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她看到我醒了過來,微微一笑,看成著我身側的兩個男人,轉而臉又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這都不早了,該醒了。”
護士喊完以後,季虔立刻醒了,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護士,轉而一巴掌把季北望拍醒了,季北望看到我醒來了,立刻說:“身體還好嗎?”
我被他這話弄得發笑,點頭說:“挺好的。”
這時,護士走了過來,邊給我吊水,邊跟他說:“好個屁,人家一病人,能耐住你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壓著嗎?別忘了,咋晚才搶救過來,她的胸腔昨晚是大規模的水腫狀態。”
季北望尷尬地笑笑,季虔卻在一旁問:“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比方說飲食什麼的。”
“這幾天不能吃外麵的食品,一會你跟我到大廳拿點流食給她。”
我看著季虔的臉心煩意亂,便小聲問季北望怎麼回事,季北望無奈地聳肩,指了指自己,這邊護士已經弄好了,對我說:“現在你身體還在恢複,不要勤走動,如果要上廁所不方便的話,按這個鈴,我會來的。”
“謝謝。”
護士指了指季虔說:“你跟我出來吧。”
季虔立刻起身拿上錢包出去了。
季北望低著頭對我說:“曾暖,我想對你說五年前你父母的車禍的事。”
我右眼皮直跳,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件好事,但是我還是說:“你說吧。”
“五年前,季虔的父親病重,我哥和林風眠想要去醫院,林風眠非要開車,我哥便允許了,到了高架上,你也記得那天暴雨,林風眠開車撞向了一輛車,而那輛車就是你父母的車,我哥讓林風眠架車逃走,後來這件事林家知道了,林家找了個人去對口供替罪保住林風眠,我哥告訴了我,我和我哥一起去查了你父母得知他們還有個女兒,就是你,所以當你剛去那個地方時,我一眼認出了你,我刻意接近你,給你吃給你住讓你有個工作,我想補償你,可是後來我愛你是認真的,我覺得你足夠好,足夠讓我愛你,可是我哥一直擔心我會把真相告訴你,那天他來要求我回去,我打電話給你嚇他,他卻真的把我推了下去。”
我聽完是無限的沉默,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我知道季北望的好,可我現在還是會怪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想起季候凜和林風眠我的內心早已是荒原,原來季候凜一直知道我是誰,原來他之前故意針對我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林風眠呢?
想起林風眠,我就想起沈楣桉提起他幸福的臉龐,我仿佛又是一個人走在雪地中,步履蹣跚。
“曾暖?”
聽到季北望喊我,我從絲緒中拔了出來看著他說:“季候凜對我就沒有半絲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