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皇後的嫌疑(2 / 3)

其實曲之毅的心中也打鼓,平樂公主的囂張跋扈,他自己是比誰都清楚的,如果不讓她吃一次虧,她或許永遠都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的。

曲之毅看了看一直在掉眼淚的平樂公主,雖然心中很是心疼,但是嘴上還狠狠地說:“妹妹,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你要是不守人家的規矩,就是會受到懲罰的,更何況,你已經是出嫁的女子,哥哥也沒有什麼立場像以前那樣處處寵著你,凡事還是要考你自己去點亮,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人,也不能惹!”

平樂公主聽完之後,哇地一聲就哭了,曲之毅緊緊地抱著她,讓她靠著自己,結結實實地大哭了一場,同時,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一出,自己必須趕緊回去了,不然倒更加影響兩國的邦交,顯得娘家人似乎對黎國不信任似的。畢竟平樂公主出嫁,便已經是黎國的人,自己便也不好再多管些什麼,所以。隻能但願她能聽見去自己的勸慰,希望她能夠早日適應這裏的生活,收斂自己的鋒芒。

曲之毅原先對這幾人的了解並不多,但是時間長了方才知道,原來這幾個王爺中,最有實力的是夏侯璋,隻是當時並沒有將他納入候選的選項,想來也是皇帝製約王爺們勢力的一種手段。

現在曲之毅的內心隻是想,就算是夏侯琰沒有機會做太子,那起碼也是一個親王,對於平樂公主來說,一世衣食無憂,平平安安便也可以了,不必計較夫婿是否能做皇帝。

安慰完了平樂公主,心煩意亂的曲之毅便出去亂走散心,結果,遇見了心事重重的桑梓櫻。

不知道為什麼,再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隻是覺得她憔悴萬分,而自己的心頭還是會一緊,眼睛怎麼也移不開了,她樣貌雖然好看,但是除去這個,便也與一個普通的女子無二,自己之所以能如此動心,想必,是被她內心深處的那份善良給吸引了吧,甚至都忍不住地想要幫他分憂解難,即使她拒絕,自己也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桑梓櫻,簡直就是他心頭的一塊病了。

***

不管事情有多麼糟糕,這一天終究都會過去,而新的一天都會到來。天色泛白的時候,桑梓櫻又一次睜開了眼睛,她一晚上已經醒了數次,總是在擔心小桃,心總是慌慌的。

桑梓櫻從夏侯璟的身邊站起來,赤腳走下床,徑直走到了窗戶邊,輕輕地推開窗戶,打開一條縫隙,深秋的寒意便肆意地鑽了進來、

夏侯璟察覺到了,便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站到那麼冷的地方去呀?”

桑梓櫻抱著雙肩回首道:“我睡不著了,小桃一日不回來,我便一日不安穩,”

夏侯璟歎了一口氣,便也走下床來,拿著一件衣服給桑梓櫻披上,對她說道:“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但是,你現在肚子裏有一個孩子,做任何事情之前,也要先想想他!”

桑梓櫻地下頭去,看了看自己還十分平坦的小腹,伸手覆上去,他還那麼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她每天隨時隨地毫無預兆的孕吐卻是想在提醒她,她身上還有另外一個小生命。

夏侯璟的手也覆在了桑梓櫻的手上,雙目凝神看著她。於是桑梓櫻的兩頰微微發紅,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多時夏侯璟便去上朝了,桑梓櫻在家忐忑地等了沒多久,終於有人上門通報:皇後娘娘要召見七王妃。

心中有些緊張,但是桑梓櫻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由嘯威陪著匆匆趕往皇宮,但願,小桃這一次沒事,趕緊放回來。

桑梓櫻給皇後行禮下跪的時候,便發現,皇後也是盛裝打扮過的,想來今天在氣場上,一定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吧。

桑梓櫻小心翼翼地問安。皇後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好了,不必多禮了,本宮問你什麼,你照實說便是!”

“是!”桑梓櫻低聲道。

“你不知道你的侍女與侍衛有染?”皇後的聲音似乎聽不出來情緒。

“是,兒臣不知,小桃已有婚約在身,所以兒臣不認為她會去跟侍衛私通。”桑梓櫻答道。

“嗬嗬!”皇後冷笑道:“不管是不是有婚約在身,人若是真是想做那樣的事情,即使是有家室也是能做出來的,本宮問的是,如果他們二人見麵是因為主子指使,那本宮就要另外處理了。”

這一句話便說到了要害的點,果然是動機不純,桑梓櫻心中這樣想著,但是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道:“母後,兒臣不明白,既然婚事是兒臣給小桃定好的,又怎麼會指使她去私會侍衛呢?”

皇後瞧了瞧眼前這個看似十分單純的七王妃,自己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好多別人沒有東西,別看她現在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但是實際上,自己似乎已經在她的身上吃了不少虧了。

“與你侍女私會的侍衛是夏侯玨妻子的弟弟,那麼,你自己還不明白什麼嗎?”皇後厲聲道,“你不用告訴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會這樣說,但是如果能從他們的身上找到線索,你與老七便難逃其咎,與謀害太子的人聯係,這是天大的罪名,如果僅僅是他們二人私會,倒也簡單,在宮中做這樣不檢點的事情,直接處死便可!”

