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姓?
翟奇搖了搖頭:
“還是姓翟吧,姓什麼不重要。少良造依我對你們秦人的理解,應該是趙姓贏氏,所以你應該叫贏暉,但你卻叫白暉,白暉這個白,怕是讓你們那邊六國人的都害怕。我喜歡你那句話,男人的榮耀就應該在馬上用戰刀去取來。”
白暉不記得自己這麼說過,不過說過類似的話。
白暉舉起酒杯:“來喝一杯,奇兄,等我會給你看些個小東西。”
“好,暉弟。我也有一樣禮物送上。”
義渠北防軍不戰,也沒有降,就是在等條件。
這些人並沒有真正的義渠貴族,翟奇的父親是上上代老義渠王的馬夫,因為征戰的時候救架有功,賜姓翟。
兩人各飲一杯之後,一隻錦盒放在白暉麵前:“這是我的禮物。”
白暉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這還是在更強烈的生石灰壓製之下的血腥味,白暉一揮手示意身邊的護衛收下。
這盒子不用打開,白暉也猜到是誰。
北防軍分為東西兩個大營,以西營為主,西營的主將已經掛死了,那是真正的義渠王族成員,東營的主將翟奇出來,又送了這麼一個血腥味極重的錦盒,白暉不想打開,因為不想看。
白暉的護衛拿著錦盒先一步回大營,這盒中肯定是人頭,護衛們對血的味道更敏感。
接下來,白暉扔了幾塊鐵在酒桌上。
“義渠並入我秦國。”
白暉提出自己的要求了,翟奇沒接話,義渠想不並入可能嗎?整個義渠都被秦軍占領,所以白暉這話他不想回答,他隻想要自己以及自己部下的權益。
拿著那幾塊鐵,翟奇看了好半天:“暉弟,這是何物?”
“要試試我的馬嗎?”
“好,試試。”無論白暉是什麼意思,這個提議可以接受。
白暉的馬是匹好馬,翟奇騎上去的瞬間也沒感覺有什麼特別之處,白暉親手將翟奇的腳放在馬蹬內,然後輕輕一拍馬背。
狂奔一圈之後,翟奇再次回到白暉麵前的時候,一個縱身就從馬上跳了下來:“這不可能,你這匹雖然是好馬,但不如我的馬,為何……”
白暉手上拿著四隻馬蹄鐵:“把你的馬牽過來。”
“好。”
“來,喝酒。”
在棚子也就是二十步遠,幾名軍中鐵匠飛快的搭起爐子,將焦炭燒上。
翟奇忍不住把酒杯放下就站在近前觀看著。
這幾名鐵匠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差不多每個人都釘過上千匹馬的馬掌了,靈巧的動作,熟練的配合。
燒紅的馬蹄鐵按在馬蹄上的時候,翟奇感覺心都在揪著。
但就是一匹馬,比起他以及他部下的前途而言,他可以忍。
很快,馬再次被翟奇麵前,馬鞍也換過了,特別是加上馬肚帶這種神奇的裝備好,翟奇這才感覺到不同。
“我不明白,但知道這是更好了。”
“不明白沒關係。”白暉批了一個響指,軍中鐵匠上前,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解釋清,馬蹄鐵是什麼,馬鞍、馬蹬、馬肚帶是什麼,其作用是什麼。
翟奇搞懂了之後看著白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