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頌看她麵容鬆動,心生玩味,說道:“那就好,不過你既然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梁文頌說話的空檔已經湊到了冷依依的眼前,眉目含情,帶著狡黠。
冷依依見掙脫不開,便皺著眉閉上了眼睛,濃密卷曲的睫毛微微煽動,顯得整張臉更加地靈動可愛。
梁文頌看她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不覺笑出聲來。
冷依依聞聲睜開了眼睛,看見梁文頌這眉開眼笑的樣子,驚覺這一切不過是他的惡作劇,她神色慍怒,別開了臉。
梁文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冷依依垂著眼睛,沒有搭話。
梁文頌知道她還在生氣,也沒有介意,勾了勾唇角,向著屋外走去,不曾想側身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耳邊還是響起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路上有雪,梁少爺注意安全!”
梁文頌的多年沉寂的心,似冰雪消融,隱約間,他似乎聽見泉水叮咚,竹筍破土而出的聲音。
“冷小姐放心,冷小姐欠我的錢我還沒有取回,我是不舍得就這麼離開人世的!”梁文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隨即走了出去。
……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中,擺放著清一色的暗紅色桌椅,白底青色花紋的茶杯正源源不斷地向外麵飄散著彎彎扭扭的熱氣。
嶽峰華麵容祥和,笑著跟幾位副校長探討學生接下來的培育計劃,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跑到嶽峰華的身側,側耳說了幾句話。嶽峰華聲色一凜,隨即扯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抱歉各位,有事失陪一下。”說著沒等沒等幾人說話便匆匆走了出去。
留下的幾人雖心生疑惑,但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說著其他的事情。
嶽峰華剛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便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男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半躬著身子,小聲地回道:“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林夫人進去之後,就把房門給關上了,我們的人在外麵,聽不到裏麵的聲音。”男子說完便垂手立在一旁,等著嶽峰華的指示。
嶽峰華眼眸幽深,周身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勢,他沉思了片刻後冷聲說道:“天黑之後將太太轉移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切記不可讓人發現!”
“那太太的病情怎麼辦?”
“私下找一個醫生看顧著!”嶽峰華的聲音之中不帶有多餘的情感。
男子得了吩咐,便匆忙離去了。
嶽峰華站在遠處,微眯了眯眼睛,這才走回了會議室中。
……
嶽妙君一言不發地靠在床頭,宇文芳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落在她的心中,無疑是一記重彈落在她的心頭,她心裏滿是憂思,以前她受生活所累,靠著對嶽峰華的思念堅強度日,對嶽靜好少了很多的關心與愛護,所以嶽靜好才會染上惡習,她雖是擔憂,但那也沒有辦法。
後來嶽峰華回來了,為她救治舊疾,還讓嶽靜好進了軍校,她曾天真地以為是嶽峰華顧念舊情,沒想到卻是讓嶽靜好去執行危及生命的任務!嶽妙君想到這裏,心裏便一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