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是最毒的酒(2 / 2)

我出門時對那一抹迅速閃過的人影就覺得奇怪,我看出像是他,特別像,隻一個黑影我也認得出,現在確定了果然是周逸辭,這麼大的爺竟然扒牆根,簡直刷新三觀。

我實在想不出他當著保鏢的麵兒趴在衛生間門上偷聽的樣子,我更不敢回憶我都說了什麼,比他重複的還多得多,能把何曼那情場老手說得臊了臉,一定是毫無下限。

我咬著牙忍不住問,“周先生…在女廁門外偷聽。”

“我會嗎。”他反問我,“你說那麼大聲,男廁就聽不到嗎。”

我一激動確實大嗓門,這毛病改不了,都二十年了。如果現在有條地縫擺我眼前,我立刻鑽進去,毫不猶豫。我都不敢抬頭看周逸辭,我怕他會殺了我。

他把紙巾丟到桌角,命令我看他,我沒理會,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不複剛才溫和,我不敢再惹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他走過去,蹲在他旁邊仰麵哀婉凝視他,“何曼察覺到我和周先生的關係,她逼問我我瞞不住,為了防止她散播,讓周先生染髒,我才會誹謗您,她知道這些秘密絕對不敢出去說,怕您…”

我忽然很想笑,周逸辭那張臉此時在我眼裏特別逗,就一大些懵逼。被我坑得完全沒有招架和翻身的餘地,我甚至說他勃起困難…我真噴了,我在空氣裏都看到了唾沫星子,有兩滴還落在他毛衣上,滲入到針腳裏。

他看著我頭頂,唇角的笑意若隱若現,他似乎沒生氣,眼底的波光盛滿了縱容,隻覺得這樣的我很真實,是他從沒有看到過的真實,“你把我詆毀得這麼黑,為了讓她意識到一旦傳出去我惱羞成怒會滅口,對嗎。”

我立刻點頭,我拍了下他的手背,“周先生聰明人,和您說話一點不累。”

他嗬嗬笑了聲,撣了撣褲子上被我壓出的褶皺,“不必急,稍後會累的。”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還傻了吧唧問了句什麼?而他並未回答我,隻頗有深意勾了勾唇角,笑得讓我發毛,然後從餐桌旁起身進了書房辦公。

我以為這事掀過去了,然而周逸辭這人記仇太深,我在臥房浴室裏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他忽然出我意料破門而入,我聽到動靜本能護住胸口,他便看我下麵,我手按在下麵,他目光又遊移到胸口。

他狼般的眼神讓我很愧疚,我身上那些紅痕好幾天才消下去,這幾天他都沒碰我,但他每晚都和我同床,我有時湊過去想依偎他睡,他會非常嚴肅喝令我滾開,說實話有點委屈,我沒打算讓他忍,我就一三兒,他有需要還顧及我傷口,這說出去我也太不敬業了。

在我手忙腳亂之際,周逸辭關上了浴室的壁燈,頓時視線陷入一片漆黑中。

我小聲央求他,“周先生,我怕黑。”

他手插在口袋裏,站在門口逆著外麵臥室柔和的燈光,他身型高大壯觀,可臉是一片晦暗。

他斜倚著牆壁,“不是很能耐嗎,這張伶牙俐齒的嘴,還有什麼害怕的。”

他知道我怕黑,我住進來第一天走廊燈是壞的,保姆想找人來修,周逸辭說壞著吧,平常不需要開。我立刻吩咐保姆找來吧,黑燈瞎火多瘮人。他站在旁邊看了我一眼,沒言語,保姆就照著我的話做了。

那次之後他沒問過我,也知道我喜歡亮,有幾天晚飯之後他要出去應酬,我在家裏沒上班,他臨走時特意把別墅內所有燈都打開,亮得跟白天一樣。其實周逸辭有時候挺暖心的,他暴戾之外那點溫柔與細致,偶爾做一做,讓人特別窩心。

我搖頭說不敢了,周先生就當我放個屁。

他安靜不語,我手小心翼翼探出去,朝架子上摸索,恰好和他的手碰在一起,他拿著我要穿的睡袍遞到我麵前,我剛想接過,他又反手一扔,丟進身後的浴缸裏,將一絲不掛的我直接抱在懷裏,扛出浴室。

他百年一遇這麼激情,讓我忍不住尖叫又害怕,他舉起手臂將我扔在床上,是狠狠一扔,我落下又重重彈了起來,最後再墜下。冰涼柔滑的蠶絲被在我身下,卷起一塊邊角,貼合著潮濕溫熱的皮膚,我低低呼了聲,頭皮一陣發麻。

周逸辭居高臨下俯視我,他臉上是要征服我的霸道和陰狠,他手指飛快扯開皮帶,將自己脫得幹幹淨淨,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害羞,我盯著他瘦而精壯的軀體,在朦朧燈光下隨著他呼吸而起伏的人魚線讓我頃刻間沸騰瘋魔。

周逸辭是毒,是酒,最毒的毒,最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