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以為自己就這樣喪命的時候。
神婆早已擋在了我的麵前,神婆左手握著一串黑色的木珠,每個木珠都有一個我看不懂的符號。右手拿著一根漆黑的木杖,杖頂上有一麵小鼓,小鼓兩邊連接的是兩個小骨頭,形狀特別像是小孩玩的旮旯哈[北方孩童在室內玩的一種遊戲,由動物的膝蓋關節骨製成]。
女鬼看到神婆擋在了我的麵前,又停了下來。
女鬼說道;“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一定會要了這個娃娃的命,讓你也體會一下痛苦的滋味。”
神婆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你們母子的仇怨會減少,沒想到你們依然這麼恨我。”
女鬼看著神婆,雖然有些膽怯,但是依然反駁道;“當年我們母子本想回老家,路過此地,卻被一個可恨可殺的人侮辱一番。那個人一身酒氣,借著喝酒就要強暴我,我的孩子在旁邊哭喊著,那個可恨的男人怕別人聽到,既然狠心把我的兒子扔到了橋下的河裏活活淹死。”
聽到她的話,我震驚了。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壞到這樣。
神婆聽了女鬼的話,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當時確實讓你們受到了傷害,可是事已如此,那個酒瘋子事後也得到了法律的製裁。現在的你們應該放下仇恨,早日投胎。”
女鬼聽了神婆的話,更加憤怒的吼道;“製裁?法律的製裁就是讓他關在監獄,難道這也算是懲罰麼?我要親手殺了他。”
說話間,女鬼伸出了她的兩條胳膊說道;“看看我的胳膊,看看我的身子,那個畜生看我寧死不從,就用他隨身帶的鐮刀砍了我,哪怕我死了,他依然沒有放過我的身子。他殺了我的孩子,他對我的屈辱,我都要他千倍萬倍的賠償。”
女鬼越說越激動,短暫的安靜,隨著她的再一次怒吼。
狂風從四周向中間彙聚,神婆的方向就像是一個氣球的出氣口。所有的風,都呼呼的向她吹來。
神婆看到如此情景,迅速的把左手的木珠擋在了前方,當所有風吹來的時候,神奇的畫麵出現了。這串木珠中間空心處變成了所有狂風的中心。風在不斷的刮,而被木珠吸進,就這樣消失了。
神婆雖然有恃無恐,但她畢竟年紀大了。狂風雖然不斷的被木珠吸收,而她也被風力吹的一步一步像後退。
神婆一邊頂著風力,一邊喊道;“我知道你們對我積怨頗深,可是人有人法,陰有陰規。我當年阻止你們報仇,也是職責所在,當年我不忍滅你們,因為你們遭遇可憐,可你們不要執迷不悟。”
女鬼完全聽不進神婆的勸導,看著神婆一步步的後退,笑道;“老婆子,當年我們母子不是你的對手,你仗著你的法器和你的背景,一直壓著這裏的冤魂,你既不管他們生前被人如何不孝,也不管他們生前如何死去。如果不是你在,大家早就各自尋仇去了。現在的你就算不跟我們動手,看你的樣子也活不久了,這些年你們薩滿一教早已經衰落了,你的法器也彌補不了你的年紀,今日我們必定殺了你們徒孫倆,再去監獄報了當年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