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像能轉動了,往兩邊看了看像是躺在一個凹槽裏。接著上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把我抬了起來,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他們不兜住,都會與我脫離開。
就這樣被他倆逛裏逛蕩地抬了幾步遠,就把我放在了一個平台上,然後聽見一聲馬嘶,我的身體隨著那張平台顫顫悠悠地移動。
“先放這裏觀察一下再吧,別這麼簸來簸去的走半路就不行了。”還是那老大娘在話。
“我們報警吧,把他留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是個蒼老的聲音,應該是那歲數大的男人的。
“不行,聽媽那意思,這人一定是在道上混的,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行不行看他的造化了,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怨不得我們。如果報警沒準還得把我們牽連進去,還不如讓他死了。”那個年輕的男人道,我真的沒死?有些激動,想話卻隻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夥子,你怎麼樣?想什麼?”別看老大娘歲數大了些,但耳朵還蠻好使。
我張了張嘴,但還是不出一個字,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沒有**的靈魂在聽著她們話,看著她們做事。
“先喝點水吧。”完又給我喂了幾口水,禁不住眼淚流了出來,但卻不是我感覺到的,而是聽見他兒子了句“他流淚了,應該有知覺了。”聽到他這句話我有才意識地使勁動了下手,卻隻是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
不一會她又給我喂了幾口粥,也勉強地咽了下去。
“不行送屯子裏的診所打兩瓶點滴看看怎麼樣吧。”是老大爺的聲音。
“太遠了,不得給顛完了啊,我騎摩托車去把春蘭接過來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是那年輕人的聲音。
“那行,你快去快回。”然後聽見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隨後漸漸消失。
善良的人不住喧囂的大城市,那裏會玷汙了他們的心靈。在兩位老人的絮叨聲中,又睡著了。
醒來後明顯精神多了,看到的東西也清晰了不少,頭也可以慢慢地轉動。四下望去,原來這裏是一片香瓜地,在我身邊有一間窩棚,正好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
歪著頭看了一下自已的身體,埋啦咕汰地躺在一輛馬車上,手上還紮著針,點滴瓶裏的藥水一嘀一嘀地往下掉。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脈搏雖然微弱,但慢慢會好的,就是身體太虛弱了,不過他底子好,恢複得應該會很快,要不然埋了半早悶死在裏頭了。”一個脆若銀鈴的聲音從窩棚裏傳了出來。
“謝謝你了春蘭,大老遠的把你折騰一趟。”是那位大娘的聲音。
“沒事,你們這不也是在做好事嘛,救死扶傷是我們醫務人員的職責。”聽她這麼一,想起了我和婭楠的藥廠,如果真的死不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關掉藥廠,動物也是生命。
聽著她們話,眼睛不聽使喚地又閉上了。
再次醒來後還是在馬車上,頭腦也清醒了,手上依然插著針,瓶裏的藥還是滿的,應該剛剛換上。
“今怎麼樣?”老大娘在問著什麼。
“今比昨強多了,一會不會就往醫院送吧,應該沒問題了。”還是那個年輕動人的聲音,聽她們的意思,都打兩針了,可我隻感覺到了兩眼一閉一睜的工夫。
嗓子眼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憋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禁不住咳嗽了一聲,一口濃痰飛射而出,呼吸順暢多了。
“夥子,你醒了。”老大娘聽見我的咳嗽聲後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