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靜好眼裏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你走吧,就當是從沒見過我!也不要跟外人提起!”
“哥……”豆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嶽靜好你一個疏遠的眼神給製止住了。
嶽靜好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那裏。
宇文閥洗完澡,在宿舍百無聊賴,本打算找嶽靜好溫存一會的,結果卻看見對麵房間的燈是暗著的,剛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看見對麵上來一個人影。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是隔著空間,宇文閥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的氣息。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宇文閥關切地問道,呈現出獨屬於她的溫柔。
“沒事。”嶽靜好的聲音低沉沙啞,腳下的步子卻沒做半分停留。
宇文閥看她這樣一副樣子,跟丟了魂似的,哪裏能放心,幾步跨至她的身邊,抓過了她的手,強硬地扳過了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著自己。眼前的女人雙眼通紅,白皙的臉頰還隱約掛著淚珠。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宇文閥不安地問道。
嶽靜好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一次洶湧而出,宛若一個受了傷的小孩見到最親近的人一樣。
宇文閥心裏一陣心疼,急切地想將她攬在懷裏,傾盡全力溫暖著她。
嶽靜好收回了理智,急忙推開了他,說道:“我真的沒事,隻是想一個人靜靜。”說完便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宇文閥看著那單薄卻又倔強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心裏很不是味道。
嶽靜好一回到宿舍,身子便順著房門滑了下去,她清麗的五官因為過於放肆的哭泣而變得扭曲,因為擔心被別人聽見,她將自己的臉完完全全地掩在臂彎處。
黑暗中,瘦小的身影隨著哭泣的動作上下浮動,宇文閥看在眼中,陣陣心疼。
……
翌日,萬裏無雲。連著下著三天大雪的S城,終於迎來了晴天。陽光透過晶瑩的雪花折射出來,晃著人的眼睛。
因為訓練場地被大雪覆蓋,早上集合之後,所有的學員便被安排著一起掃雪。學員們接過統一的白色手套跟鐵鍬,做著整齊的動作。
宇文閥的視線從早上看見嶽靜好的那一刻開始,便沒有挪開過,看她的樣子除了眼睛還有點紅腫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仿佛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一樣。但是宇文閥能清晰感受到嶽靜好的身上有哪裏不一樣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才將軍校裏麵的雪給清理幹淨了。
宇文閥扯了扯因為出汗而沾在身上的衣服,猛地一開頭卻看見嶽靜好跟梁文頌附耳交談些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是在談論什麼,但是宇文閥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出了事情,嶽靜好竟然先選擇將事情跟梁文頌說,而不是跟他說。
就在他獨自神傷的時候,嶽靜好走到了他的身邊,神情嚴肅地說道:“今天中午去你宿舍說點事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