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文苑那麼一推,靜父被緊急的送往附近的醫院,後腦勺頭皮開裂,幸好沒有傷及到要害,但也足足縫了數十針,昏迷不醒,需要在醫院住上個一晚,第二天在做檢查。
靜母一路上哭得悲慟不已,一路上直呼喊著‘我們靜家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會接連發生這種事情’,等到醫院的時候也差點哭昏過去了。
靜氏夫婦雙雙住院,這個情況下,陸靖堂是萬萬不能丟下靜文苑回去的,於是他隻好帶著靜文苑一起回家,至少這樣,不會讓她也崩潰。
……
是夜,陸家。
燈火輝煌的客廳裏,陸家人齊聚在一塊兒。
百寸的電視裏播放著有趣的綜藝片,然而氣氛卻壓抑,嚴肅,沉重得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一晚上,陸母不知道望了座鍾幾十次,以每十分鍾一次的頻率,一圈圈的數著時間過去,眼看著快要十點之久,那人還沒回來,她一顆心是著急不已。
“哼。”
一道冰冷,不悅的哼聲響起,客廳裏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
陸母的身子一僵,背脊直挺,她僵硬的轉過脖子望向對麵的陸家的大家長,端莊秀氣的五官上好不容易擠出一抹笑。
“靖堂最近挺忙的,做醫生嘛,就是這樣的,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沒有病人。”她替陸靖堂說著話。
然而這一番解釋並沒有讓陸老爺子冷厲的表情有所緩和。
“誰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哼!”想到報紙上的那些有關於陸靖堂的花邊新聞,陸老爺子冷冷的諷刺道。
陸母被他那麼直勾勾的一瞪,頓時也無話可說了。
陸老爺子沉沉的吐了口氣,轉頭望向專注在電視節目中的另一個女人,一抹慈祥的笑容自唇角浮現,與方才的態度截然不同。“婉約,你可千萬不要跟那混小子計較,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
被點到名的木婉約望向陸老爺子,柔柔一笑:“我沒事。”
見她一副極為淡然的模樣,原本擔心不已的陸母算是舒了口氣。
今天早些前,說是要跟老朋友玩上個幾個月的公公突然回國,殺得她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他一回來就詢問小夫妻兩的情況,她當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擔心木婉約的離家出走會讓那個早上的事情暴露,於是她隻好托人聯絡了她的經紀人將她招了回來,也總算,她沒有拒絕自己的請求,先回來了。
想到這裏,陸母望著木婉約的目光漸漸的哀愁了起來。
兒子的情況她看在眼裏,不管他有多麼的憔悴,她都不覺得心疼,誰讓一切都是他醉酒造的孽。
而看著她尖瘦的下巴,陸母是真心心疼了。
她之前雖然也瘦,但總給人一股朝氣的感覺,就像太陽一般,光彩耀眼。但是現在即便是笑著也給人一種了無生氣的落寞感,看著就讓她心酸。
真是造孽奧。
陸母在心底想著,忽然聽到陸老爺子開口問。
“那個叫做淩悅的孩子呢?”
木婉約回答:“我已經把他送回莫君年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