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絮立刻回答道:“回皇上,卑職確實來時,帶了那圖樣。隻是恐怕丟在路上,還望皇上準許卑職隨後再送新的過來。”
韓兕烔說:“即使如此,隨後送來也可,朕今日想問你,這兵器究竟何時能出來?難道要與鐵犁同時生產?”
千絮點頭道:“卑職正有此意。”
殿內韓千絮與韓兕烔談論不休,殿外,蕭雲武、金步宇還有袁之寒紛紛對她還未出殿,皇帝找她所謂何事,而倍感意外。
出宮的路上,蕭雲武腳步似快似慢,金步宇倒是慢悠悠跟在他身後。
還不忘說一句題外話:“太子殿下,既然已經放手,又何必處處緊追呢?往後,還望殿下能夠離千絮遠一點。”
蕭雲武突然停步,回頭看著金步宇。難道現如今,她已經與他在一起了嗎?他終究是不願意相信的。
他問道:“金大將軍,此話說的未免有些不妙。本王倒是不覺得是打擾。”
金步宇輕哼一聲:“太子殿下還真是心大,這等說話竟然也毫不在乎。你我之間都是希望他們好好的,但是現在,隻要你出現在她身旁,她便傷心。所以,請為了千絮,殿下也要盡量遠離。”
不遠處,散步的韓尋霆再次看見金步宇,心中一冷。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圖紙,又以再一次緊緊地握在手中。
不知不覺蕭雲武已與金步宇走到了宮外。
原以為他二人早一步出宮,卻不想當韓千絮走到宮門時,才看見他們仍在宮門口等待。
見到她來,金步宇回過頭喚了一聲:“千絮!”
蕭雲武才發現她已出來,正欲喚她的名字,卻聽見鹿以菱喊他。
韓千絮也聽見了聲音,看向他們二人。
大抵是鹿以菱覺得她看著他們二人,便又朝著蕭雲武走了兩步道:“殿下,有家書前來。以菱等了您半天了。”
原本還想與她說會話,卻不想,鹿以菱的話,讓他一時之間,沒有了與她說話的理由。
千絮看著他們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連她自己在心裏悄悄罵著自己的無能,縱然這麼長時間了,心裏依舊放心不下他。
她的心口在流血,可卻仍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鹿以菱大抵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見蕭雲武依舊遲疑,便又喚了他一次。
就在此時,袁之寒一身銀色鎧甲從宮門出來,叫住了韓千絮。
千絮回頭,衝他勉強擠出一個淺淺的笑意:“袁大將軍!”
袁之寒看看他們幾人,衝著千絮微微一笑道:“聽聞,禦史大人喜歡喝茶,之寒哪裏有些上好的西湖龍井。不知道大人喜歡不喜歡?可否給之寒一個麵子,品嚐一下?”
這話一出口倒是讓蕭雲武與金步宇有些意外,但更意外的是韓千絮。
認識她那麼久,何曾聽過她還喝西湖龍井這茶。
韓千絮自是明白,他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於是,衝他笑笑回道:“也好,正好此事已沒什麼事兒。”
蕭雲武的目光一直未從千絮身上挪走,心中一涼。但是,看著袁之寒對她這般上心,倒是對這個人有些興趣。
金步宇見狀,自己已沒有帶走她的勝算,索性補充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將軍送二位一段。一直未曾去過袁將軍府上過。不如今日一起。”
袁之寒嘴角微微動了動。
說起來,他與他並無什麼交集,此時跟來無非是想護送千絮。那他不如賣他這個人情,於是點頭同意。
千絮本意欲要拒絕,但見他同意,便也無話可說,於是三人先一步離開。
臨走時,袁之寒還不忘與蕭雲武告辭。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蕭雲武心中自是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鹿以菱見他出神,一連喊了他好幾聲。
他才與她回去。
路上,鹿以菱說起蕭雲驥已經派人前來,詢問慕國的情況。正在青木宮等候。
一到青木宮,蕭雲武便迫不及待的進殿。
房內無一例外,隻有一個女子。
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她的一個轉身立刻跪地行禮:“參見殿下,殿下請安!”
蕭雲武看著她,忙說免禮。
待她站起身來,蕭雲武才認出這個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不等他問,鹿以菱便走到她身旁,介紹道:“啟稟殿下,這乃是以菱身邊的丫頭——阿貞。”
蕭雲武這才想起來,怪不得覺得麵熟。
他走到案幾前坐下來,問道:“你可帶來了皇兄的軍情?快給本王!”
阿貞看看以菱連忙從袖口取出那信,雙手呈上。
說道:“回殿下,景泰王讓奴婢特來問一聲,慕國這邊情況如何?何時開站?也好儲備糧草,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