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易行說了,宋天問在南方受到陰宅煞侵襲,不就是從墓中拿到一雙繡花鞋嗎?
宋天問拿到的那雙繡花鞋,是陳婉約穿的那一雙嗎?
他把鞋子拿回家後,就藏在了臥室的某處,所以宋楚詞不知道。
陳婉約今晚醉酒後要給陸寧跳舞,在尋找當年早就買好的白色輕紗舞衣時,恰好發現了宋天問藏在那兒的這雙繡花鞋,酒醉中順手拿過來就穿上了--這是陸寧能想到的最大一種可能。
不過,等他抱著陳婉約去了臥室時,卻發現了盛放著輕紗白衣、繡花鞋的專用盒子,這證明她早就擁有了這兩樣東西。
那麼,宋楚詞身為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卻不知道這樣一雙繡花鞋?
還有就是,陳婉約平時都是什麼時候,才會穿上這雙鞋子?
她穿的這雙繡花鞋,跟郭易行想要的那雙,又有什麼關係?
陳婉約的繡花鞋中,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沒有什麼秘密,就是一雙普通的繡花鞋,軟底,薄麵,一把就能試出鞋底、鞋幫內沒有藏什麼東西。
陸先生倒是覺得,陳婉約那雙除下繡花鞋、在燈光下看起來很圓潤的秀氣小腳,蘊藏著生命從哪兒來的秘密,讓人很想探討一下--幸虧有個花小妖的存在,再加上陸先生實在不願意乘人之危,所以這才給陳婉約蓋上被子後,快步離開了臥室。
長時間看手機後,眼睛就會發澀。
哪怕是空氣中,還彌漫著酒香、女人特有的體香啥的,也無法阻擋陸寧抬頭揉眼睛放鬆的動作。
“一家三口,也就是壓力最大的宋腦殘單純些,宋天問兩口子,都有著很深的秘密啊,尤其是最無助的陳婉約。”
陸寧放下手,仰麵看著天花板上那個被銅釘裝飾出來的雙魚圖案,忽然想到了今早看到的那一幕:那個來曆不明的水水,後背上不也是有這樣一個刺青嗎?
從天花板上的一個裝飾圖案,能聯想到女人背上的刺青,陸寧覺得依著自己的出色想象力,還真該去寫一部懸疑小說,題目就叫雙魚圖案之謎。
“雙魚?”
胡思亂想到這兒時,陸寧仿似想到了啥,覺得這倆字很耳熟,應該跟某個大事件有關,正要問問度度他娘時,宋楚詞回家了。
雪亮的燈光,一下子穿透玻璃,照在了陸寧臉上,讓他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的抬手去擋燈光時,剛才想到的某件事,一下子忘幹淨了。
在勞拉的陪同下,宋楚詞快步走進了客廳。
從她看到陸寧衣衫整齊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後、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中,陸寧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女人啊,總是這麼口是心非,出去時還暗示陸先生可以跟她那個婉約如水的母親發生點啥,可在回來後,就把那件事當做是羞辱了。
幸好,陸先生從來都不屑羞辱女孩子。
實在是羞辱,也是為了錢,為了她本人。
“回來了,怎麼樣,順利不?”
陸寧笑著打了個招呼,拿過兩個酒杯,倒上了紅酒,對勞拉舉起了一杯。
勞拉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轉身走進了自己房間。
還好,宋楚詞很賞臉,走過來接過了一杯:“勞拉從來都不喝酒的。”
“這是好事,以後我也得把酒戒掉,除非別人請我喝酒。”
陸寧舉杯,跟宋楚詞輕輕碰了下。
“生意上的事兒,很順利。”
宋楚詞坐在了陸寧身邊,輕輕抿了口紅酒。
受陸寧的囑托,史密斯當然全力配合宋楚詞,所以她才說生意上的很順利。
不過當她說出郭易行的事兒,又委婉的請求史密斯先生,利用寧耀集團在國際上的地位,拉她一把來對抗京華郭家時,史密斯倒沒有當場拒絕,隻說要像總部彙報,請示一下總裁的意思再說。
畢竟人家來神朝是開酒店掙錢的,可不是得罪郭家這種豪門大族的,就算不幫宋楚詞的忙,也是很正常的。
宋楚詞當然不會再談論這個話題,卻並不妨礙回家後,跟陸寧說:“你說,英不列顛佬肯為了我得罪郭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