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靜好萬萬沒有想到武進去見的那個人竟然是宋天臨,想到當時自己信誓當當地在宇文閥麵前手武講好話的時候,就覺得啪啪臉疼。
兩人趁著武進跟宋天臨交代完事之前撤了出來。
宇文閥神情冷峻,看也沒看嶽靜好一眼,說道:“我一早就跟你說過,那黑臉就不是什麼好人,也就你傻乎乎地把人家當兄弟。”
嶽靜好微垂著腦袋,說道:“是我不對,識人不清。”
宇文閥本就心中有愧,看到她這幅乖巧受教的模樣,喉嚨如同插進了一根刺,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
“我都知道。”
宇文閥還沒說完,嶽靜好便出聲打斷了他,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容,活生生地叫宇文閥生出一絲心疼。
自己因為她跟家中決裂,舉步維艱。而她在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被自己身生父親給害死的情況下,卻不能傷心,不能難過,甚至還要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為她那心狠手辣的父親賣命,更令他氣惱的是:他作為她的男人,卻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看來他確實得為他做些什麼了。
嶽靜好心中雖有些內疚,但更多的卻是在思考如何扳倒宋天臨跟她那虛偽狡詐的“爹”!她雖然知道了武進跟宋天臨私會的場所,但是關於宋天臨窩藏藥品的事情,她卻沒有半點線索。她本想問問宇文閥的看法,但是她又不想將他給牽扯進來。
兩人就這樣各自懷揣著心思,回到了軍校。
翌日,晴空萬裏,暗淡了一個冬季的暖陽終於大放光彩,經過冷風的摧殘以及雪水衝刷的青草也堪堪露出個尖來,軍校的學員也覺得身上的筋骨更加地舒展開來。
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陽光炙烈,操場上一幹操練的學員都紛紛沁出汗來。
宇文閥本來擔心嶽靜好連日以來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會體力不支,結果卻發現她的小腰板挺得比很多男人都直,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心中更加確定了一個想法:隻有嶽靜好才是他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女人。
深夜,嶽靜好再次走向通往軍校側門的小路,這儼然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即使因為訓練過於辛苦,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也會在固定的時間點醒來,去查看有沒有清淨的消息。隻是每天晚上她都懷著希望而去,帶著沉痛的心情回去,這一晚依舊如此。
她算了算日子,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但是清淨那邊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雖然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宇文閥跟梁文頌已經變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然而她那不講半分情誼的便宜老子依舊對她是步步緊逼,現在她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急了
舒朗的樹影下,突然出現一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你每晚來到這裏來,究竟是在等誰?”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心中本就急躁,加上宇文閥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嶽靜好的口氣不免強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