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笑權哈哈大笑,很長的時間,讓阮非桐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奇怪,到底是想到了什麼,笑的好像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是比這個問題的答案,還要搞笑的事情了。
“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要涉及到很多很多的人,所以,你要好好地聽著了,我怕你根本就聽不懂呢!”離笑權搖頭晃腦的,得意洋洋的樣子,或許那個故事,說出來,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相信呢。
那樣的故事,一直都是放在離笑權的心中,那是關於阮家和離家生死的秘密,是離笑權想要報仇的原因,一直都隻是離笑權一個人知道,他也是靠著這份仇恨,這個過去,才變得如此的強大,離笑權壓根就不是那樣想要出人頭地的人,但是為了報仇,卻沒有辦法的選擇啊。
“沒關係,我能夠聽懂的,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大膽的說,我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好不?”阮非桐又開了一瓶酒,現在離笑權最喜歡的就是喝酒了,喜歡自己喝酒,更加喜歡別人陪他一起喝,所以阮非桐這是要投其所好,讓離笑權完全放下心來,將一切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嗬嗬!好家夥,我這就跟你講啊,你好好喝著!”離笑權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愛,簡直太理解自己現在想要什麼了,所以心中的那團火,完全的燃燒起來了。
有些事情,放在離笑權的心中太長時間了,沒有任何人分享,就像是一個石頭,壓在離笑權的身撒謊那個,沒有辦法卸下來,離笑權真的很想要有人能夠分享,那樣,說不定就可以很快樂了。
但是,離笑權誰都不相信,因為,離笑權的母親就是太相信親情了,所以才遭到了那樣的事情,所以,離笑權再也沒有辦法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就算是親人也不可以。
長了這麼大,離笑權隻有那麼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於落情,離笑權覺得這個女孩,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心胸是那樣的寬廣,所以,沒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
於落情一定能夠將秘密保存在心裏麵,然後深深地埋藏,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好啊。
這一次,離笑權真的疲憊了,是時候,再和人分享一下了,不然,一直壓在心裏麵,不管是喝了多少的酒,都無法解除心中的那一塊陰霾,難受的要命了。
“那是很久很久的時候了,我的媽媽,和阮家的夫人,都是離家的姐妹,但是,我祖父,更加的喜歡我的媽媽。所以,立遺囑的時候,就將全部的家產都留給了我的媽媽。”離笑權開始講述過去的故事了,眼睛閉著,睫毛不斷地觸動著,好像是回到了過去,親眼的看到了過去的一切一樣。
這樣的一句話一出來,阮非桐就被驚訝到了。
阮家的夫人,那不就是自己的,母親麼?不會有其他人了,不是麼?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難怪,阮非桐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是誰呢。媽媽從小就跟自己說,沒有祖父,媽媽是一個孤兒,所以,那邊的人,都不在了。
原來,媽媽都是騙自己的,阮非桐有祖父,但是,也不對啊,媽媽不姓離啊?這個不是說不通麼?
“你是不是搞錯了呢?阮家的那個夫人,根本不是姓離的啊!”阮非桐小心的問道,不過,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有於落情的名字裏麵,都有一個離字,說不定真的還和離家有關係呢?
“你不要急啊,聽我慢慢的說。”離笑權一邊喝著一小口的酒,一邊微笑著解釋道,但是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好像是徹底的回到了過去一樣。
時間在一瞬間凝固了,窗外一片漆黑,就像是阮非桐此刻的心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方向,如果沒有推測的話,身邊這個醉醺醺的,還是要跟自己講故事的男人,不是別人,這是自己的弟弟啊!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別墅牆壁上,巨大的古老掛鍾,一刻不停的走動著,但是阮非桐似乎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阮非桐更加忘記了自己,現在來到這裏是為什麼了,完全被離笑權的話,給弄傻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麼?簡直是難以相信啊,如果不相信的話,那麼,離笑權為什麼要和自己作對呢?那就說不通了啊,但是如果相信的話,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萬一是離笑權使詐怎麼辦?難道是離笑權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阮非桐的目標,為了保全自己,才編造出來的麼?
阮非桐沉默了,從來就沒有遇到這麼這麼的棘手的問題,好難知道,真假難辨啊。
離笑權好像說的很開心,忘記了要然阮非桐喝酒了,隻是自己一邊喝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講著。時不時的在阮非桐的肩膀上麵蹭一蹭,像是一個小貓咪一樣,“嗬嗬,真是開心,這個狗屁故事,我終於能夠講出來了,憋死我了!”