聽到處死二字,桑梓櫻忍不住微微地抖了抖,但是她在心中在默默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

皇後跟著說道:“不過呢,本宮想你與老七也不是這樣的人,於是,本宮命人拿了兩人的口供,的確就是簡單的私會,七王妃,看來你調教的侍女有問題啊。既然已經有婚約在身,又何必去勾引侍衛呢!”

“什麼?”桑梓櫻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小桃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與侍衛私通呢?這是不可能的!”

皇後抿嘴笑笑:“看來你也不相信吧,不過也對,做奴才的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稟報主子呢,你就算是不知道,本宮最多也隻是給你一個管教不當的名頭,自然是不會給你太多的懲罰的,你畢竟是皇家的兒媳婦呢!”

如果罪名成立的話,那麼小桃便必死無疑了,不!這可不行!桑梓櫻心中知道,一定要幫小桃洗清嫌疑,但是應該怎麼做呢?於是桑梓櫻連忙開口道:“母後,兒臣覺得這樣不妥,小桃絕對不可能是會私會侍衛的人,不知道是誰的口供這樣說,希望母後能夠明察!”

皇後笑道:“你別著急,自然是他們自己說的,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承認了,更談不上屈打成招,一會兒你便可以去探視,親口問問看著話到底是不是她說的!”

“母後!”桑梓櫻著急道:“母後,請您一定要明察!”她不能直接說這件事情與皇後有關,要不然惹怒了皇後,恐怕誰的下場都不會好看。

皇後看了看著急的桑梓櫻,似乎很是滿意,對她說道:“本宮也是心疼你這孩子,身邊就這樣一個侍女,沒想到還做出了這樣的醜事,雖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很令人惋惜,不過,這樣的人品,也不配在主子身邊伺候了,對不對?”

桑梓櫻連聲道:“不可能,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的!”

“陷害?”皇後不屑道:“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為什麼會有人要陷害她?你也太給她臉了吧?”

桑梓櫻知道,這件事肯定就是皇後做的,她現在這樣著急地將髒水潑回到小桃的身上,不過就是隱瞞她自己是背後主謀的真相。

“好了,既然你跟她主仆情深,這樣,你可以去探視她一下,也算是滿足了你們的臨終遺願吧!”

桑梓櫻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她帶著哭腔道:“母後,事情的真想肯定不是這樣……”

“夠了!”皇後忽然拉下了臉來:“我能讓你去探視已經夠給你臉了,你是給臉都不要臉了嗎?你自己的侍女做出了這樣的仇視,難道還要本宮來保她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宮之中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若不是你們的侍女,早就當場打死了,還能讓她苟活這麼多天嗎?”皇後對著桑梓櫻揮了揮手道:“行了,你也不要在本宮麵前哭訴了,早一點回去準備一下那丫頭的後事吧,聽說她還救過你的命,那就準許她多一點陪葬,按照小姐的身份下葬吧!”

桑梓櫻知道,現在不管自己怎麼說,皇後都不會改口的了,所以一切就隻能靠自己,可是怎麼樣才能將這些線索連在一起呢?

時間緊迫,幾乎已經來不及好好籌劃了,桑梓櫻有一點懊惱,為什麼不早一點將計劃做的圓滿一些,但是她也真是沒有想到一大早,皇後就下了這樣的定論、

如果口供真的是小桃的,說不定已經遭受了酷刑了,知道在皇後這再待下去也沒什麼用處了,於是桑梓櫻匆匆告辭,直奔大理寺,她要在去見一見逍遙,聽聽她到底是怎麼說的吧。

桑梓櫻一路上都鐵青著臉,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到底有多差,但是她的心情其實比她的臉色還要更差。

馬車很快到了大理寺,似乎已經有人通報過了,桑梓櫻幾乎沒打什麼招呼就來到了小桃的麵前。

小桃孤單地坐在牢房的一角,靠著牆,低著頭,一副十分頹廢的樣子,跟昨天相比,已經判若兩人。

“小桃……”桑梓楊隻覺得自己喚她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小姐?”小桃聽見是桑梓櫻的聲音之後,連忙詫異地抬起頭來,看清楚真的是桑梓櫻之後,便連忙站起來朝著桑梓櫻跑來。

桑梓櫻一路上已經將眼睛都哭紅了:“小桃,你怎麼樣了?是不是挨打了?”

小桃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挨打!”

“你沒有挨打,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麼要說你是去跟江若寒私通的呢?為什麼!”桑梓櫻問的時候有些聲嘶力竭嗎,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一番說辭的。

小桃苦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他們想殺我們很容易,隻是如果我不說是我去私會的話,他們便會將罪名扣在小姐和王爺的身上,小姐和王爺怎能經得起這樣的髒水呢,所以,所以還不如奴婢站出來,這樣小姐和王爺便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