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頌本想開口問些什麼,梁山的聲音再次飄了了過來:“你隻要記住,我們斷不可做出對不起宇文大帥的事情。不早了,早點休息了。”
梁文頌垂了下眼眸,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
宇文閥從家中走了出來,一時卻不知道該去向哪裏:林少瑜那向來不著家的混球也不知道在哪裏抱著姑娘快活;梁文頌跟跟自己麵子上又不和;而他此時正擔心的嶽靜好也不知道被她那無情無義的爹安排在了什麼地方,然而此時就算知道了她身在何處,他也不敢冒險去找她,若是傳到他爹的耳朵裏,嶽靜好以後的日子隻怕會更難過。
他一個人在蒼茫的夜色中猶豫了半響,終是抬起腳步向著鶯歌坊的方向走了去。
鶯歌坊中依舊熱鬧非凡,身著藍色豔麗長裙的歌姬,低聲吟唱著舒緩的歌曲,穿著各色西裝的男士擁著身姿曼妙的舞姬跳著華爾茲。
宇文閥百無聊賴,隻是一杯杯地喝著酒。
左右逢源的孟老板發現了這一貴賓的存在,搖曳著紅酒上前寒暄了一番,隨後便讓身邊的女伴為宇文閥安排了幾個熟識的歌姬陪伴,冷依依也被安排在了其中。
宇文閥在歌姬的簇擁下,走進了那間熟悉的包廂。雖然這件房間宇文閥已經來過不下百次,跟嶽靜好共同度過的夜晚卻屈指可數。然而在他目光觸及的那一刻,腦海中閃現過的卻是跟嶽靜好相處的畫麵。
然而他卻依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一樣,跟姑娘們行著酒令喝著酒。
冷依依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想著他是梁文頌跟嶽靜好的朋友,便借故走了出去,掏出了一個銀元遞到了一名小廝的手中,隨後又附耳交代了幾句。
小廝得了吩咐,笑逐顏開地拿著銀元離開了。
宇文閥情緒不佳,沒過多會便趴在了桌子上,幾名歌女合力將他抬到了床上,卻是誰也不肯離開。
看著同伴如狼似虎的眼神,冷依依急得攥緊了手裏的繡帕,她可不能讓這宇文閥做出對不起嶽靜好的事情。
“宇文少爺向來都是由我服侍的!”
“你都霸占了宇文少爺多少回了,要是宇文少爺喜歡你,早就把你贖回去了。人呐,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
“你……”
“那個……”
冷依依實在看不過去,想開口勸慰幾句,卻沒想到聽到兩人同仇敵愾的聲音——“怎麼,你也想憑空插進來一腳!”
“沒有沒有”,冷依依連忙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大家都擠在這裏,不但誰沒有機會不說,要是把宇文少爺鬧煩了,隻怕大家都會受氣。”
兩人回頭看了冷依依一眼,覺得她說得有理,終是強忍下心裏的不甘,轉身離開了那裏,隻是其中一名歌女離開之際,又轉身望了宇文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