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頌還沒有緩過神,便被宇文閥拉了起來,剛想問些什麼,卻被宇文閥一個犀利的眼神給製止住了。梁文頌會意,匆匆忙忙地拉上衣服,被宇文閥拽著出了門。
“你這不睡覺大清早地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梁文頌慢條斯理地扣上最後一個紐扣,沒好氣的問道。
宇文閥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想拜托你相好的幫我一個忙。”
梁文頌聞言,挑眉問道:“什麼忙?”
宇文閥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梁文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那話接得不對,他停頓了片刻,隨即臉上出現一抹疏遠而又譏諷的笑容來,“宇文少爺是不是忘了,我們倆現在可是死對頭。”說完就要抬腳往出走。
宇文閥不料他會這般絕情,隻好舔著臉說道:“哎,你跟冷姑娘能在一起,我是不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梁文頌聞言,心中好笑,轉過身來笑道:“上回在鶯歌坊,你跟歌姬浪漫一夜,嶽靜好應該還不知道吧?”
“你在胡說什麼?”宇文閥抬著下巴,沉聲說道。
梁文頌的嘴角浮起一抹狡黠,他微眯了眯眼睛,說道:“那個歌姬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鶯鶯。”
宇文閥這會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會咬人的狗都不叫”!,隻好收斂著性子,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忙?”
“我上次為了幫嶽靜好演那一場戲,受到一記爆踢,一打雷下雨我就覺得胸口難受;上回為了趕到鶯歌坊救你,我跟我爹大吵了一架,他那失望的眼神,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還有你在小房山中彈,我卻被當成嫌疑犯審訊了半個月……”
“停停停”——宇文閥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了他,“你的要求我全部都能答應,隻要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好,這可是你說的。”梁文頌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宇文閥雖然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反悔,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先把事情辦成了再說。”
梁文頌唇角微揚,透著股胸有成竹的氣勢,“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宇文閥的眼中迸發出一股勢在必得,他湊近到梁文頌的耳邊……
這天晚上,嶽靜好終於從那方鬆動的磚牆裏麵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內心無比地歡喜,全然忽略了這冷徹入骨的嚴寒天氣。
她一路沿著隱蔽的小道回到了宿舍,走到門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宿舍門像被人打開過,一股陰涼的感覺瞬間從她的腳底蔓延到頭頂,她斂住呼吸,右手探向了自己腰間的匕首,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鋒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而那抹隱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是始料未及,然而他不過片刻的怔愣,便投入到這戰鬥之中。
隻是讓嶽靜好遲疑的是這不速之客隻是一味的防守,卻並不做攻擊,就在她遲疑的空檔,那人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至跟前,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掌,用僅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