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才氣喘籲籲的跑到床邊,“小姐,禦醫怎麼走了?是不是方才的茶有問題?啊?”
花娘搖搖頭,假裝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沒事,最近有些上火了。這不是前段時間春祭的事情,過於勞累了嘛。”
“是這樣子嗎?”小蓉老感覺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在前殿聽到這裏有騷亂後,喬舒和江祁一前一後闖了進來,江祁即可開口道,“十五,你怎麼了?”
“花娘,看你臉色不大好啊。病了麼?”喬舒緊跟著道。
花娘看著眼前這兩個大男人,笑了,“沒事,就是最近太累了。禦醫已經看過了,也開了藥方子,叮囑我好生休息就可以了。”
“想必是之前春祭的事情,讓你受累了吧。”喬舒反應過來。
江祁並未說什麼,他忽而突襲小蓉,詢問真相,“小蓉,你應該是個什麼情況。快說!”
“啊?”小蓉一怔,有點顧慮看了花娘一眼,最後還是如實相告了,“其實奴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八成是小姐喝的那杯茶有問題吧。”
茶?江祁聽到這個,頭皮頃刻發麻起來,生氣了,“十五!你腦子有坑,還是進水了?明明知道那個女人不安好心,你還那麼大膽喝她假惺惺給你的茶水?難道去年的事情,你還沒吸取夠教訓嗎?”
麵對江祁的責罵,喬舒一頭霧水,尷尬一笑站在一邊,靜靜圍觀。花娘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無力反駁和爭辯,她隻是平淡回應,“事情,已經辦妥了。想必,日後我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再去冷宮了。”
說道事情辦妥後,江祁麵色緩和一些,還是心疼花娘,想起上午對她的那種態度,又有點內疚了。他往前一步,摟著花娘入懷,安撫著,“別去了,你就不能給我好好的呆著麼?最近的事情,越發的繁瑣起來。我豈能時刻守在你身邊?”
花娘深明大義,推開江祁,瞟了一眼喬舒,“好。本想說,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但又想想國家大事,豈能是我一個女人能夠左右的。所以就……。”
“哼,你還是個女人嗎?想著上次在圍場的事情,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個女將軍?”江祁隨意調侃,緩解氛圍。
“是嗎?”花娘並未領情,也就是一抹淡笑應對過去了。
喬舒備顯尷尬,畢竟他是個好千瓦的大燈泡啊,這亮度簡直能亮瞎人眼了吧。他左右看看,咳嗽兩聲說,“沒事就好了,我該回別苑去看看皇兄寄過來的文書吧。”
“等等,城防的事情,還沒完呢。”江祁出聲叫住了喬舒。
喬舒回身,“你不用留下照顧花娘嗎?”
“國家大事要緊,何況她也沒什麼事兒。”
“好吧。”
花娘一聽,心裏總就涼了一些。她強迫自己微笑麵對,江祁的快速離開,仿佛像是預見到了日後的分離,真叫她難以接受。
冷宮的事情,即便是封住一部分人的嘴巴,也不能封住全部人的嘴。真是驗證了那句話,紙,終究包不住火。還是泄露了消息,讓安於修心的太後知曉了。
她悲憤的顏麵哭泣一會兒,後對著歸來的林嬤嬤嗬斥,“你居然也是個幫凶!傷害哀家的孫子!到底皇後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子幫她隱瞞?”
林嬤嬤跪在地上,眼角含著不悔的淚水,“太後娘娘,奴婢也是為你好啊。”
“為了哀家好?為了哀家好,就應該保住那個孩子,才是。怎麼還會去幫皇後加害?”太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嬤嬤聲嘶力竭的怒罵。
“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啊。”林嬤嬤不像是說謊,可對於這樣子的消息,太後豈能接受。
“你個殺人凶手,居然還敢羞辱葉蓮的人品嗎?林嬤嬤,哀家真是看錯你了,看錯你了……。”
“太後娘娘,老奴豈敢這樣做。這是皇上的意思,皇後娘娘也沒有做錯,奴婢生怕小姐用此要再次控製太後娘娘,所以就替太後娘娘做了決定。”
太後完全聽不進去,她還是處於失去重孫子的哀痛之中,她哭嚎一會兒,又梗咽恁林嬤嬤,“少廢話!哀家不聽,不信!那可是哀家的孫子啊,未出世的孫子啊,你們這幫殺人凶手,殺人凶手!”
林嬤嬤沉著氣,大膽起身走到太後娘娘低聲耳語,方才她說的那句話的真相是什麼。太後娘娘麵色從悲憤,漸漸轉換為震驚,再到惱羞成怒,卻仍舊麻痹自己。
“不,不可能。那不可能……那個孩子,不會這樣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