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自己人?”宇文閥如刀劍般棱角分明五官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是說到“自己人”那三個字的時候,叫人聽了隻覺得無盡的感傷。
“你不要把兩件事情混為一談。”嶽靜好眉心中折,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宇文閥強硬地扳過她的肩膀,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目光,“是你在回避我的問題。”
半沉的夜色中,嶽靜好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等一個機會。”
“機會?”宇文閥詫異道。
嶽靜好抿唇,點了點頭。
眼下正是二月的時節,天氣雖然轉暖,但是夜裏氣溫依舊很低,冰晶一樣的冷空氣依舊層層地包裹在裸露的肌膚周圍。
宇文閥怕她凍著,便邊摟著嶽靜好邊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說。”
嶽靜好順著他往回走,回去的路上便把上次放假打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他聽。
宇文閥心中驚愕,雖然他早已看出宋滿江的司馬昭之心,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已經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
“靜好,你這個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宇文閥盯著她的眼睛神色專注。
嶽靜好搖了搖頭,說道:“除了我一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再無其他人知道。”
宇文閥輕歎了一口氣,隨即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件事情處理的不錯。”
嶽靜好撇嘴皺眉,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當我是個傻子嗎?宋滿江可是你爹的副官,像我這樣沒權沒勢的小螻蟻,別說是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了,就算是真的揪住了他的小辮子,也不敢到處去說啊,一個不小心,那就會被你們這些的當權者給……”嶽靜好說到這裏,止住了話頭,做出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宇文閥被她極其嚴肅的表情給逗樂了,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聰明!”
嶽靜好一臉嫌棄地擋開了宇文閥不安分的手,有些哀怨地說道:“我總得留著小命報仇不是?”
宇文閥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說道:“沒錯,要好好留著你的這條小命,不過不僅僅是為了報仇,而是要跟我永遠在一起!”
嶽靜好半垂著眼睛,沒有答話,神情之中卻透著股感傷。
宇文閥捧起了她的臉,鄭重地說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嶽嬸嬸便已是我的娘,你的仇便也是我的仇,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所以,以後你要也習慣以後有我的存在,好嗎?”
朦朧的月色中,嶽靜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隱隱有了些淚光,她沒有拒絕,亦沒有答應,隻是任由宇文閥緊緊地抱著自己。
翌日,天色微明。梁文頌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便看見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梁文頌,我們的仇是不是該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