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又壞又色,在柔軟的光束下,並不令人生厭,反而帥得痞氣。
我注視他的臉,這張從沒有傷害過我,將我疼護在懷中臉。
我幾次脫口而出要問一句,問溫笙到底是誰,問他那些沒有開過口的過去。
但最終都敗給了我權衡下的理智。
夫妻間的坦白應該出於主動,當需要盤問才能了解到什麼,這段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紋與隱瞞,尤其涉及到異性,幾乎沒有延續下去的必要。
我嫁的不是普通人,不能用普通的婚姻方式去束縛和捆綁,他有他的考量,或者他會說,隻是還沒到時機。
沒得到任何根據的強製戳破並不是聰明女人的手段。
拴牢丈夫的途徑絕不是把他放了幾個屁都掌控得一清二楚,那樣隻會把男人逼瘋,給外麵的女人更大可趁之機。
如果穆津霖這樣的男人都不能給予女人一分心安,那天底下就再沒有忠貞可言。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心裏罵自己想太多,我翻身趴在他濕淋淋的胸口,他身上是沐浴後的清香,在沒有打開窗子的室內緩慢散開,香得人心神蕩漾。
“津霖,我們結婚多久了。”
“十一天。”
他隨口一答,沒有半點思考與猶豫,我愣了愣,在心裏數日子,確實十一天。
我覺得很歡喜,他連日子都算著過,怎麼不可能珍視。
我用手指在他肚臍上摳了摳,“記得這麼清楚。”
他在我發頂吻了下,“畢竟第一次,會記得深刻點,等經驗豐富再結,就沒這樣上心了。”
我並沒有生氣,我知道他就喜歡貧嘴,真要是想再有下一次,也不可能掛在嘴邊說出來給我聽。
我抬眸看他,他下巴刮了胡茬,非常幹淨清爽,此時微微眯著眼睛,我一時興起伸手給他抓背,在靠近脊梁的位置輕輕撓著,他很愜意舒服,懶洋洋開口,“再往下一點。”
我立刻往他腰上撓,“這裏嗎?”
“前麵。”
我手繞到前麵,在他堅實的腹部上撓,“這裏啊?你自己撓不了嗎?”
“自己的手和女人的手感覺能一樣嗎。”
“無恥。”
我嘟囔了一句,但手沒鬆開,不輕不重在他皮膚上抓著,我還沒撓兩下,他悶悶的聲音在我頭頂傳來,“往下一點。”
我手指往下探了探,但隻探了不到一寸,因為我摸到了一叢毛,我不是未經人事,再往下是什麼我當然清楚。
我在睡褲邊緣停頓住,動作幅度很小,穆津霖受不了我這樣撓又不撓,他更癢了,索性握著我的手深入到他裏衣中,“這裏,撓不解癢,要握住,我教你。”
我把手伸出來,往他臉上捂住,不讓他呼吸,“你個老流氓,老男人,老齷齪!”
他無辜辯解,“是你先撓。”
“我沒說撓那裏!我隻是單純給你撓背。”
他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男人和女人對於撓癢按摩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們男人齷齪!”
他嗯了聲,“我齷齪,我檢討。”
他握著我的手從他臉上移開,“這不已經懲罰我了嗎,最惡毒痛苦的懲罰不就是這樣。”
我目光下移到他胯部,那支起來的帳篷一點不見減弱,反而越來越高。
我說活該。
他沒吭聲,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睡裙已經滑落下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在光束下泛起誘人的粉紅,穆津霖正直勾勾盯著,我一把抽出枕頭蒙在他臉上,“眼睛眼睛!”
他嗯了聲,“我又不小心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他把枕頭從臉上撥弄下來,重新墊在我腦後,我背過身去用屁股拱他腹部,憋著笑吼他,“保持距離!”
他答應著朝後避了避,我關上床頭台燈,一抹月色頃刻間透過窗紗斜射進來,映在我眉眼,不知是太亮還是我心慌,竟睡意全無。
我看了眼自己手指,忽然覺得臉發燙。
那東西的餘溫還在,真要燙傷皮膚,灼熱得要命。
我和穆津霖結婚這段日子都是同床共枕,但夫妻之實從沒有過,他不提,我也不講,好像隔著點什麼,他不好開口強求,隻等我一點點融化堅冰,甘心推倒除了周逸辭進出自如其他人都被狠狠阻擋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