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激動的拆開信件,粗略看了一眼,下意識的起身,便想衝營帳外,把信件轉交給喬舒等人。可轉念一想,她斜視著那隻仍舊活潑亂跳中的鴿子,沉思一會兒。
鴿子是個信鴿,定是從小姐那邊出來,若是將其放出去,那麼跟著她走,是不是就能找到有關小姐的痕跡了?想著,想著,她抓著信鴿,興致衝衝的跑出營帳,一邊釋放手中的鴿子,一邊騎上快馬,追了出去。
這一幕讓喬舒和範傑恰好看見了,兩人想追出去,也為時已晚。範傑哎呀一聲,低聲責罵小蓉的衝動,“這個丫頭,怎麼就是那麼沉不住氣呢。現在出去,還有什麼用?”
喬舒收回眼神,“隨她去吧,這個後廚的糧食,怕是沒有多少可以用了。”
“目前還在盤點和檢查之中,就是不知道還能支撐多少日。”
“關於這點,先封鎖消息,免得混亂軍心,就不好了。一會兒讓軍醫過來一趟。”
範傑抱拳應道,“是。”
我想,江祁也快回來了才是。喬舒目光黯然,瞟了一眼軍營大門處,扭頭入了主將的大營帳內,繼續研究該如何取勝的法子了。
“駕!駕!……。”
鴿子說是懂得靈性,還是在故意耍著小蓉,獲得自由之身後,它盡是胡亂飛竄,時而高飛,時而落入路邊的山林中,休憩一會兒,再次飛出來,整個空中線路就是個蛇形走位。小蓉在地麵上追得十分幸苦,頭抬得脖子都酸了。
不知道了跟隨了多久,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路,隻是知道天,漸漸黑了起來,視線更是因為黑夜的影響而變得模糊不清,小蓉心急著,瞪大眼睛努力鎖定高空中那個黑點。豈料,從另一邊飛過一群鳥兒,鴿子的身影淹沒在其中,瞬間消失了。
這可是把小蓉嚇壞了,她拉住馬兒,站在原地前後左右張望,完全找到那隻鴿子的影子,徹底失去了蹤跡。
“可惡!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這群該死的野鳥。”
“嗯?你說誰該死呢?小蓉。”
突然冒出的聲音,整的小蓉渾身一震,她拽著韁繩把馬兒掉頭後,看到了江祁和司徒嵐帶著一群風塵仆仆的將士們,烏壓壓的一片。
司徒嵐鬆開韁繩小跑過去,再問一次,“小蓉,你怎麼出來了?不好好呆在軍營裏,出來幹什麼?特意迎接我們?”
“啊?沒,沒什麼,隻是……。”小蓉頓了頓,忽而明朗麵色言,“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神神秘秘的,一定沒好事。”司徒嵐小聲嘀咕,哼了一聲。無情把小蓉給趕下馬匹,自己騎了上去。
小蓉也懶得計較,她笑眯眯牽著韁繩來到江祁跟前,仰視之,“皇上,軍營裏出了敵軍的奸細,後廚的膳食受到一定的毒害。”
“嗯?喬舒,沒事麼?”
“沒事,先回軍營再細細打算吧。”
江祁不言,拽緊韁繩,喝令一聲,快馬加鞭趕回軍營,查看情況。
“哎喲,快來人,來人……。”司徒嵐扶著江祁大叫入了營帳中,處於沉思中的喬舒見狀,趕緊扔下手中的筆,大步走了過來,緊張詢問,“怎麼了?傷到了?”
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的江祁,麵色不大好,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有些迷糊了。他動了動嘴角,“這幫孫子,可真是會抓人來殺。我被這群孫子給陰了一把。”
喬舒聽後,上下打量他一眼,才發現他的大腿上有一塊幹涸的地方,無情的調侃一句,“嘖嘖,你看看你,這嬌生慣養慣了,就是沒法適應沙場的瞬息萬變啊。”
“得了吧,別在這個時候拿我的小傷開玩笑,啊啊……。”江祁被兩人安置在一邊的木塌之上,僵硬著右腿,顯得格外別扭。
司徒嵐長長呼了一口氣,指著江祁恍惚一會兒,再言,“我,我先去休息一下,晚點再過來。呼……累死我了。”
“好,今日一戰辛苦你了。晚上就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議。”
休息?軍營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還能休息麼?司徒嵐擺擺手,“不了,一會兒就過來。”
江祁和喬舒並未即可拒絕,勸說他休息。反而讓他伸著懶腰出了營帳外,範傑即可明白跟了出去。江祁見營帳內就剩下他們兩人,便鬆懈警惕,吃力解開身上的鎧甲。
喬舒看著他那半死不活,又不能自理的樣子,無奈當起了臨時奶媽?!或許是大哥,會比較貼切些。他靠過去,幫他卸下鎧甲,掛在一邊的衣架子上,“一會兒軍醫就好,你先忍忍。讓我看看傷口深不深。”
“怎麼感覺,你像是我娘?!”江祁像是發現了可以拿來逗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