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隻手交握到一起,胸口一鼓一鼓的,看得出生了氣,“難道穆錫海那麼老了,你和他滾床單就甘之如飴,和我就不情不願嗎?我比他年輕比他有力,比他願意伺候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還能從他身上得到滿足和刺激嗎?”
這樣直白齷齪的話讓齊良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大聲質問他胡說八道什麼,莫雄整個身體陷在沙發裏,他沒好氣的嗤了聲,齊良莠狠狠推搡他,“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隻是穆錫海身邊一個看病的,我能和你在一起是你的福氣和走運,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水平線上的人,能夠上一艘船是時勢所迫,錢和色我哪個都沒虧待你,你不為我出力,我要你幹什麼?”
莫雄一聲不吭,但他眼中已經有極大的不平,男人的占有欲和身份地位財力無關,富豪與貧民都一樣強烈和旺盛,甚至越窮在道德方麵越清高,女人還能接受共侍一夫,男人卻難以忍受分享一妻。
莫雄和齊良莠已經私通了四五年,這是我沒有意料到的,時間長了不會不露馬腳,恐怕早就有人發現,隻是迫於齊良莠的得寵和陰狠誰也不敢提。
而莫雄一次又一次得到她,從最開始享受偷情的刺激以及玩弄有錢人太太的仇富感到最後生出感情恨不得獨占,這樣的心理曆程腳趾頭都能想得出,隻是齊良莠完全出於利用,她根本沒想過和莫雄這樣平庸的男人在一起,一個愛錢到喪心病狂的女人,除了富太太的地位吸引著她,早就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動心。
齊良莠冷笑說,“你不會以為穆錫海死了,我會卷著他的錢和你走吧?”
齊良莠的語氣滿滿都是嘲諷挖苦不屑,對莫雄的不自量力覺得可笑,“該給你的我不會少,但你也別太貪,就算你對他忠心耿耿,商人本色就是奸詐吝嗇,他也不會比我給你的還多,而且在我這裏你還撈到了色。”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在他心髒位置戳了戳,“你最好見好就收,不要癡心妄想和你沒關係的,我不是池中物,我要到天上飛,你連翅膀都沒有,你拿什麼和我一起,你想捆綁拖累我嗎。”
“你就有嗎?如果不是我在幫助你,你的翅膀也沒長出來吧。你靠自己那點小聰明能這麼幹脆扳倒沈碧成嗎,鄒芳是我的人,沒有我替你出麵,你以為還有誰可以篡改那份結果?”
“莫雄,這可就沒意思了。”
齊良莠臉色驟變,“這麼拆台,你是想和我一拍兩散嗎?”
“我不想,但你也不要逼我。”
齊良莠抱著手臂看他,“這些罪孽已經做了,你我都回不了頭,是嬴是輸隻能走下去,你說的沒錯,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在做,你說出來又有什麼好處,真到了水落石出,你比我的罪可重得多。”
莫雄臉色鐵青,我甚至擔心他會不會惱羞成怒要弄死齊良莠,不過他很有理智,沒有任何過激行為,隻自己沉默消化。
齊良莠見他氣勢減弱,也沒再咄咄逼人,畢竟她還要依靠他為自己出麵做事,她深深吸了口氣,“我以為你叫我過來是想到了精密的籌劃,原來隻是來吵架,我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次,穆家之所以給了外人可趁之機,就因為內部的混亂和虛偽,我們以小博大本來勝率就小,你想要全盤皆輸被他們活活弄死嗎?穆家沒一個軟心腸,真會把你我玩兒死的。”
莫雄聽完齊良莠的話猛然蹙眉,他很莫名其妙說,“什麼我叫你,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