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開門,電梯還沒有通電,我已經來不及了,我幹脆放棄了電梯,直接爬樓梯,爬到了18樓。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我正準備打開季虔辦公室地門,卻驚訝地發現辦公室地房門已經開了,看到那沒有上鎖的門,我的心跳的瘋狂,顫抖著伸出手,推開那扇虛掩上的辦公室門,門一開,我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死的季虔。
他身上還穿著昨天在寧國路酒吧的那件衣服,衣服上還沾有他昨晚在街邊嘔吐的排泄物,整個辦公室的空氣因為這個味道變得難聞起來。
季虔有潔癖,他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環境三秒,大概是因為醉過去了吧,他睡得格外香,似乎很難吵醒他。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老鼠偷食一樣,窸窸窣窣的,不敢弄出多麼大的聲音。
沒一會兒我在盛華的東西就收拾好了,我拿著木箱子正準備離開了,我背後的季虔卻突然坐起身來,對我說:“站住!”
我愣了幾秒,才轉過去,看著他那張疲憊不堪的臉說:“怎麼了?”
他看著我,猩紅著的眼睛湧出一兩滴眼淚來,但終究沒有落下來,我聽到他無比低沉地問:“你跟季北望在一起了?”
我想了想,毫無畏懼地點頭了,他點頭笑的格外浮誇,他說:“好!!!很好!正好我和林櫛雨要舉行結婚典禮了,大概一個半月吧,到時候我把請柬給季北望,希望那時候你們還能在一起啊!”
季虔幼稚地行為讓我發笑,我點頭說了句:“如果季北望不帶著我去西藏的話我就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發生的事,可是為了看到季虔生氣地樣子,我故意刺激地說出這些話來。
而正如我所想地那樣,季虔突然把桌子上的資料全部掃了下去,文件落了一地,白紙飄在地上,他看著我發生吼:“滾!!!”
我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再見。
就離開了。
我並不知道,昨晚,被林櫛雨拽走的季虔,哭著喊著跑了回來,而他站在數十米開外,擁擠的人群中,他聽到我說了句:“季北望,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那一刻,他的腦子都快炸了,緊接著他看到季北望抱著我,像抱著珍寶那樣,他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不顧麵子,哭的像一個孩子,林櫛雨拉他離開,他狠狠推開林櫛雨大聲說:“你滾啊!滾啊!我我我...失去了曾暖啊...我失去了她了....”
林櫛雨罵季虔道:“沒種!!!這樣的女人都值得你哭成這樣!”
“曾暖不像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吞下所有的苦,你以為你多高尚,你剛才打她的那一巴掌我還記著!”
“瘋了,瘋了,都是瘋子!不可理喻。”林櫛雨恨極了,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
而季虔看著我和季北望一點一點離開他的視線,眼淚再次落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