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龍士奇催促我拿出小盒子研究。我問他我們要僵魄到底有什麼用。
龍士奇說:“僵魄是魂騰煉製法器的必需之物,僵魄隻要加上一星半點那就厲害的很。我們可是搞到四個僵魄,就算是成色再差,如果能煉製出法器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我嗤笑:“白家的魂騰已經失蹤了,你師門的魂騰應該隨你師父落進深井裏,手上沒有魂騰就是得了僵魄又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龍士奇摸摸下巴:“我總有種感覺,魂騰一直在我們身邊。話又說回來,如果湊足剩下的一種材料,就是冒險下井把玲瓏手棺取出來也值得冒險。”
我想想也是,畢竟我們是知道魂騰的下落,雖然我再也不想下那口深井了,不想看腐爛一半的屍體,尤其是從鼻孔裏鑽出來的那隻多足蟲子,現在想起來還讓我寒毛直豎。
取出小石子,用放大鏡看上麵的字跡,我竟然一個沒看懂。研究一番也毫無頭緒,龍士奇說這有可能是類似道紋之類的東西,根本代表不了什麼意思。
把小石子扔進盒子的圓孔裏,半天沒什麼反應。
“不對吧?”我把盒子反過來想把小石子倒出來。
“哢”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小盒子竟然在我手裏四分五裂,碎成一灘木渣。
“這是什麼機關,還挺有意思。”話剛說完,木渣裏一個支架大笑的冰片落在我手心裏,冰涼刺骨,我感覺渾身變得異常寒冷。
我趕緊把冰片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小石子骨碌碌滾出去很遠。
“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僵魄,可我知道這東西很完美,像是剛生成一樣。這下我們發達了。”龍士奇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符籙貼在僵魄上,折疊幾下將其包好,單手掐訣淩空虛畫,隨即又扔到一個小瓷瓶裏,又封上一張符籙。
他做這些我不懂有什麼用,估計是怕僵魄在外麵時間長了過保質期吧。
緊接著又用小石子打開另外三個盒子,同樣的工序,同樣的結局,毫無例外都得到一個冰片一樣的東西。唯一不同的是四個冰片中間位置都有一團雲霧狀的珩紋,顏色各不相同。
“造化啊,大造化。”龍士奇大為驚訝的感歎。
我不想問他,對這些東西我不是很關心,更討厭他說話大喘氣的毛病。龍士奇說:“聰明,你猜這四個僵魄都是什麼種類的。”
我看了眼他還來得及收起的最後一片,四個僵魄的顏色各不相同,應該不是同一種,我說:“僵屍的傳承需要這個東西,難道這是四種僵屍的僵魄?”
“你真沒白叫聰明。”龍士奇哈哈大笑:“煉製法寶隻需要加一塊僵魄就好,多了也沒什麼用。可如果是四種就不同了,全都加上,這是在煉製神器啊。”
我懶得聽他感歎,直接去睡覺,讓他一個人興奮去吧。
龍士奇閑不住,回來沒幾天就接了個處理陰宅不安的活,我去幫他算了一卦,後期的工作我就沒管,這點事他也能輕鬆解決。
天命雖然是龍士奇的徒弟,卻成天與我待在一起,上下學高鴻飛派人接了送到龍士奇的別墅。把老師安排的功課做完學一陣道法,之後就跟我學堪輿風水的本事。
剩餘的時間我基本都在練車,高鴻飛幫我辦個駕照並不難,這社會有錢什麼事都好辦。經過幾天的練習,自認為我開車也算有模有樣。
有一件事很可惜,天命雖然貴為聖人相卻沒有當方士的命,那本秘籍用查字典的方式把意思完全吃透了,卻修煉不出絲毫方士的法力。
後來我就想,很有可能是龍士奇的道法與方士的法力相衝突,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至。
天命跟我學了卜卦,卦象出來他的解釋卻與我認為的背道而馳。同樣的爻辭卻解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意思,我想這與法力有關,也是沒辦法的事。
帶著天命回了趟老家看望奶奶,我也順路去貞君的墳前為他焚化一些紙錢。我讓龍士奇做法給貞君多聚點陰財,龍士奇卻說陰財太多並不是好事。我不理解也知道他不是懶,肯定有他的道理。
貞君傳給我的遮天陣我從未用過,這天天命上學去了,我本想會自己的狗窩,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找出龍士奇放在家裏的符紙,把客廳裏的沙發推到一旁運起法力擺上遮天陣。
我盤膝坐在遮天陣中心,手裏捧著一把銅錢為蘇清雅卜卦。即便是會受天譴我也要知道蘇清雅最近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