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推薦完結軍旅文《蘿莉小妻:大叔,你玩陰的?》)(1 / 3)

姚菍翻翻白眼,“哼,誰和你一家親!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如果毒佬真的就是六麵佛,那麼對於27軍來說有了特警大隊的插手幫忙,定然是如虎添翼,不過世界上好事兒還能總讓他們給占了?

他們一路追蹤黑鷹的蹤跡,沿途來到了南美洲的亞馬遜河森林。姚菍就像一直聞到腥味的狗一樣,心髒快跳的越來越興奮!

她隱隱中有種預感,黑鷹是真的把他們給帶到南美洲的小金庫來了,那個傳說中的小金庫一定就隱藏在這片世最大的雨林當中。

但是,在這裏隻有有人居住,有城鎮村落的地方才能進去,其它的地方都是非常危險且困難重重的。

亞馬遜熱帶雨林5-9月是多雨季節,現在已是接近5月,天色悶不透氣的好像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雨。這裏的河流很急,又有瀑布,如果正逢季節多雨,本就地勢險惡的亞馬遜河森林會更加的危險。

姚菍和楚聿衡從進了玉林後就開始徒步行走起來,以前經曆過各種大大小小的野外生存訓練和任務,楚聿衡對這種環境顯然已經分外輕車熟絡了,而姚菍就顯得多少有些吃力起來。得虧身邊有他在,不但攜帶的東西都挪到他身上去,一路上披荊斬棘的探路,叮囑,還要‘肩負’著照顧她這項最艱巨的任務。

姚菍深深的趕角,有楚聿衡在固然好,但你會每時每刻都有種自己是個‘累贅’的懊惱感。仿佛不管做什麼事情個,隻要楚聿衡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了不但能把事情漂亮的搞定,還能分外節省時間!

不過這次,她敢打賭,麵對黑鷹他說不定還真有搞不定的時候!

雨林裏跋涉的行走讓天色已是漸漸暗了下來,追蹤器上的小燈始終一閃一閃的,顯示著他們要追蹤的對象就在這片幾乎看不到邊際的偌大雨林中。得虧這追蹤器追蹤的時候方向性定位很精確,他們在雨林裏也沒走什麼彎路,隻是據楚聿衡所說他們在一路往西南的方向走。

西南?

他們連指南針都沒帶,他還能分辨出西南方向來?

得,別說什麼東西南北了,差不多的樹,滿眼綠色的植被,黃綠色的河流穿插過濕熱的玉林蔓延成一條條的束帶,姚菍拖著兩條灌了鉛的腿都快趕上小狗累的伸舌頭‘哈達’了,眼都眼花繚亂了,哪裏還能頭腦清楚分辨方向?

在他們走的時候,可以頻頻看到樹枝上,樹葉上‘潛伏’的動物,五顏六色的不會讓人覺得漂亮,正因為顏色太過於豔麗,才會讓人覺得像是有毒的蘑菇,讓人有種皮皮搓的感覺。尤其是姚菍在那一條條像彎曲的像手臂一樣縱橫交錯的樹上還看到了蛇!

她本身就怕蛇,更是輕易想到那次蟒蛇經曆後把她給嚇得躲在楚聿衡身後連大氣兒不敢喘,直覺得這熱帶雨林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凶險可怕,沒有那麼多出沒的洪水猛獸,可是卻因為太過於安靜,就好像他們每走過一個地方都被一雙雙眼睛監視著似得,讓姚菍渾身汗毛冷豎的就像毛毛蟲一樣。

熱帶雨林裏的路泥濘而難走,要換做平時的話姚菍早就要求休息休息了,可是現在天色漸沉,越發的倒影著一種恐怖的氣息,讓她哪裏還敢休息,直堅持著打顫的雙腿催促著楚聿衡快點走。殊不知他們就算走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出這片偌大的林子,楚聿衡更是暗自猜測,聶世官的小金庫應該就隱藏在這林子的最深處,也是幾乎無人勘探到往,危險重重的地方。

當他們終於找到黑鷹一行人的所在地時,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和人聲讓楚聿衡和姚菍暗自對視一眼,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姚菍的上級說不定已經出事了!

