迷涼,謝謝您把她養大,讓她成為顧家的媳婦。“

掌聲響起來,蘇洛川終於轉身,在張菊身邊的位置坐下。

音樂聲響起,顧昊緊緊地握著蘇迷涼的手一步步地走上了教堂的高台,那裏是等著他們宣誓的牧師。

兩個人站在牧師麵前,牧師把雙手放在聖經上,開口:”站在上帝麵前,我們即將見證一樁神聖的婚禮,現在,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再回答:

“顧昊,你是否願意娶蘇迷涼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

顧昊認真地望著蘇迷涼,開口道:

“我願意娶蘇迷涼為妻,愛她尊重她保護她,在她軟弱的時候安慰她,願意為她承受所有的災難和痛苦,始終忠誠於她,願意用比愛護我自己的程度更深的情感來愛惜她。”

顧昊的一番話聽得在座的嘉賓,尤其是女人,都感動得直想抹眼淚。

神父溫和一笑,轉而問道:

“蘇迷涼,你是否願意嫁給顧昊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蘇迷涼迎著顧昊的期待,展顏一笑:

“我願意嫁給顧昊為妻,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神父道:“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結婚和承諾的信物。”

顧昊抬手輕輕地褪下蘇迷涼的手套,拿起托盤裏的一枚女戒:

“蘇迷涼,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蘇迷涼撫摸著那枚和手指貼合完美的金鑲玉的戒指,對顧昊笑了笑。

拿起另一枚男戒給他戴上:“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

神父說:“現在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著我說——

你往那裏去,我也往那裏去;你在那裏住宿,我也在那裏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蘇迷涼和顧昊的聲音一個陽剛一個柔美,齊聲重複了這句話。

神父合上聖經:“根據聖經給我們權柄,我宣布你們成為夫婦,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開。”

然後一直站著高台上的唱詩班開始高唱聖歌,座上的人也都站了起來,鼓起了手掌。

顧昊拉著蘇迷涼的手接受了大家的祝福,開始走出教堂,站著教堂門口,臨上車之前,蘇迷涼拋出了手裏的捧花,被貝寶莉本能地抬手搶到,眾人一陣善意的嬉笑。

婚車載著顧昊和蘇迷涼遠去了。

後邊的車載著所有的客人前往酒店用餐。

貝寶莉、梅雪舞一群人到了酒店,坐上宴席吃了一半還等不到新郎新娘的出現,知道估計這兩個人不打算按常規出牌,一定是直接到某個地方去度蜜月了!

“好吧,這個家夥竟然連一個告別單身的派對都不開,讓我們今天‘驚喜’連連,等他們回來瞧好吧!”

於是,打算去巴厘島度蜜月的一對新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會不會是被貝寶莉她們碎碎念了?”

“嗯,有可能,一定是她們的祝福沒有機會說出口,現在說出來了。”顧昊淡定地安慰著她,拿著護照帶著她往檢票口走去。

一個月之後,度蜜月歸來的一對新人開始各處拜訪,派發禮物。

當晚,顧昊找不到蘇迷涼,隻收到了一條短信:

“顧昊先生,鑒於你無聲無息地帶著老婆度蜜月,把我們的單身派對都給忘記了很久,久別重逢,五朵金花一致決定要把這個單身派對給補上,今晚老婆不回家,別等門了!”

“啊——”顧昊發出一聲吼叫,一群白眼狼,禮物都無法收買動。

繼而拿出電話,淡定地說:“跟蹤器啟動,查查她現在在哪裏,通知李冉和莫千然,陪我一起去參加夫人的單身派對!”

吼吼吼——顧昊和蘇迷涼幸福的婚姻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