離笑權的戲也演的太逼真了吧?阮非桐都無法分辨了,算了,先什麼都不想,就看離笑權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吧。
不過,阮非桐也不是那麼愚蠢的人,還是會做出一些準備的工作,立刻就發了一條短信給門外的手下,短信的內容是“幫我查一下,離笑權的家底,無論如何,都要盡快的告訴我,離笑權的爸爸媽媽是誰,最短的時間告訴我,不要拖拉。”
阮非桐也隨手拿起旁邊的一瓶酒,跟離笑權幹杯,假裝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特別的爽快的樣子,其實都是欺騙而已,就是要讓離笑權,無憂無慮的,說出心裏麵的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哈哈-”離笑權笑地特別的開心,好像是從來就沒有這樣放開過,“好兄弟,遇見你是我的緣分啊,今天,我就是要把我的故事都講給你聽,哈哈,不吐不快啊!”
阮非桐卻沒有言語,隻是喝酒,並沒有真的喝,隻是假裝給離笑權看,讓他能夠沒有什麼防備,這樣就可以盡情的演繹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可以盡情的掩飾,這樣阮非桐就可以判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是,阮非桐還是有些猶豫,這個人,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的話,那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真是一個大難題,阮非桐雖然想來手段很厲害,而且恨無情狠毒,但是,對於自己的親人,還是不會下狠心的,有些事情的,還是要講究原則的,不然阮非桐也不會走到這麼的遠啊,一定是有些地方,怎麼都無法打破不是麼?
“我告訴你啊-就是那個阮家的老太婆,她真是狠毒啊,你看她現在光鮮亮麗的樣子,不知道有多麼善良呢,還做慈善,博得大家的喜愛還有支持,其實年輕的時候,做的可是最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知道麼?”離笑權肆無忌憚的說,這輩子,對那個女人的仇恨,可是羈絆了離笑權一輩子,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了。
阮非桐聽到耳朵裏,很不舒服,離笑權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呢,但是沒有辦法,讓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吧,阮非桐盡量的隱忍著。
“噢?我可是聽說,阮家人都還是很好的啊,雖然賺了很多的錢,但是還是會做很多很好的事情了,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你怎麼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呢?”阮非桐反問道,就是要套出跟多的話。
離笑權一聽,就格外的憤怒,最討厭的就是那個披著羊皮的狼,搶了自己妹妹的東西,竟然還那麼理所當然的當做自己的,然後用妹妹的東西,去討好別人,真的是喪盡天良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就那樣,眼睜睜的死掉了啊、
離笑權很氣憤的,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酒水撒了一地,阮非桐覺得好像不是裝的啊,但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母親,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啊。難道這是一個巨大的秘密,阮非桐真的非常想要知道的。
“你還在為那個賤女人,說話?”離笑權憤怒之極了。
阮非桐的手抬起來,實在是受不了,有人如此說自己的母親,伸出手,就要打人,但是手,在半空中,懸著半天,沒有落下來,“淡定淡定,聽他把話說完,否則的話,事情就這麼白費了,難道你不知道麼?阮非桐,你一定要安奈住!”
阮非桐終於忍住了,將手放下來,順手拿起酒瓶子,就是一口烈酒下去,肚子裏暖暖的,很舒服,啤酒是冷的,但是肚子卻是暖的,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有一種暖暖的氣流,不斷地升騰,阮非桐覺得自己都有點要飄起來的感覺,臉上熱熱的,暖洋洋的。
“不是不是,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不要這麼生氣,繼續講故事啊,我陪你喝酒,你給我講故事撒!”阮非桐諂媚著,拍了拍離笑權的肩膀,安慰道。
“這還差不多,你們這種人啊,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看光鮮的表麵,根本就不看到事實是什麼樣子啊!”離笑權感歎道,阮非桐一勸說,心情又平複了一下,故事總是講幾句,然後感歎一下,好像是心中藏匿了很久很久的感情,要表達出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嗯,是的是的,我也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呢,剛才是我不好,你說,事實是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好好地聽你講啊!”阮非桐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別扭過,麵對著自己這麼討厭的一個人,為了從他的嘴巴裏麵,掏出話來,竟然要讓阮非桐說那麼違心的話,真是難受,但是為了真相,也沒有辦法了,隻有堅持下去。
“嗬嗬,兄弟,還是你識貨!”離笑權往阮非桐的身上狠狠一撲,將嘴巴上麵的酒水,全部擦到了阮非桐的身上,阮非桐真的很難受,那種濃烈的酒味,純屬酒鬼的味道,但是沒有辦法,輕輕的推了推,但是沒有成功,那就這樣吧,反正離笑權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管他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