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世間最毒的仇恨(2 / 3)

她一字一頓,“報應也有你在我前麵頂著。”

“別苦苦掙紮了,你自己多壞,你清楚。這報應我沒有過,以後也不會。”

她大口急促的呼吸著,“誰能預料以後呢,我不是愚蠢的女人,我照樣算不過天,算不過命,才會遭這毒手。如果老天也給你同樣的報應,我想我會活得更快樂。”

“我有表裏如一愛我至深的丈夫嗬護,誰也不敢打我的主意。至於算計,我程歡就能算過天。”

她蹙眉隻回味著前一句話,表裏如一四個字暗藏深意,她確實不蠢,立刻就察覺到,她問我什麼意思。

我指尖在那枚碩大的葉子紋路上撫摸著,“對於我們的事,津霖上下打點了很多,但仍舊沒有改變這件醜聞的持續發酵,在濱城除了周逸辭,沒人敢堂而皇之和穆津霖博弈,就算有,這點私事也犯不上老虎嘴上拔毛。你父親能,上頭也能,可他們會無聊到計較和自身利益毫無關聯的事嗎?”

梁禾依蹙眉問我到底要說什麼。

我鬆開指尖夾著的葉子,“日報和商報是濱城老牌媒體,周逸辭的勢力縱然不足以壓製,可他還有梁錦國女婿的光環,仕途上的麵子,國企多少都要買兩分,自然敢對穆津霖的事一而再的掀起波瀾。可這次你墮胎,日報商報沒有一絲動靜,其他報社卻傳得一塌糊塗,影響力不夠銷量湊,不照樣滿城風雨。”

梁禾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胸口忽然大幅度的翻滾膨脹。

“周逸辭駕馭不了日報商報,他隻能把消息放給其他報社,多家聯合效應,不愁不發酵。你丈夫的地位和勢力,濱城哪家報社敢未經允許擅自曝光他的醜聞,除非他授意。你以為除了他自己,還有誰出賣你被褻瀆的事?”

“你胡說八道!”

梁禾依從床上衝下來,她光著腳,一張臉被氣得漲紅,“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難道不是打他的臉嗎?”

我沒有被她的怒吼和斥責嚇住,我朝她逼近兩步,“白瑋傾出軌捉奸,是我一力促成,我以為我做了天大的好事,會得到他的另眼看待,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他拖著不理,是因為他要白瑋傾父親手裏的東西,等最不可收拾時再咬出來,他根本沒考慮過一個女人的臉麵該如何安放。你以為真的存在超出他掌控的意外發生嗎?所有的人為意外,在他這裏都是早有預謀,世上人多了,不要說天命,天顧不得渺小的你。”

梁禾依身體狠狠一晃,她大口喘息著,吞吐著驟然間冰冷的空氣,她根本不肯低頭於我的戳穿,她手指著我鼻梁,“你血口噴人,你得不到他就栽贓抹黑他,你無非是痛恨他翻出了你和穆津霖見不得人的情事,讓你們措手不及,我根本不會相信你的荒謬潑髒。他是我丈夫,我沒有背叛他欺騙他,他沒有任何道理這樣薄情對我!我和白瑋傾不一樣,那個賤婦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有區別嗎?你眼中的賤婦和貞潔烈女,在他眼中統統都是墊腳石,是利用品,連一個床友都算不上。梁禾依,他不隻是設計了這出記者圍堵的大戲,包括你被褻瀆,也是他的人。除了早就盯上,除了有後台支撐,又怎會這樣精準把不可一世的梁千金當作獵物?梁周婚禮名噪濱城,他丟下你跑了,你以為你還不夠出名嗎?”

“你胡說!你別有居心!你是在挑撥!”

我再次朝她逼近,“為什麼他不盤查,為什麼他這樣沉默和冷淡?有仇必報錙銖必較的周逸辭,幾時這樣息事寧人,因為禍起蕭牆,他就是蕭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