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為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南宮炔,兩鬢竟生出了一縷白發,開始,眾人都嚇了一跳,卻是誰也沒有問。
“義父,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忘了我這個幹女兒?”天錦很喜歡這個義父,可是,聚少離多,聽了他許多傳聞,卻很少與他好好聚聚。
南宮炔依舊美的如詩如畫,即便生了華發,也不影像,反而添了幾分異樣的俊美,“怎麼敢,義父這幹女兒可是了不得,不管義父在哪裏,隻要他敢欺負你,讓人給義父送信,你想要他怎麼樣,義父就讓他怎麼樣。”說完,滿眼警告的看了一眼安平。
安平今天接受到太多這樣的眼神了,已經處變不驚了,心想,別說自己把她怎麼樣,他不把自己怎麼樣就萬幸了,這架勢,一麵倒啊。
隻有秦瀾軒瞧瞧跟他低說了句,姐夫,保重啊。
哎,還是小舅子體諒。
“義父啊,我這有好酒,等你許久了,今天來了,一定要嚐嚐。”她那時候雖然小,可是,對於不同尋常的舉動,她早就有了異於同齡人的敏銳。
隻要稍稍打聽一下,這一段往事就浮出水麵了,她無意插手長輩們的私事,隻是那水娘她很喜歡,生在風塵,活的不卑不亢,自在逍遙,憑著自己的本事,將日子過的風風火火,敢愛敢恨,且難得一腔癡情。
南宮炔略有些詫異,“酒?”聽聞這幹女兒嗜酒,這點,好似與他有些相似,不愧是他的幹女兒。
“好,今天這喜酒,義父必喝。”
酒端上來,聞著酒香,南宮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的解開酒封,一口下去,麵色卻開始沉了下來,像是想入某斷回憶中。
“好酒!這酒是?”
“清風醉!名字也不錯吧,這釀酒的老板更是不錯,義父,這個拿著,想喝這酒,拿著這牌子,去取酒便是,據說,這清風醉隻候懂它的人。”說完,丟出一個小掛牌,就是當年水娘給她的。
她什麼也沒做,不過是順手而已,好酒別埋沒了,該有懂酒的人去喝才對。
牌子在南宮炔手中,像個燙手的山芋似的,像扔又扔不出,拿著酒,拿著牌子,一個人默默的轉身出去,離開之際,輕道了聲:“這酒很好。”
青錦默默跟上,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昨夜把酒言歡,喜歡他及早明白,人生,多給自己和他人一個機會,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精彩。
“好酒應當飲,莫辜負了。”
背影停頓了下,抓著牌子的手緊了緊,始終沒有說什麼,隻是仰頭,喝了一口,慢慢抬步而去。
屋內又是一陣熱鬧,安平被拖著出去喝酒,新房裏隻剩下女眷,天錦如今是皇上,誰也不敢太鬧騰,就是長輩,也就是湊湊熱鬧。
“好了,咱們出去,讓這母女兩說說體己的話。”白太妃顯然也老了些,但是保養的不錯,招呼著大家離開新房。
屋子裏,就剩下青錦和天錦。
“時間過的很快,長大了,嫁人了,真好。”青錦伸手,替天錦摘下鳳冠,這一天,也夠她折騰的,這成婚有多辛苦,她知道。
“娘,你這樣,女兒可是有些不習慣,還是別裝了。”
“好吧,為娘也實在是做不來那一套,反正你自己明白就好,不過,有一點,我的跟你說,安平從小沒有父母,雖沒受什麼委屈,但也是辛辛苦苦長大,錦山能有今日,他付出多少,自有他自己知道,娘親待他像自己的孩子,他如何待你,娘也看在眼裏,娘今日是想跟你說,莫要辜負。”
額!不是都應該擔心男人辜負女人嗎,娘果然是與眾不同,她看起來,如此不靠譜嗎?
“娘,放心,從今往後,他是與我白首一生之人。”她可能表現的沒那麼濃烈,但是,心裏認定的,就是認定的。
“娘知道,你與娘一樣,不善表達,但是,有時候,該讓他知道的,就要讓他知道,這男人,表麵上都是一派大氣,實際上,心眼子挺小。”這是經驗之談。
“所以,父皇時不時還能吃個甜棗?還是娘高明。”
青錦起身,好似這種談話確實不太適合她們母子,不過,她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算了,女兒猴精的,用不上她指點。
“那沒事,早些休息,對了,那個…頭一天,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那後麵呢?”
“……自己體會吧。”
“娘,不交流交流嗎?”
青錦直接有些老臉扛不住了,女兒到底技高一籌,本想看女兒嬌羞一回,罷了,還是等看兒媳婦吧。
瀟灑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
“娘放心,女兒會幸福。”
“恩!”
