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人敢戰,論戰鬥意識不比秦軍差,也是悍勇的騎軍,可聽到鬼猛,所有人都沉默了。那裏的就相當於義渠的義渠王城,秦國的鹹陽。
好半天之後,有人問了一句:“這能打得過嗎?”
這次沒等翟奇說話,一位年輕的義渠將軍就抽出劍用力的砍在大案上:“怕什麼,傳聞秦國的白起、白暉兩人,上一仗就是滅了他們那邊齊國的都城,然後有個叫魏國的遷都了,有個叫楚國的準備遷都,我們怕什麼。”
“對,對!”一群將領都吼了起來。
他們是從低層熬出來的,不是義渠貴族下派的,所以沒什麼可怕的。
正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又一隻秦軍來了,這次是清一色的書吏,每個人都背著一隻巨大的書筐。
這些人是來講秦軍軍規的,以及白暉的軍規。
白暉的軍規比起秦軍的軍規就多了一句話,別搶平民,隻搶貴族。
入夜,白暉和白起在一處沙盤上比劃著,秦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聽著。有些內容他聽不懂,行軍打仗秦王並不擅長。
想到義渠,秦王心中在想,按常理來說,投降這麼大一支敵軍,要麼先血戰一番打出威風,要麼給一個豐厚的條件。
可現在,義渠這些兵馬卻什麼也沒有要,這是為什麼?
秦王也沒打算再問白暉,白暉給了解釋,不過秦王也沒理解。不說是義渠降軍,就是秦軍本事完成了這麼危險的作戰任務,也一樣會有重賞。
為什麼?
秦王表示很糾結。
白暉、白起還在討論著。
“這裏。”白暉的手指位置放在地圖的一個位置上,這裏大概就是後世的吳忠縣,在漢時叫靈州,但眼下這裏還沒有任何的城鎮,有草原的部落卻沒有名字。
白起很糾結,繞著沙盤走了有四五圈:“這裏有些麻煩,若是遇上西戎怎麼辦?”
“不知道。”白暉直接來了一句不知道,然後又補充說道:“這裏很重要,少了這裏河套我們……”不等白暉解釋完白起就說道:“我明白,少了這裏河套就少了一半。”
河套,在白暉之前這裏叫河南地,是白暉稱呼這裏為河套後,秦軍上下開始使用這個名字。河套就是指黃河彎包圍圈以內的這所有土地。
河套有多大?
如果秦軍沒有攻占巴蜀,如果秦軍沒有占據河東郡,那麼河套比秦國原本全部的麵積還大。
這個年代的河套,水草豐美。
不僅僅是牧民的天堂,同時也可以耕種大量的農作物。此時秦國最北的不是城,是一座要塞,然後往北是一段差不多在後世榆林位置的長城。
要塞名為膚施,後世延安北邊的大概位置。
這時有護衛報:“報大良造、少良造。翟奇求見。”
“請!”
很快,翟奇被帶了進來,見到秦王坐在一旁先是一愣,趕緊給秦王施禮:“王上,臣有要事。”
“你們說,寡人聽聽就行。”
“諾!”
翟奇已經用臣自居,這讓秦王很開心。
翟奇來到白起、白暉麵前施禮:“大良造、少良造。我部請求三萬兵馬突襲林胡一處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