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叫做添亂?那分明就是你惹出來的。好端端的為何要和她置氣?哀家已經不計較了,你為何還要那樣咄咄逼人?”太後為花娘打包不平,肯定是在她肚子裏的孩子。
“哎哎,母後……現在這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你讓朕去哪裏找?眼下城防戰事已經開始了,漸漸吃緊了起來,你讓朕還有什麼分身去找她?”江祁大聲埋怨。
然而他說的也是事實啊。城防戰事早就打響了半月多有餘,隻是沒有像眼下這般強烈和明顯罷了。首當其衝的便是緊急軍糧倉庫被野蠻族強占了,這就是徹底阻斷了臨近軍營的軍糧供給進度,也是讓臨近軍營失去了一定的戰鬥力。
甚是頭疼,這一個聲東擊西的戰術,讓江祁很是被動。喬舒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心裏明明很是焦急花娘的事情,卻又不能在這裏表現出任性,畢竟他已經答應了江祁要幫他擺平野蠻族的事情。而司徒嵐身為鎮國大將軍,更是……。
在眾人一致沉默的時候,司徒嵐出聲了,問了一個最為核心的問題,“小蓉,十五她真的有身子了?”
小蓉咬唇重重點頭,“禦醫已經確認了,不過才三月的身子,情況少許不穩定。然……現在小姐她……。”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江祁聽到這個消息,根本沒有初為人父的快感,反而是一種罪惡感,他繃著麵色,壓著內心的慌亂,焦慮,逼著自己不去想花娘的事情,“當前軍事要緊,十五的事情容後再議。”
“嗯?”太後不樂意了,她用力推搡了一下江祁,怒罵,“臭小子!你真是個冷血的家夥,皇後可是懷了你的孩子啊,你就這樣子不管她了嗎?”
是我不管了嗎?江祁隻覺心口酸疼,麵對太後的無理取鬧,他隻能強硬回應,“到底是誰不管誰了?到底是誰任性在先了?母後,分清楚眼前的局勢……我哪裏還有分身去找她?”
“你……哀家不管,這戰事吃緊,總會有辦法取勝,可這皇後……丟了一次,還能再丟第二次,你認為還能回來?”太後也收起了性子,冷冷的提醒江祁一句,便快步離開了。
喬舒和司徒嵐目送太後遠去,小蓉方能站起來,來到他們眼前,低聲說,“我知道戰事吃緊,所以還是由我去找回小姐吧。”
“別,不必了。”喬舒阻攔。
引起司徒嵐和小蓉不解,司徒嵐生氣的揪起喬舒的衣領,提著他,“難道,你也站在那個王八羔子那邊嗎?不管我家妹子了?你真是辜負了我家妹子對你的真心對待。”
喬舒並非是這個意思,他不急不慢推開了司徒嵐的手,整理一下衣襟再道,“花娘怎麼說都是墨隴國的人,更是心係司徒嵐將軍和江祁的人,麵對這樣做一個突發狀況,我想她是不會袖手傍觀的。不用我們去找,她也會主動派人來找我們。信不信?”
“沒錯。這點我同意三王爺的話,小姐生氣歸生氣,但是國家大事,她終究不能完全至身於事外。”小蓉認同附和。
江祁沉默了許久,聽到他們這樣一說,又來了點精神,“小蓉你是唯一能識破你們萬春樓的人,必須要和我們一道前往前線軍營。”
“是,奴婢遵命。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即可前往城防區軍營。”
安然離開了皇後宮,花娘終究還是回到了當初她隱蔽修養身子的山穀小屋之中,所幸這裏一切沒有改變,也是有附近好心村婦的打理,一切才能保持原有該有的模樣。
春媽媽收拾好屋子後,拿著一張柔軟的坐墊,放在藤椅上,拍打一下,“花娘,來坐下休息一下。讓我給你洗洗腳,揉一揉腿。舟車勞頓了。”
花娘點頭,舒服的坐下了,脫去了鞋襪,本來纖細的腳丫子,變得微微發胖起來,看的春媽媽一陣心疼,“花娘,你這要時刻注意身子才是。八成是馬車坐久了,有些水腫。”
“我知道,城防區那邊的人,可是有傳回什麼消息嗎?江祁那邊可有什麼動靜?”花娘果然如喬舒說的那樣子,放不下,還是放不下啊。
“嗯,傳過來了,你現在就要看?”春媽媽端來的熱水,放在地上問。
“嗯,現在就要看。畢竟……野蠻族應該是計劃許久了,才對……我得要早一日找到反敗為勝的突破口。”
春媽媽自知硬不過花娘,轉身入屋拿來了最新的傳信,“都在這裏了,最新的還沒傳來。至於宮裏,現在已經改知曉花娘你不見了的事情吧。不過,就是可憐了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