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情渙散,雁風便發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忙解釋道:“好啦,好啦!我說笑呢。絮兒,可不要往心裏去。想必弈國的皇帝、皇後也會很好。”
千絮看著她有意在哄著自己開心,也不便讓她失落。便隨著她的心意,點頭。
馬車一路開進了城門。
一進皇宮,鹿以菱等人便下了馬車。
可千絮則因有傷,一路被言才趕著馬車進了槐安宮。
看著旁人都沒有進宮,千絮有些慌張,隔著帷幔就小心問道:“言才,這是要將我帶去哪裏?”
言才回頭看了一眼帷帳,笑哈哈解釋道:“千絮姑娘,少爺說了,現將您帶去他的寢宮。待你傷養好一些,再帶你麵聖。”
“什麼?寢宮?”韓千絮驚嚇到。如今,她無非是一個剛剛從砍頭刀上逃出來的犯人罷了。
比起太子來說,一則是身份地位懸殊,二則是尚未正式提親如何能入住太子的寢宮呢?
馬車內韓千絮心慌意亂,馬車外言才則毫不在意,依舊歡喜的款款而談。
到了槐安宮,蕭雲武提前安排好的丫頭紅炎前去迎接。
言才掀開帷帳,千絮在雁風和紅炎的攙扶下,跨上了槐安宮的台階。
弈國寢殿皆是重簷屋頂,房簷上還有十隻不同形狀的小獸。
今日陽光甚好,天空一片湛藍。金光燦燦的小獸倒是顯得可愛又威嚴。
“絮兒,走吧!”雁風攙著她走上台階。
紅炎一路領著,在槐安宮的偏殿,早已安排好了一間屋子。
一跨入房門,千絮便有幾分熟悉,轉身看向紅炎。
紅炎便已經知道了她要問什麼,解釋道:“殿下,特意吩咐過這樣擺放家具。想讓姑娘盡快熟悉這槐安宮。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千絮不知道說什麼好,雁風則忙在她身旁,小聲說道:“絮兒,殿下果然是有心。”
紅炎替蕭雲武回道:“殿下,一向如此。隻要是在乎的,自然是用心。殿下還說,姑娘的家人怕是不便留在宮裏。特意在曲陽租了一間客房,暫且住在哪裏。待姑娘傷養好了,便可以去看他們。”
他竟然連這些也可以猜到。千絮總覺得有些麻煩殿下,衝著紅炎微微俯身道:“多謝姑娘了。待我向殿下說一聲謝。”
“姑娘不必讓紅炎代勞。殿下隨後忙完了自回來找姑娘。姑娘還是親自謝殿下的好。”紅炎看了看房內,又說道:“紅炎去給的姑娘少一些開水。長途跋涉,消一消勞頓。隨後,會有太醫來給姑娘診脈。”
囑咐完了,紅炎低頭俯身退出房門。
言才則也嘿嘿笑道:“千絮姑娘,不必拘謹。目前,這皇上、娘娘們都還不知道姑娘,這裏暫且無人前來。且安心住下。小的還有事也先走了。”
千絮點頭,雁風關上房門,攙扶著她躺下。
一連數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千絮剛一沾到軟塌,便已生困意。
雁風看著她睡下,蓋好了被子,便去給她煎藥。
乾清殿上,蕭雲武與蕭雲驥雙雙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