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士奇說話的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蘇清雅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鄙夷的看著光溜的女人。
幾個大男人看了他的身體,女人沒什麼羞澀,這倒讓我刮目相看,高鴻飛還真是收集天下精品的高手。
龍士奇告訴高鴻飛工地的事情已經辦完,沒聽高鴻飛感謝的話就轉身離開。
一路無話,回去之後我還是毫無困意。龍士奇說有點事匆匆離去,別墅隻剩下我跟蘇清雅兩人。
如果在這之前我不知道蘇清雅對我的態度還能放得開些,至少能講幾個好笑的段子逗逗他。龍士奇說蘇清雅喜歡我之後,兩人相對反倒很尷尬,連我也會時不時臉紅心跳。
蘇清雅說他困了,我心裏帶著愧疚等他睡下之後才回自己房間躺下。想著蘇清雅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睡過去。
這一宿,噩夢幾乎沒間斷過。
先是白家的劫難,每個人的死相在我麵善閃爍,張牙舞爪對我說著鬼話,之後又是邪老道跳出來非要置蘇清雅於死地,各種模樣的小鬼也出來擾我清夢。反正這一宿很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次早早起床。輕輕打開蘇清雅的房門,見他睡的正香,到龍士奇那久不開夥的廚房熬了點稀粥。
九點多,龍士奇還沒回來,蘇清雅也一直睡著,我上樓去叫他起床吃飯,如果想睡吃過飯再睡也好,總不能空著肚子。
敲敲門,叫了幾聲,沒什麼反應。
我心道不好,推門進去推推蘇清雅:“清雅,清雅,醒醒……”
我心底一涼,蘇清雅又昏迷過去。連滾帶爬回到我住的房間取來銀針給他行針。
我漸漸覺得冷,當我意識略有些模糊的時候蘇清雅終於醒轉過來。
“你又給我紮針啊。”蘇清雅臉一紅說:“手藝不錯,一點不疼。”
我笑笑,站起身活動活動,驅散身上的寒意:“起床下去吃飯,我熬了點粥,想睡也要先墊飽肚子再說。”
蘇清雅看起來很輕鬆,但我知道他心裏一定很沉重。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都不會真正的高興,可我從他的表情可以感知他的想法,沒有後悔。
我白聰靈何德何能,讓這個隻接觸幾天的女人為自己付出這麼多。之前我不相信一見鍾情,總覺得這是騙鬼的話。事實發生在自己身上恍惚間有感動,更有心痛。
看著蘇清雅喝了兩碗粥我問他要不要繼續休息會。
蘇清雅變得容易臉紅,小聲說不了。
我怕他再突然昏過去不能及時救治,一直陪他聊天,搜腸刮肚把二十幾年攢下的這點墨水翻了個遍,變著法哄他開心。
一整天,龍士奇也沒個蹤影。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解決靈魂桎梏的方法,一定沒那麼容易。
傍晚,我與蘇清雅到外麵吃了頓好的,我還刻意買了幾朵花送給他。
蘇清雅很開心,沒酸溜溜的說感謝的話,靜靜的捧著花與我肩並肩回到龍士奇的別墅。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兩個人自然心照不宣。
坐在沙發上聊天,蘇清雅漸漸睡過去,我覺察出不對,一檢查竟然又昏過去了。
又行了一次針,蘇清雅隻是睜開眼看看我說他想睡會。我也沒打擾他,就讓他躺在沙發上,給他拿個毯子蓋上。
龍士奇回來了,拖死狗一樣拎進來一個道士裝扮的人。我以為他逮到邪老道,看看麵相又不是,年輕太多還肥頭大耳。
“他是誰?”我問。
龍士奇把道士扔到地上問:“看看,是哪種靈魂桎梏?”
我問龍士奇是不是找到方法了,他回道:“這老東西被我發現會煉製靈魂桎梏,就把他請來看看情況。”
龍士奇說是請,這種請暴力成分卻不低。
胖道士麵色古怪的看了眼龍士奇:“想要解除靈魂桎梏要求很嚴苛的,要知道用什麼品級的厲鬼,還要知道何種厲鬼,是冤死的還是慘死的,都不一樣。你讓我這樣看怎麼可能看明白。”
龍士奇見蘇清雅一直睡著,小聲問我:“今天他昏迷幾次?”
我如實說了,胖道士一臉驚恐:“高手,你們遇到高手了,別說配方,這個品級的厲鬼我抓也抓不來啊。大仙,你就饒了我吧。”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暫緩靈魂桎梏發作?”我緊忙追問。不是我不舍得自己這點陽壽,而是這種方法隻能延緩發作卻不能根除。一旦我死了,蘇清雅自然也就完了。
胖道士回頭看一眼,一隻手在蘇清雅手腕上摸了一下:“你們不是已經找到方法了?沒人給他延緩發作時間,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