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放棺材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小聲說著跟著他們的步伐往前走,我問蘇清雅:“你看到的光就是從這棺材上散發出來的?”
蘇清雅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棺材。不過現在我感覺不到光了,卻能感覺到那種強大。”
走到棺材旁,我立即被棺材前麵的巨大奠字吸引。
這個奠字很特別,他並非是一個字,而是很多字組成的一幅畫一樣,遠遠看著排列成奠字。
“聰明,這些字你能認全了吧。”龍士奇看我一眼。
我點點頭向前有走兩步,蹲下身仔細分辨組成奠字的那些小子,一排排的密密麻麻,我一邊看一邊尋找是按照什麼順序寫的。
“這個人叫墨韋昌,這個奠字上的字是他的生平。”我說:“他是一個道士,上麵寫他的道法通神,是一個了不起的大道士。”
墨韋昌生卒年我沒搞明白是什麼年代,我想應該是一個戰亂年代,因為上麵標示的是我沒聽過的一個年號。中華大地曆史上有過多次分裂,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獨有的年號紀元,很多年號我沒聽過也屬正常。
對於這個人的生平上麵記錄的極為簡單,了了幾十字訴說了他曾經幹過幾件大事,至於是什麼大事就不得而知了,僅憑猜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墨子聰,跪下磕頭吧,這可是你墨家的先輩啊。”龍士奇示意墨子聰跪下。
“行了。”我打斷龍士奇繼續開玩笑,我說:“這裏名叫屍山,肯定會有很多這種棺材,如果每一個都要跪下磕上幾個頭那還得了,墨子聰幹脆磕死算了。”
“行吧,繼續走。”龍士奇邁腿就走,蘇清雅卻站在原地一直沒動。
我叫了一聲,蘇清雅看我一眼,然後盯著墨子聰看。他對墨子聰說:“我想看看這棺材裏有什麼。”
“這不好吧。”不用墨子聰拒絕我首先說,這裏的棺材可都是墨家人的,當著墨子聰的麵撬人家祖墳墨子聰還不跟我拚命?
“你什麼意思?”墨子聰有些不高興,如果蘇清雅不是個女人,我們不是他招來幫忙的估計已經大打出手了。
龍士奇折返回來,看了眼棺材,對蘇清雅說:“為什麼要這麼做總有理由吧。”
“我不確定。”蘇清雅對墨子聰露出歉意的表情,說:“我隻是感覺裏麵有東西吸引我。”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蘇清雅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這麼說我一定要支持。我對墨子聰說:“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先人不敬的,你看……”
墨子聰臉上潮紅,緊緊盯著我說:“白兄弟,這些人都姓墨,打擾他們安息是不是不大好啊。”
墨子聰已經很客氣了。我苦笑一聲。龍士奇說:“墨子聰,虧你還是道士。逝者已逝,這身皮囊已然無用。你何必糾結於此。”
墨子聰考慮良久,側過身小聲說:“行吧,或許此時有些轉機,你們打開看看吧。”
我向龍士奇點點頭:“你來開,千萬小心。”
棺材裏躺著的可是一個有道光的人,雖然我知道此人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可心裏還是惴惴的很。很擔心棺材裏會有什麼古怪的東西跳出來。
龍士奇上前把棺材輕輕拖出一點,之後就去推棺蓋。
我注意棺蓋上並沒有棺釘的痕跡。也就是這個棺材並沒有密封。
“龍士奇。”我說:“這應該是一口滑膛棺,你往裏推就好。”
滑膛棺比較少見,尤其是木質的滑膛棺更少。所謂的滑膛就是棺材像一個抽屜一樣在膛線上滑動,從而打開或者關閉棺材。
滑膛棺一般出現在近現代墓葬,當然,古代也有,滑膛這種工藝可以追溯到遠古的石質棺槨時期。
龍士奇雙手放在高蹺的棺蓋上,努力向裏推去。
一陣刺耳又讓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響起,讓我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棺蓋被推開一條縫隙,龍士奇停手用手電往棺材裏照了一下:“咦,怎麼回事。”
說完龍士奇又推手把棺蓋繼續往裏推,如此一來露出一個一尺多的洞口。
龍士奇表情古怪的回過頭看了眼墨子聰:“你親戚好像去串門了。”
“串門?”我立即明白龍士奇的意思,這個棺材裏應該沒屍骨。
幾個人迅速圍上去,幾隻腦袋同時伸向棺材。我說:“裏麵為什麼什麼也沒有?”
“那是什麼在吸引師妹?”龍士奇俯身往深處看了眼,搖頭說:“裏麵也什麼沒有,奇怪了。”
“你不是說墨家人最終的結局都是回到這裏躺進自己的棺材嗎?”我問墨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