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周總女人(1 / 2)

吳助理的話讓我一怔,我問他在春風路哪裏,他說春風路街道正中的廣場。

我聽到後心裏咯噔一下,如果真這麼湊巧,何曼得罪的是周逸辭的新情人,那就麻煩了,這事兒我去不但平不了,反而會火上澆油,讓那個女人更加眼紅,畢竟我才是在周逸辭床上次數最多的女人,爭寵會激化矛盾。

我有點猶豫,周逸辭沉默先走出去,吳助理給我讓路,我隻好跟上。

路途中周逸辭隻問了我兩句話,“她和你關係好嗎。”

我說好,親如姐妹。

他又問我,“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場所裏死去的那個女人嗎。”

我說珍惜眼前人。

這話落在他耳朵裏,別有一番滋味,他手肘撐在窗框上,微微睜眼看了看我,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我們趕到春風路時,根本駛不進路口,已經堵了一片,很多司機罵罵咧咧駕駛車輛繞行,而罪魁禍首就是何曼和那個被叫作安憶的女人。

她們倆堵在路中間,兩輛騷包的豪車車頭碰撞,緊緊粘在一起,何曼掐腰指著她鼻子吼,那女的毫不示弱,掄起皮包就抽,怪不得何曼叫我來,這場撕逼大戰她一對一單挑的確處於下風,那女的和何曼差不多高,但是比何曼還要瘦,爆發力驚人,當然不排除是她有身份有後台,這就是杠人的底氣。

吳助理從駕駛位轉頭問我,“程小姐,那名穿薑黃色大衣的女人是您朋友嗎?”

我點頭說是,他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站在車外對周逸辭說,“既然程小姐的朋友,這事周總怎麼解決。”

周逸辭說以理辦事。

吳助理點頭走過去,他走出沒幾步,周逸辭大約覺得不露麵不妥,他又喊住吳助理,親自下了車。

我緊跟在他後麵,何曼臉被安憶皮包上的掛件刮破了一道紅印,有兩三顆血珠滲出來,看上去猶如串聯在一起的烈焰朱砂。

她捂住疼痛的部位抹了抹,發現指尖有血,整個人都炸毛了,她罵了聲我次奧,朝著安憶撲過去,“敢毀老娘容貌,老娘靠臉吃飯的你丫不知道啊?”

兩個女人火速廝打在一起,都下了狠手,周邊圍攏了大批看熱鬧的行人,吳助理走過去一把扼住何曼高舉的手臂,將她身體輕輕一推,安憶本來要吃虧,這一拳劈下來她受傷無疑,可被中途截下,她看清是她這邊的救兵,立刻露出不可一世的猖狂表情,而何曼則氣不過反手要甩吳助理一巴掌,質問他多管閑事,我在她要打吳助理的前一秒衝上去嗬斥住她,何曼這才越過層層人群看到了我。

她見到我的霎那,也見到了我身後的周逸辭,她先是一驚,隨即無比驚喜和訝異,她朝著安憶冷笑,“小妹妹,玩兒出簍子了,恐怕今兒你可不好翻身。”

安憶朝吳助理揚了揚下巴,“她刮了我的車,還拒不道歉,這事兒沒完,我不放過她。”

何曼朝她啐了口痰,“你他媽誰啊?一臉鱉精情人樣兒,拿自己當東西了。”

安憶並不理會何曼的叫罵,她轉身朝周逸辭跑過來,伸手挽住他手臂,嬌滴滴的聲音和剛才的破馬張飛判若兩人,“我眼角破了,你看。是不是不漂亮了?”

周逸辭偏頭盯著她眼角看了看,“不礙事,很快就能消下去。”

安憶不依不饒,“可我憑什麼無緣無故險些毀容,你知不知道我再磕得偏一點,眼睛就瞎了!”

何曼以為周逸辭是我帶過來的,她沒想到是這女人的救兵,她見到這樣反轉的一幕,整個人都有些呆住,她反應過來朝我拚命招手,我走過去推搡了她一把,“到底怎麼回事。”

何曼說,“我們都要停車,她技術特渣,我按喇叭提示她了,她還使勁往裏麵夾個,我就撞上去了,她比我責任大,結果她下車拍我玻璃問我怎麼開的車,還讓我看她新買的奔馳,問我知道多少錢嗎。靠,老娘也寶馬啊,我怵她?”

她說完捅我,“不怎麼回事啊,那孬貨別再是周總小蜜吧,你這麼快就下台了?”

我轉身看向安憶,她正纏著周逸辭喋喋不休,一邊捏著眉心忍受她抱怨嘮叨,一邊按捺不住煩躁製止她撒潑,“安憶,我很累,胡鬧要適可而止。”

安憶一怔,她本想博同情,讓他哄一哄自己,結果還被責備,隨即更委屈拉下臉,拽著周逸辭的手往自己眼角摸,“我受傷了啊。你人來都來了,你不幫我出口氣嗎?”

周逸辭將手從她掌心內抽出,他掃了一眼吳助理,朝他點頭示意,吳助理走過來對何曼說,“請向安憶小姐道歉。”

“不止道歉啊。”安憶指了指旁邊停泊的一輛被重新上色的藍色奔馳,“給我維修費,這是我愛車。”

何曼喲了聲抱著雙臂反譏諷,“原來是你愛車啊,我以為是你愛子呢。”

她神情慵懶摸自己頭發,“畢竟逼鬆了,什麼東西都能下。”

我狠狠推了她一把,安憶氣得小臉兒發白,不得不說周逸辭選擇女人的眼光非常挑剔,安憶不是很俗氣的漂亮,精致柔和,丟人一堆美女裏也能脫穎而出,如果不是這副得寸進尺的臭脾氣,她得到的還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