姚菍路上聯係不上上頭,隻一心想著快點找到他們,就算無法勸阻這場任務出動,也至少可以保全他們。卻不想當他們就近躲藏在一片樹林後,在拿出隨身攜帶的望遠鏡後,眼前的情況卻讓姚菍嚇得心肝都要跳出來了!

雖然姚菍不知道這次上頭已經安排了多少個人,但是現在她大約一看,那圍成小半個圈子的場地裏,大概有十幾個人被繩子捆著跪在原地,旁邊站著的人則有二十幾個人,還有零星的幾人在外圍舉著火把放風,小圈子的身後是進進出出忙碌把貨物運送出來的黑衣手下,身上穿著和姚菍一樣便於行動,卻因為雨林的跋涉而沾滿了泥濘的夜行衣。

圍成圈子的人手裏都拿著手槍,姚菍眯眼認出那銀色岑冷寒光應該是黑色手柄的9,精準度極高,適宜風沙、塵土、泥漿、水中等一係列惡劣戰鬥,巧得很,她拿的也是這把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裏這槍是通體黑色的。

這時,黑鷹從植物遮掩的洞穴裏走出來,姚菍看到他走到她上級麵前居高臨下的說著什麼,突然間他拔出槍來指著他的頭!

姚菍頓時心頭一緊,身體下意識的向前就見楚聿衡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先看看情況再說。”

姚菍止住腳步,咬了咬唇的讓自己著急的情緒穩定穩定,深吸一口氣的一邊看著眼前的局勢一邊對楚聿衡說,“隻怕再看我上級的頭就要給黑鷹打爆了。對黑鷹來說殺一個和殺一百個根本沒有區別,更何況從現在的角度來說,上級可是他的敵人。你說的沒錯,看來黑鷹是真的設了一個甕中捉鱉的局,我不敢說自己出去會有勝算,但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肯定會死。而且,早出去和晚出去有什麼本質的分別麼?”

楚聿衡遲疑了一下,他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黑鷹設這個局就是為了把姚菍引出來的!

其實他本來可以在抓到姚菍上頭的人後立刻殺掉他們,但他卻沒有,現在的他就像一隻叢林中的獵豹,在不急不緩的等著什麼似得,所以,他故意和姚菍說了那麼多話,透露給她那麼多信息,說白了,就是在等她來。

而且他知道,她一定會來。

所以楚聿衡搭在姚菍肩膀上的手鬆了鬆,最終緩緩放下。她說的沒錯。

雖然最壞的那種結果還是給他們撞見了,但是除了她以外,的確眼下沒有人可以救她的上級。

“我掩護你。”

楚聿衡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一邊瞄著一邊低聲對她說。

他的語氣很沉,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姚菍身上。

多餘的話他一句沒說,但她都懂。

姚菍頓了頓,拍了拍腰間別著的那把槍和靴子裏的匕首,眸色微斂間她踮起腳尖突然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我會小心。還有,我相信你。”

有他在,她知道,他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姚菍將望遠鏡別再楚聿衡腰上,雖然他用不著,但是她帶著嫌累贅。剛剛在她拿著望遠鏡看最後一眼的時候,黑鷹那扣著扳機的手指已經緩緩有了動作,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被他這動作給牽動了。就像一顆拉了繩兒後馬上就要引爆的手雷一樣!

就在她預備要走的時候,楚聿衡卻突然扯住她的胳膊,眼神交替間,他看著她,緊抿的薄唇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微一用力把她扯入了懷裏,用力,再用力的抱緊了她。

姚菍很明白這個擁抱的包含了他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緊張,所有的害怕,他不是個磨嘰的人,但現在他會做出這種舉動還是讓姚菍的心動了動。更讓她堅定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心!

她現在出去不是為了要去送命的,而是保住她命的同時,還要把上級他們的命都給保下來!不然她來沒有半點意義!這次,魚和熊掌她還就是得兼得了!

