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愷聽著這話的酸味可真是濃啊,不僅僅沒有覺得心疼,而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爽快豪情啊,早知道,阮非桐這麼容易被打敗了,就該早一點的試一下啊,說不定,早就可以把這個小惡魔給收複了。
“哪裏有氣你啊?我和小淨一結識,我就覺得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個小氣的,沒有自己主張的姑娘,我發現,其實她的身上,有好多閃光點的,隻是你看不到而已,但是我看得到,我和她一起很開心,她和我也很開心,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就不能讓她開心呢?”張君愷表現的十分的認真,發自肺腑之言,可是心中可是藏著笑,隻是沒有表現出來,憋著好難受啊。
“阮非桐,你怎麼哭呢?這個時候擠出點眼淚來,說不定我就感動了啊,我就把她讓跟你啊!”張君愷心中暗暗的想著,玩弄一個人真是有趣。
但是,阮非桐真的就當真了,難道,是自己看不到她的那樣美好的一麵,還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將最美好的一麵,表現出來給自己呢?
張君愷就知道,阮非桐表現肯定激烈,但是一點都不焦急,十分淡定,整理了一下,雪白的醫生的衣服。
阮非桐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他,竟然落在了這個智商情商都不如自己的好朋友受傷,阮非桐覺得真是憋屈,無處發泄。
張君愷整理了一下衣領,食指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盡管,雪白的衣服上,一塵不染,“你是不是心裏特鬱悶啊?是不是覺得我特討厭?”張君愷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到這張臉,是不是特想揍?”
這個賤人,竟然在自己麵前炫耀,阮非桐堅決不上當的。沉默是金,啥都不說,他自然會覺得無趣,玩不下去了。
“喂--不要這麼無趣啊,就說,你是不是特想弄死我啊?看到於落情和我好,不爽了吧?”其實,張君愷就是知道了一些阮非桐對於落情做的事情,想要借助這個機會,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臭男人!
“你,”阮非桐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張君愷這樣對自己講話,不光光是他想著於落情卻不顧自己的感受,主要是阮非桐,接受不了一個男的,在自己麵前如此耀武揚威,就因為一個小女人?“拜托你不要這個樣子好麼?我不習慣你這樣!”
“矮油!”張君愷扯著嗓子喊,“不習慣我這樣?那你怎麼不早不習慣啊?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一直都沒有變,那你以前怎麼可以忍受我如此了?”
阮非桐知道,張君愷和於落情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一些東西,對自己有些誤會,這些事情,以後好說,現在實在是不想要發作。
“兄弟,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就不要為難我好了麼?你要是有什麼不爽的就直說,不要這麼含沙射影,我這個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有啥就衝著我來,別軟刀子殺人好麼?”阮非桐在外麵,已經虛偽夠了,現在,在自己的朋友麵前,想要自然一些,不想帶著麵具麵對人啊。
張君愷覺得好笑,誰軟刀子了?誰虛情假意了?“喂,你把話說清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有欺負你麼?要不要如此委屈的樣子?”張君愷越聽越來氣,看來這個家夥真的是被寵壞了啊,以前凡是讓這他,所以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了,現在,自己稍微用語言刺激一下,就受不了的。
看來,於落情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張君愷為了於落情打抱不平,所以一定要強出頭。說什麼,也要給於落情討回公道啊。一個小姑娘容易麼?活該被這樣一隻大灰狼給欺負啊?
