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暖陽,大雪已經消融了大半,道路兩旁的早已變得光禿禿的榕樹上,隻剩下幾支樹枝還掛著殘雪,卻因為這來往的車水馬龍,沾染了灰燼,徒生出一派蒼涼之感。
宇文閥知道得罪他爹的後果便是無處可依,便早早地回了軍校,他長久地看了一眼對門方向,才轉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上,嶽靜好回到軍校的時候,卻看見對麵房間的燈光是暗著的,雖然心中納悶,但心裏到底還藏著事情,之後還是直接回去了。
翌日,軍校又恢複到和往常一樣的訓練之中。
宇文閥心中對嶽靜好有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她,然而卻還是忍不住地時時關係著她。
嶽靜好每天晚上都會到軍校小門那裏去看看情況,但是連著幾天過去了,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她甚至又要懷疑是不是清淨忘了跟她之間的約定了。
傍晚,肆虐了一天的北風終於停歇,隻是沒有陽光照射的大地卻依舊陷入一邊蒼涼之中。
夜深人靜,嶽靜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悄悄溜出了房間。結果剛出宿舍沒一會兒,便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拉住了她。
她心中大驚,卻因為害怕暴露不敢出聲,就在她要跟身後之人進行交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耳側——“是我”。
嶽靜好聞聲終於不在動彈,宇文閥這才放開了她,問道:“你天天晚上出去幹什麼?”
嶽靜好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是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連我也要瞞著?”
漆黑的夜色,看不見宇文閥的臉色,但是通過他的聲音可以知道他此時正壓抑著怒氣。
“你還不是一樣?”嶽靜好避開了他的視線,固執地說道。
宇文閥微微有些錯愕,他知道她向來都是聰慧的,隻是沒想到這細小的差別竟還是讓她看出來端倪。
然而此時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軟弱,隻好果敢地說道:“你有什麼想知道,可以盡管來問我,我沒什麼好對你隱瞞的。”
宇文閥的大義凜然倒讓嶽靜好變得有些心虛了,她小聲的說道:“我才沒有那麼地想了解你。”
宇文閥勾了勾唇角,知道此時的嶽靜好已經動容,便笑著問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夜夜外出是為了什麼了吧。”
嶽靜好沉思了片刻,便說道:“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側門的方向走了出去,隻是還沒到達門口,便看見一個身影,正窸窸窣窣開著鎖。更重要的是,這個背影看起來還不算陌生,正是黑炭武進。兩人對視一眼,便抬腳跟了上去。
武進一路上小心翼翼,時不時地向著身後打量一眼。最終七轉八繞,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倉庫。
嶽靜好跟宇文閥看見倉庫裏麵守著的那人的麵孔,當場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