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薄,馬伏波將軍,江湖救急啊!”一把掀開馬援的帳篷,馬子建當即就跑過去抱住了馬援的大腿,嚇得馬援都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可馬子建卻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道:“將軍,您一定要救我啊!不,救救滿營將士!”
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跟馬子建已接觸了一段時間,但馬援顯然沒有想到馬子建這麼能折騰,不由撫額痛苦歎道:“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兒?”
“我裝了一個逼。”馬子建一抬頭,就這麼直挺挺地來了一句,噎得馬援都有些找不到北。馬子建一見馬援那表情,當即又補充道:“不是,確切來說,是我裝過頭兒了……”
馬援這一下更加一頭霧水,隻能先扶起馬子建道:“哦,此事我已知曉。來,將軍你看,案幾上有杯水。”
馬子建忽然一愣,隨即就看著那一杯再尋常不過的水震驚了:難道,馬援將軍要用那一杯簡單的水,如世外高僧一般深入淺出地給我講述一番人生的大道理?
一時間,他望著那杯水,忽然就覺得那水不一般了。
果然,之後馬援又悠悠說道:“將軍,你喝了它。”
馬子建又一愣:喝了它?難道不是讓我端著它或者潑掉它,告訴我裝逼害人,覆水難收一類的道理嗎?高人,果然是高人,就是讓人猜不透啊……
於是,越發覺得那杯水不簡單的馬子建,一仰脖便將那杯水一飲而盡,還說出了他的喝後感:“馬將軍,這水有點燙……”
馬援俊美的臉色不由又是一黑,但還是很好地保持了風度,好以整暇回到自己的坐席上後,開口道:“將軍,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
“哦,好的……”馬子建一直看著馬援的一舉一動,就等著馬援那高深的教誨。可聽到這話後,他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忍不住將手中的水杯一甩,歇斯底裏地叫道:“我沒瘋!更沒傻,不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不對,自己此時的表現,確實挺瘋傻的。人家馬援又不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就聽了自己一句話,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樣說,自己好像還真有些白癡?
一想到這個,馬子建也終於清醒過來了,不由有些灰心喪氣地將自己與那文士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最後,確定馬援都聽懂了後,馬子建才問道:“馬將軍,你說那羌胡大軍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陰謀?”
馬援這時候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畢竟,這件事雖然聽起來挺離奇的,但好像又有些邏輯。由此,馬援不由向馬子建求證道:“將軍,你說的那人,當真看了望遠鏡之後,就道出了墨家學派?”
馬子建點點頭,信誓旦旦:“不錯,我也感覺,那家夥不簡單。隻不過,這場大戰當中,漢軍方麵似乎沒有什麼超級謀士吧?否則的話,曆史上這一戰怎麼還會那般虎頭蛇尾?”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曆史上這一仗實在太狗血了。
曆史上漢羌兩軍在美陽這個地方,就跟小夫妻搭夥過日子一樣,從八月一直打到了十一月,都沒啥進展。最後,還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在十一月的一天夜裏突然下了一場流星雨。結果,羌胡大軍沒有天文知識啊,再加上營盤裏馬嘶驢叫、所有的牲畜都炸了窩。一時間,數十萬羌胡勇士都驚慌失措不已。
是時,董卓趕緊聯合右扶風郡長,共同對韓遂等發起了進攻,大破叛軍,羌胡大軍敗退榆。韓遂一跑,張溫就叫上蕩寇將軍周慎,率兵追擊。
然後,就是這位蕩寇將軍周慎,麵對狼狽不堪的叛軍很不在意,又很得意。他把部隊開到榆中城下,包圍全城。他認為,就算叛軍插翅,也逃不出這塊死地了。
可孫堅卻一眼發現了問題,他告訴所謂的蕩寇將軍周慎,韓遂躲在城裏,城裏缺吃少糧,撐不了多久。所以我料定,他肯定得從外麵運糧,不如你借我一萬兵,把他的糧道斬斷,他撐不下去,自然跑回羌中之地。那時候,我們各路兵馬,再集體推進,涼州自然平定。
周慎聽後,掃了孫堅一眼,搖搖頭,不同意。
這時候,這位蠢材才不想讓孫堅過來平分他這份大功勞呢。結果,人家韓遂和邊章,是分兵兩處據守葵園峽的。等周慎大軍一包圍榆中市,韓遂等人的部隊,就在外圍把朝廷軍的糧道給斷了。
這時候周慎才悔之晚矣,可又無可奈何,隻能趁韓遂的反包圍還沒有形成之時,拋下輜重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