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半月了,已經非常安全。”
橫亙在我和他之間的手臂隨著他傾壓下來的姿勢從筆直變得彎曲,到最後幹脆被擠出,他和我毫無縫隙的緊密貼在一起,我被他吻得有些癱軟無力,手死死抱住他腰,可他皮膚很滑,每一寸線條都過分流暢,我總是抓不住,到最後還是他抱住我,我才能不順著牆壁跌下去。
他唇沿著我臉頰落在鼻尖上,我唇是微張,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我來不及合住,他像一個發了怒的暴君,用他的一切手段征服寸土。
我一直想說什麼,可每到我要發聲時,他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立刻在關鍵時刻吻住,我便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如此周而複始。
忘得越來越多,索性最後一幹二淨,我的腦子,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是空白。
沒有關嚴的窗子灌入一絲夜風,風原本不冷,可和房間裏灼熱的溫度相比讓我一激靈,他不滿足於這些淺嚐輒止,我仰起頭有些局促說,“外麵有人。”
走廊上的腳步聲從沒停止,好幾次就到達門口,又一晃而過,嚇得我心髒險些驟停。
周逸辭似乎沒聽到,他喊名字,我低低嗚咽。
我光裸的背部貼住牆壁,他最喜歡在這時候問我一些問題,我總是回答不上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
或者說是不是,不都在男人的一念之間嗎。
他抱著我從浴室門口到地毯上,再到陽台,他將窗子完全打開,風爭先恐後灌入進來,我和他皮膚上都浮起一層被凍出的疙瘩,顯得彼此更加滾燙。
對麵幾棟樓宇窗上拂過人影,天台一牆之隔住著穆津霖,他這個時間在看書,安靜得近乎死寂的氣氛裏我根本不敢發出聲音,怕被人看到這一幕。
在窗前時間不久,我便被周逸辭摔在床上,雖然床鋪足夠柔軟,他力氣也不大,臂力控製著將我扔出去,但我後腦還是被床頭突兀的實木雕花磕了一下,正好撞擊在腦骨上,疼得我眼前一黑,泛起大片白色雪花。
他緊接著上床,膝蓋跪在我身體兩側,居高臨下俯視我,他麵容無比凶狠扯掉襯上衣,金色的紐扣在他掌心崩落出去,掉在地上發出微弱的清脆聲響,一件好好的襯衣就這樣報廢掉。
他露出精壯的胸肌,緊實的肚臍曲線,這樣猙獰又暴力的周逸辭讓我本能產生了抗拒,或者說是深深的恐懼,我不敢想象我單薄的身軀能否承受得住他發狂。
聽圈子裏姑娘講,早幾年穆錫海身體特別好,比二三十歲小夥子有過之無不及,幾乎每晚都要女人。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覺得他兩個兒子也都不是善茬,周逸辭如果這兩個月沒和其他女人有過,估計折騰起來輕不了。
我哭喪著臉哀求他,“周先生我們不能先好好說清楚嗎。”
“有什麼好說,你不覺得你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嗎,否則你不會擅自做主,連一絲都沒透露給我。”
我臉色白了白,他本來就很野,現在又帶著怒意,我怕孩子會出事,一旦出事興師動眾,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行房的緣故,我和周逸辭的事勢必敗露。
我隻能聲音顫抖阻止他,“周先生,這是你的骨肉。”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骨肉。”
我咬緊嘴唇,他一字一頓說,“懷著我的孩子,做著與我為敵的事,程歡,我記得我教過你怎樣做一個認命的女人,不該你得的不要去覬覦,可你不但沒有聽,反而用你這張清純的臉蒙騙我,把手伸得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