出了房門,某人才覺得自己後麵那個字已經帶了哽咽,回身看著新房投射出來的燈火,會幸福就好,身為父母,其實別無所求。
她白青錦的女兒,一定會把日子過的幸福美滿,這大錦江山,也一樣會打理的妥妥當當。
酒過三巡,新郎官這才被送回新房,天錦已經退去新服,去了妝容,肚子也差不多填飽了,洗漱也完事了,就等著…
“回來了?”
燭光下,天錦美的像一副畫,靈夕,天錦,都是她,今天他們天地為證,印血為媒,生生世世,她將是她的妻,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她都跑不了。
“看著我做什麼,喝多了啊?快收拾收拾。”
“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醒酒湯!”這是一早就備好的,他今天想躲估計是不行的。
頭一回享受天錦的伺候,某人飄飄欲仙,喝了醒酒湯,退去衣衫,被扶到木通邊,天錦鬆開手,歎了口氣。
“師兄,不必我再伺候了吧,你的酒量,我還不清楚?”裝,讓你裝。
額…那就不裝了吧,看了看水桶,一把將人抱起,“那就一起洗吧。”
“我洗過了。”話剛說完,已經是一身濕透,早知如此,開始何必麻煩,反正要濕身的。
“天熱,再洗洗,我幫娘子。”
“……”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娘子,怎麼聽著,別扭又還不錯啊。
“你的手…”放錯地方了吧。
“我的手在這啊,沒事…”
“放錯地方了…”
“沒錯啊…”
“放開…不能碰那裏…”
“那這裏…”
“啊!”
那些姨姨給的冊子毛線用沒有啊,根本不是一個套路…
翌日,某人精神抖擻,意猶未盡,某隻疲憊不堪,一身酸痛,該死的,總算知道,所謂男女有別是怎麼回事了。
“娘子…”
“滾…”什麼溫良賢淑,狗屁,讓那些說這話的都試試,一晚上不得合眼是什麼滋味。
“好,遵命,滾…”
門外,伺候洗漱的久久不見動靜,這…新婚之夜是不是太激烈了,這都快晌午了,是不是的準備起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的東西了。
這架勢,應該很快就有喜訊吧。
自從成婚之後,天錦就對安平橫眉冷對,可是,一個臉皮厚實的根本不當回事。
一年之後,宮中傳出喜訊,皇上有孕了…這最興奮的不是身為準父母的皇上皇夫,而是得到消息的外祖父外祖母,還有簡姑姑和小白了。
“小主人會是什麼樣?”
“不知道,廢話,肯定是極好的。”
小白摸了摸頭,他爹的本體是狼,娘是狐狸,生的他是狼,“主人和神帝的本體是啥?”這個是重點,各一半,總會像一個吧。
“你豬啊,現在他們都是魂魄,哪來的本體…”對啊,那生出來難道是人?
人的話,那會不會有神魂?那是這個時空的,還是跟他們一樣?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怎麼辦。”
“咱們能怎麼辦,順其自然唄。”
說是順其自然,但是,都焦急的等待小家夥的降臨,就是孩子他爹,也有些不淡定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這個意外啊。
眨眼,十月孕期已過,天錦的肚子卻定點沒有動靜,這可極壞了所有人,就是禦醫也是手速無策,紅霧,青雨守在宮裏,就怕突然要生。
“這孩子有些不尋常啊,這都快超過預產期一個月了,個個看了都說沒事,沒事,怎麼就是不生啊。”一向淡定的青錦也是焦急萬分。
當初,自己生天錦的時候,就是九死一生,她不想天錦受同樣的苦。
“沒事,沒事,紅霧他們不是說了嗎,天錦身體好的很,孩子也很健康,可能就是個懶的,賴著不想出來罷了。”
“也沒這麼懶的吧?”
安平負責天錦,看著肚子,可惜,雖然神魂覺醒,卻沒神力,否則,一定進去將那混蛋小子拖出來,這要累她娘累到什麼時候。
“我這懷的,到底是個什麼孩子啊?”已經超過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天錦又累有急。
“什麼話,咱們的孩子,就是…沒事,隻要身子沒事就好。”
“不是你懷,你當然沒事。”天錦來脾氣,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能有這事?
在著急也沒用,孩子就是不出來,知道十二月足,天錦都已習慣了,愛呆著就呆著吧,有本事,就呆一輩子別出來。
肚裏那個,好似聽到自家娘親的賭氣話,終於有了些動靜,開始在肚子裏折騰了。
“皇上要生了!要生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在所有人的期待與擔心中,聽的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總算塵埃落定。
(公主與安平的番外玩了喲!至於後續故事,自然是甜甜美美的過完這一世,至於那個孩子,新文見。)
最後一個番外,明天見,是南宮的,不長一天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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