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衍臉色冷沉,欲求不滿的男人最恐怖,如果這個電話是萬瑤打過來的,陸夏覺得,可能這個月,萬秘書的全勤啥的都得扣掉了。
席謹衍,很恐怖的。
席謹衍很是煩躁,狠狠在陸夏胸口咬了下,陸夏悶聲叫痛,他才從她身上起來,拿過一邊的手機,連
tang來電也不看,劈頭蓋臉的直接冷聲問:“什麼事,說!”
很冷情,很暴怒。
陸夏想起內~衣店的仇,此刻爬到他身邊去,跪在床上,伸出小舌頭舔了下他的臉,席謹衍接電話的聲音都變調了。
陸夏再接再厲,準備動手做一些別的事情,席謹衍臉色忽地一沉,是不同於剛才的暴怒,仿佛是真的動怒了,亦或是爆發的前奏,他對著電話那頭,蹙了下眉頭,平靜了語氣道:“你放心,我一定赴宴。”
掛掉電話,陸夏也察覺到這個電話的不同尋常,看著他沉著的臉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席謹衍的興致,仿佛一下子全沒了,按著她的後腦勺親了很久,陸夏被親的有些動情,摟著他的脖子,等著承受他接下來的動作時,他已然放開她,捏了捏她的臉蛋,擁著她一起躺下去,“睡吧。”
陸夏感覺,他有點怪。
可他不說,她也不好開口問。席謹衍不願意說的事情,那她問了也是白問。
再說,應該是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也不懂。
他已經閉上眼摟著她睡了,她卻在他懷裏睜著眼細細的看著他,她輕聲喚他:“席謹衍。”
“嗯?”
他睜眼低頭瞧她。
“我們要是能一輩子這麼好就好了。”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是她需要他的意思,抱著他的脖子,仿佛哪怕天塌下來,這個男人也能為她撐起一片天,陸夏一直都明白,她離不開他。
那麼濃墨重彩,注定了她無法戒掉。
他低頭,目光深深,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小乖,等我忙完了這陣,我們去日本度假。”
蜜月,他得給她一個像樣的蜜月。
婚禮沒給她像樣的,蜜月總是要給的。
陸夏笑,他總是能記得她不經意之間的話,日本他們八年前去過,陸夏忽然想到,他們的第一次,柔聲道:“我還要住那家酒店。”
席謹衍應聲,“好。”
仿佛什麼都沒變,這些年,他們一直在一起。
陸夏埋在他胸膛裏,靜靜的問:“二哥,婚禮那天,你為什麼要故意不在?”
陸夏想,是真的如她所想,太過嫉妒和氣憤了嗎?
“對你,我的容忍度一直很小。”
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笑,更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那麼好。
陸夏低低的笑了聲,很軟,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知道的,我隻喜歡你一個。”
她的心,很小,小的隻能裝下一個他。
他曾那樣攻城略地,在她的心上,身上,通通烙下深刻的印記,仿佛她天生就是為他所生,她怎麼還能帶著他給的印記,愛上別人?
不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周一,米蘭,天晴。
忙碌了一個早上的設計圖,再做最後一次修改,就能大功告成。
今晚,席謹衍要帶她去一個應酬,所以要早些弄完,否則讓他等,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班的時候,大概是五點,陸夏拎著包從工作室出來,就看見席謹衍的人了。
小跑著過去,撞進他懷裏,席謹衍很自然的摟住她,給她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到了車裏,陸夏問:“我們去哪裏?你在米蘭不是剛起步的珠寶公司?還有應酬?”
席謹衍隻淡淡回答:“一個故人的邀約。”
陸夏“哦”了一聲,問:“那我穿成這樣應該不丟你的臉吧?”
他好像心思並不在這裏,隻沉聲道:“不是很重要。”
到了地方,陸夏被席謹衍拉著進去,詫異了很久,並不是普通的餐廳或是酒店,而是賭場。
類似百樂門那種。
陸夏有些後悔,她很不喜歡這些地方,“我們非得在這和你那老朋友聚嗎?”
而席謹衍,未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