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東西?”冷擎遠上下打理沈以晴一番,嘴角微揚,“你全身上下有哪裏不是我的?”
身體一僵,沈以晴的眼神已經暗沉了下去。
是啊!
自從她答應了用自己換司愛的時候,她的命運便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眼下,她又能拿什麼來換呢。
頹廢的鬆開緊握冷擎遠的手掌,沈以晴整個人虛脫似的朝後倒去,落在了沙發邊緣。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似乎的心情。
那是司嘉譽剛剛離開自己的時候吧?
那時候的她,以為司嘉譽就是她的整片天空,她也以為,她會在離開了天空之後便會死去。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依舊苟且的存活著。
目光朝著項鏈最後消失的方向望去,沈以晴安慰著自己,或許不能擁有那條項鏈的自己也依舊可以苟且喘息吧。
因為項鏈的關係,剩餘的拍賣物品她便了然沒了心思。
靠在沙發上,她的眼前盡數都是項鏈的影子。
而劉思婕,當一切都發生過後,她便趴在司嘉譽的懷裏,趁著那一抹紅潤還未消退,連忙匆匆拍了幾張與司嘉譽相擁於沙發上的模樣。
手指,撫過司嘉譽的臉頰,劉思婕臉上盡是滿意的笑。
“即便你心裏再怎麼幻想那個女人,但你,終歸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已經成為了你名副其實的女人,我這個未婚妻才當得理所當然。”
貪婪的在司嘉譽的臉上再次擁吻,劉思婕卻已見到那聳立之處已再度挺立昂然。
“看來那藥效還真是不錯,一夜七次郎說不定還真的不隻是一個傳說!”說著,劉思婕便已再次主動坐了上去,搖晃著身體。
迷糊之中的司嘉譽,腦海裏出現的始終都是沈以晴的身影,可是他的心卻是無比的抽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再聯係我了?
難道我們之間的愛情真的敵不過殘酷的現實嗎?
為了你,我甚至出賣了色相去討好劉思婕,為的就是想回來找你。
可是你怎麼能這麼恨心,怎麼能!
身體被一點點掏空,可心裏卻是滿滿的傷感。
這一天晚上,沒有人知道在酒吧的包廂發生的一切,直到劉思婕雙腿顫抖的從包廂離開時,司嘉譽還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之中。
“小晴……”
咬了咬唇,劉思婕下意識的撫了撫肚子,隨後頭也不回便離開了包廂。
“阿姨,事情已經搞定了!”走出酒吧,在安靜的街頭,劉思婕撥通了司母的電話,向她彙報了自己的情況。
“好的,我已經吃了促進懷孕的藥,相信一定可以懷上的。”
“嗯,那我先回家了。”
掛斷電話,劉思婕便已經消失在了街角深處。
走在街道上,零星的雪花順著衣領滑落,沈以晴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冷擎遠的身影就在不遠處的方向,可她卻感覺到了那異樣的距離。
其實想想也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料去跟冷擎遠開口要一個價值不菲的項鏈呢。
自嘲的笑了笑,她深吸一口氣,這才踩著高根鞋小跑了兩步。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劉思婕真的把自己和冷擎遠在一起的相片給司嘉譽看了,或許現在的她也至於這般痛苦吧。
“女人,你好像很喜歡發呆?”身旁,冷擎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正一臉耐人尋味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慌亂間搖頭,沈以晴打從心眼裏對這個男人產生莫名的恐懼。
或許是因為司愛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他那無常的惡魔般性格。
“對不起,我隻是在想那才那串項鏈。”找了個借口,沈以晴的腳步卻已朝前邁去。
為了保住司愛,她必須將自己偽裝好。
“那串項鏈有什麼特殊含義嗎?”冷擎遠看著沈以晴那沉重的眼神,心裏對那串項鏈充滿了好奇。
如果不是因為了解沈以晴的脾性,他也許會認為沈以晴隻是看中了那項鏈的價格。
但可惜,沈以晴絕對是豪門中的另類。
“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那種感覺,即便我在沈家也從來沒感受過。”
“可是,我卻在一條隔著櫥窗見到的項鏈上感覺到了那強大的親切感。”
皺著眉,她努力回想著自己見到項鏈時,那內心裏的激動和澎湃。
但終歸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因為那條項鏈已經被人買走了。
“沈以晴,你該不會是沈飛騰撿回來的孩子吧?”要不然,沈飛騰又怎麼會選擇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