現在好了,於落情不是一個人了,有自己幫忙,勢力可是強大了。啥都不怕,兩個人聯手,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王八羔犢子。
張君愷有些後悔了,要是早知道,阮非桐是這樣的人的話,肯定不會和他當好朋友這麼多年的。
張君愷雖然自己不喜歡玩女人,也不願意碰女人,但是對於阮非桐這樣,在萬花叢中走過的人,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有些女人,就是天生喜歡跟這樣的男人混跡在一起,尋找那種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優越感。
但是,於落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女人啊,可是阮非桐根本就不分青紅皂白,就用同樣的方式,甚至更加拙劣的方式對待於落情,讓張君愷覺得很不爽,如果早一點知道她的存在,知道於落情在他們家受了那麼多的苦,張君愷一定會拔刀相助的,說不定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現在說那些已經很晚了,很多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假裝沒有發生。
開朗的人,自有他思考問題的方式,我們不可以抹掉過去,但是我們能夠創造新的未來啊,什麼時候認識都不算是很晚,現在,隻要張君愷稍稍的用心,也可以將於落情變成一個開朗快樂的大姑娘,打翻一切灰暗的過去,凡是都朝著前麵看。
再者,被阮非桐壓迫時間長了,也厭煩了,總不能夠一輩子做縮頭烏龜吧,所以,張君愷也決定,從現在開始,打倒敵人,翻身做主人,看一看,自己認真起來,到底是阮非桐厲害,還是自己厲害。
沒有過很長時間,房間外麵,氣氛就變得冷冰冰的,雖然溫度不低,但是兩個好朋友之間,就像是有幾千尺的寒冰隔絕著,完全無法靠近。
於落情終於出來了。
勝地奧最新款的,鮮花草裙風格,潔白的棉布襯衣為內裏,外搭一件,淡紫色的粗線毛衣,下身是同色係,稍微偏深一點的紫色的中長裙,剛剛過膝蓋,五公分的小高跟,顯得於落情更加的纖長。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挽起,給人一種清新溫婉的美好感覺。阮非桐看到於落情這樣走出來,一瞬間,好像是回到了從前,阮非桐最喜歡的,就是於落情如此純淨的樣子,好像這個世界上,唯有一個於落情,能夠永遠的保持青蓮而不妖。
但是,現在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於落情的美總是隻有一個人心上,阮非桐十分狠心的將她關在隻有自己的小世界裏麵,獨自欣賞,不讓任何人知道,於落情的美,是在最純潔的地方。
然而,現在,比阮非桐更加欣賞的,是張君愷。
以前的張君愷,壓根就看不到於落情的美麗,因為她的心被徹徹底底的束縛了,人家喜歡什麼樣子,於落情就打扮成什麼樣子。但是現在,於落情的心是自由的,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這樣的打扮才合乎於落情的氣質。
一個人的氣質對了,其實是可以驚豔四座的。
於落情就像是一朵野花一樣,不適合太多掩飾,隻需要隨意的綻放出自己的味道,就可以迷倒眾生了。這可不是,兩個人中之龍,都為之傾倒了。
很久都沒有看到這樣子的於落情了,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經曆了那麼多滄桑變化,唯一沒有變得還是於落情,還是那麼清純,可人。
“你!”阮非桐不由自主的上前,憑著自己的感覺,想要抓住於落情的纖手,但是她隻是輕輕的一個退讓,就讓他鋪了一個空,反倒是對著旁邊的張君愷,勾了勾手,“怎麼?還不準備走啊?我都準備好了,你怎麼?”
“哦哦哦---”張君愷連連陪著笑臉,剛才簡直是看呆了,原來一個女人最動人的時候,不是妖豔,而是最本真的模樣,好像是一個姑娘最初的模樣,沒有被任何的影響,就是那樣的美。
“哦什麼啊?傻瓜?”於落情看著張君愷傻裏傻氣的樣子,就笑了出來,嘴角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十分的惹人愛。
“對了,我有個禮物要送個你!”張君愷恍然大悟,都怪於落情實在是太迷人了,一時都忘記了,其實自己還有禮物的。
“禮物?”從來就沒有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之前的記憶都消散了,於落情隻知道,現在有人要送自己禮物,不管是什麼,反正自己一定會喜歡,因為,於落情還沒有看到禮物,心跳就加速了,“普通普通”地響,自己都能夠聽見的一清二楚。
張君愷從荷包裏麵掏了掏,終於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包紮著十分的精致,上麵還有一朵鑲著金邊的小花骨朵,十分的惹人愛。
“這個是?”於落情看著這個禮物,小巧而大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長這麼大,被人送禮物的經曆,簡直是屈指可數啊。
張君愷看到於落情的臉上,泛起了一點紅暈,就知道,她肯定是害羞了,趕緊將小盒子,放到於落情的手中,“你快打開看啊!這個買個你的,肯定很配你的!”
“好吧!”於落情一想,張君愷是這麼爽快的人,既然這麼有心了,不管是故意的要氣阮非桐呢,還是真的買給自己的,她肯定要爽快的手下,這樣才開心嘛!
於落情接過這個盒子,就毫不客氣的拆開了。
一個公然送禮物,一個還大大方方的收禮物!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是表演給誰看,阮非桐的心,扭成了一個麻花。
“不要生氣,不就是個禮物麼?你張君愷再怎麼有錢的,都比不上我於落情,我倒要看看你送個什麼金山銀山,是我阮非桐不能夠比的?”阮非桐原本已經嫉妒得要吐酸水了,但是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亂了陣腳,就看看這兩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什麼好裝的?
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禮物上。
張君愷是自豪,這次,自己做的太到位了,這個禮物,出現地太及時了,讓阮非桐知道,其實還是有很大的競爭的,於落情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喜歡的,喜歡的人,大有人在。
於落情終於打開了盒子,是一條乳白色的絲巾,拿在手上,質感十分的細膩,有很淺的紋路,正好可以搭於落情的這套衣服,真是畫龍點睛的一筆,將她溫婉甜蜜都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