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囚(1 / 2)

周逸辭果然沒有食言,他對我的興趣非但沒有到頭,反而加重了許多,到了近乎霸道的占有程度,他將我囚在公寓內,奪走我的手機,斷絕我與外界一切聯係,安排保鏢寸步不離形影相隨。

他接連兩個晚上都沒有放過對我身體的征服,他在用這個方式逼我完全屈服他,對他給予我的一切妥協接受,他認為自己對我很好,給了我許多,是我的貪婪我的不知足才會走到這樣幾乎破裂的一步。

如果我不開口求饒,他便永無休止折磨下去,直到我明白自己的處境,不論怎樣都無法逃脫他的控製和掌心,他讓我看到惹怒了周逸辭的程歡猶如井底之蛙,根本無法從外界汲取半點風聲,我如同瞎子聾子,在四麵都是牆壁的屋子裏日複一日,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快樂,得不到他的笑臉,四麵楚歌。

我可以改變這一切,是我堅決固執把自己逼入絕境,誰也救不了我,隻有我的討好和順從救我自己。

我早晨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兩隻手被領帶捆綁在床頭的鐵架上,窗紗拉了一半,暖氣開得很足,周逸辭並不在房間,床頭的文件也全部拿走,所有角落都不見我的衣服和鞋子,我想要坐起來,可腰部像折了一樣酸痛,猶如被狠狠碾過,劇烈不適讓我失掉掙紮的力氣,我嘶了一聲,栽倒在床上。

身體火辣辣的痛,心裏陰森森的冷。

無邊無際的深海。

這樣龐大的天與地,不曾給予我堂堂正正的一席之地。

我躺在床上盯著半角拂動的紗簾,溫暖幹燥的空氣掠過每一塊裸露的肌膚,九兒站在走廊上敲了敲,問我是否下去用餐,我很想讓她進來,可幹啞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我攥了攥柔滑的床單,聽著她又轉身離開。

我迷迷糊糊睡了會兒,直到她第二次敲門叫醒我,這次她明顯急促和慌張,見我仍舊沒有動靜,直接推開了門。

她看到我赤身躺在床上有些驚愕住,站在原地遲疑了下,才朝我快步走來,我皮膚上有一塊塊青紫,她並不太懂這些,還以為我挨了打,驟然捂著嘴哽咽出來,“程小姐,您怎麼這樣固執,就不能朝先生低次頭嗎,和他這樣執拗能有您什麼好處,難道您還想讓先生先朝您妥協嗎。”

我張了張嘴吧,嗓子都冒煙了,她端起放在床頭的玻璃杯,裏麵水已經冷卻,她將我腦袋抬起喂我喝了一些,滋潤之後我能發出聲音,我仰麵問她難道我錯了嗎。

她反問我對錯真的重要嗎,孩子都有了,難不成還能真的分開。

我抿著幹裂的嘴唇一聲不響,她見我呈一個很別扭的姿勢躺在床上,這才發現我還被捆著雙手,她手忙腳亂解開綁住我的領帶,長時間的禁錮我手臂幾乎僵硬,半響都動不了,酥酥麻麻的疼感躥升在身體內,像幾萬隻蟲子在啃咬。

九兒嚐試扶著我手臂晃了晃,為我疏通血脈,來緩解我的僵痛,這樣周而複始幾次,我覺得好了很多,她從床尾撿起我的衣服,幫助我穿好,“先生早晨走得早,吳助理說穆氏有一單非常大的合約,是穆老爺去世後的第一單,公司很重視,必須要他出麵來談妥,他匆忙就離開了。走時候沒說話,估計還生著氣,否則也不舍得這麼對您。”

我邁下床穿鞋,九兒問我是否上點藥膏,我說不用,我剛要走路雙腿忽然打了晃,火辣辣的灼燒感,走路的過程像撕裂一樣,這是我跟周逸辭以來最狠的一次,完全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我的情緒,我能想象他當時心裏多大的怒火,那並不是快樂,而是鞭笞泄憤,全部發泄在這樣的動作裏,甚至還覺得不夠。

九兒嚇得趕緊扶住我,她問我要緊嗎,實在不行去看看大夫。

就算真的要緊,我也不能去醫院,這樣的醜聞一個人泄露出去,濱城就會滿城風雨,周逸辭的閨房秘事,還不是和梁禾依,這是多重磅的粉色新聞,查來查去就會到我頭上,我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場景。

九兒將我扶到餐廳,保姆正在等我,並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名陌生的男人,保鏢正在細致給他們搜身,連夾層都沒有放過檢查,九兒指著說,“先生高薪聘請了最好的櫥子,一個做甜點甜羹,一個做南北大菜,好好伺候程小姐吃喝,他說保姆手藝不行,真要是讓您吃高興,還得是一等一的特級廚師,不然喂不飽您這張刁嘴。”

保姆笑著在圍裙上蹭了蹭自己濕漉漉的手,“我也就擅長家常便飯,先生自己吃不嫌棄,可他怕程小姐心情不好吃不下東西,好手藝才能做出讓人胃口大開的食物,我隻能退居二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