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士奇說的結巴就是我們遇到邪老道的那天夜裏跟鬼打牌的那個看門老人。之前我們有分析過,蘇清雅中了靈魂桎梏之後,邪老道追出工地肯定是有原因,因為當時我們心裏很寬,完全沒想之前與小鬼打牌的那個老頭去哪了。
看來是邪老道與結巴老頭有仇,老頭要走他要去追。
“既然這麼想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一下。”龍士奇說:“那天夜裏靈魂桎梏不是要打你,而是哪個結巴老頭,高鴻飛也說過,那個老頭連工資也沒要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有種想法,這個老頭肯定是高手,卻打不過邪老道,這才逃命。”
“還真有些道理。”我嗯了一聲,突然一驚,抓著龍士奇問:“如果邪老道真是追結巴老頭去了,那麼老頭在這,邪老道會不會出現?”
“還真有可能。”龍士奇點點頭:“難道師妹是在追邪老道?那他身上的靈魂桎梏怎麼處理的。他也打不了邪老道啊。”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簡直亂成一鍋粥。我拿出電話給蘇清雅撥出去,沒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
我一陣激動,差點結巴到說不出話來。
“喂,聰明?”蘇清雅的聲音很好聽,通過這道聲音我能猜得出來他一定麵帶微笑。
“清雅,你怎麼樣?你在哪?過的好不好?身上的靈魂桎梏沒事了吧?你是不是在追邪老道?我們這出現了工地上那個結巴看門老頭的蹤跡,你給我們的這個任務是不是跟他有關係?”我把心裏的疑問能想到的一股腦的問出來,就怕蘇清雅把電話掛斷,連連催促的問他是怎麼回事。
“聰明,你別問。”蘇清雅說:“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一定要幫我。”
我急道:“我肯定會幫你啊,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你找到邪老道了,他威脅你了對不對,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收拾他,拚了命也要玩死他。”
“聰明。”龍士奇在一旁急了:“你聽師妹說。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還耽誤事。”
我連忙讓蘇清雅說。蘇清雅深吸一口氣說:“我的事暫時還不能對你說。你也別問我在哪,我很好,靈魂桎梏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跟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三天之內你必須離開石家莊,不然會有危險。”
我知道蘇清雅不會說太多,我也不想問了,我聽他的,因為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害我們,就憑當初他為我擋下靈魂桎梏。
我說:“清雅,我想你。”
我的眼淚有些忍不住,長這麼大除了父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一個人,也沒這麼牽掛一個人。我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一句簡簡單單的我想你。
“我也想你。”蘇清雅小聲說。我能感受到他的真情,甚至可以想象他現在正麵色微紅,略帶羞澀的表情。
“好了聰明,就說到這吧,我這還有點事。”蘇清雅要掛斷電話,我讓他保重,蘇清雅又說:“你也是,方士的本事很厲害,比普通道者厲害的多。你要勤加練習,這樣我們才能度過危機。”
我想問他是什麼危機,可我還沒張嘴把話說出口,蘇清雅就快速說了聲我喜歡你就把電話掛了。
聽了他最後一句話我很開心,這幾個字是給我最大的安危,可我心裏又彷徨失措,一陣無比空虛的感覺席卷著我。我好像蘇清雅就在我身邊,我不會猶豫一把將他拉進懷裏。
可這一切都是空想,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三天之內離開這。當然離開這的前提是解決那隻母蠱。
龍士奇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這才想起他還沒跟蘇清雅說上兩句,不好意思的笑笑。
龍士奇說:“現在我們的時間緊迫了,看來今天晚上就要行動,最好盡快解決掉。”
我點點頭,穿上衣服跟著龍士奇離開石新福家。之前龍士奇已經打聽好石秀的住處,在村裏七歪八扭的走到一處小院前。
院子很破,這個房子給我的感覺就要塌掉。
石新福說石秀前些年嫁進婆家的時候父母病重,算是衝喜這才答應這門婚事,沒想到婆家不是人,結婚沒幾天石秀的父母死了就對這個媳婦不大好,輕則惡語相向,重則拳打腳踢。
最後石秀被趕出婆家,不能見自己的兒子,甚至還受人的指指點點,肯定心裏會有些變化。如果是一個脆弱的人就此瘋掉也有可能。
龍士奇爬上牆頭,石秀所住的房子是父母生前留給他的唯一遺產。此時房間裏兩者一個昏昏暗暗的燈泡,顯得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