可能是聽到樹林裏有腳步聲,黑鷹眼底狹光一閃,就見身邊的手下齊齊的把槍對準了那因為跑動而發出‘沙沙’聲的方向。

那麼大的聲音,還是連跑帶喘的,就好像怕人發現不了似得。

可不是?她還就怕人發現不了了!萬一她鬼鬼祟祟的引起人懷疑了,到時來個出其不意的給一槍秒死了,那她豈不是冤枉死了?倒不如正當光明的來,這樣還不至於被‘誤殺’了。

“誰!”已經有人在衝她喊了,姚菍趕緊同樣高喊,“自己人,自己人!”

黑鷹看到來人後,淡淡的吩咐身邊人,“放下槍。”

身邊的人認出是姚菍,自然明白黑鷹和靈貓之間的關係,或者可以說的是,靈貓對黑鷹的重要性。如此一來誰還敢拿槍指著她?隻怕到時萬一誰一個不長眼的擦槍走了火,把人給射傷了,就算黑鷹不練死他們,大佬也會要了他們的狗命!

“靈貓!”眾人齊齊的站直,對姚菍恭敬的道。

姚菍點點頭走過來,在黑鷹眼神的注視下,她看似淡定,但連走路都是透著心虛的。

“你怎麼來了?”黑鷹問她,語調稀鬆平常的就像在平時聊天。

姚菍看了地上的他們的人一眼,對黑鷹說,“可以借一步說話麼?”

黑鷹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直到把姚菍盯的都有點發毛了,姚菍原本以為他會拒絕,可是他卻點點頭,做了個讓她先走的動作,對其餘的弟兄們道,“都好好盯著,要是人跑了唯你們是問!”

姚菍走在前麵,其實她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她甚至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最好的開場白。但是現在她也實在沒有必要再找一些可笑的理由,諸如:我隻是剛好路過。或者,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她不是笨蛋,黑鷹的眼神她看的分明,他分明就是什麼都猜到了。從他在甕裏捉到了鱉後,就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想。證實了她姚菍是一個確確實實的大叛徒!

姚菍聽到身後的黑鷹站定了腳步的聲響,她也隻好停下腳步站住。月色模糊了他英俊的臉,他們竟不知不覺的走出了十幾米遠,不遠處的火把和人聲都變得細微起來。

她還沒主動開口說話,黑鷹就搶白在她前麵,淡淡的開口,“你信不信,如果現在你說你是因為不放心我,擔心我所以才會送我那把槍,並且在那把槍上裝追蹤器一路跟了來,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信你。”

就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似得,姚菍心頭微微一震,在黑鷹說這話的時候她突然就有點傷感,覺得特對不起他,特辜負了他的信任。可是她有的選麼?也許她什麼都可以忘記,唯一不能忘的就是她肩膀上的責任!也許他是個好人,但聶世官絕對不是!他是一顆引發戰亂的不定時炸彈,她必須要把這顆炸彈給連根拔起的拆除掉!如果他的選擇是幫著聶世官,為他盡忠到底,那麼,她隻能說,也許他們真的會像大叔說的那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轉身就是敵人。

姚菍深吸一口氣,目光澄亮如水。“黑鷹,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7集團軍的上尉,姚菍。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這不是她自報家門的大膽,而是就算她不說他也有的是辦法查到。索情到了現在這步,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欠他的,騙他的,這次果斷都還了。

黑鷹緩緩舉起手臂,手中那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抵著姚菍的眉心,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如果我說,我對你的新身份一點也不感興趣,一點也不想知道呢?”

姚菍絲毫不畏懼的索性走近幾步,任由他拿槍抵著她,“那我們就說點別的好了。比如,你放了我同誌,我用我的命來換他們的命怎麼樣?放了他們,把我押回去交給大佬。或者把我給就地處決的殺了,把我屍體帶回去複命,怎麼算你都不吃虧的。”

她以為她會怕,會緊張,會畏縮。但是當她真的麵對此時此景時,心裏平靜的竟好像感覺不到一絲的害怕。反而還有種積壓了很久的心事終於可以說出來似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