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事嗎?”前台見醫生突然開門,很盡責地問。
陳米可搖了搖頭,又注意向那位清潔工阿姨多看了一眼,清潔工阿姨隻是專心著自己的工作,似乎沒有察覺陳米可的視線。
陳米可隻得退回了診室裏。
躺椅上,陳美愛似乎快要蘇醒了,頭不安地擺動著。
陳米可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沒有結果,反正也快醒了,她幹脆將話題繞了回來,“你覺得你在這個學校有敵人嗎?”
比如說,搶了誰誰的男朋友啊。
這種爭風吃醋,最容易引發血案,如果陳美愛真的被人跟蹤了,陳米可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好歹也算自己的半個妹妹嘛。
“沒有。”
“那你有男朋友嗎?”陳米可又問。
陳美愛沉默了。
奇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知道他算不算我男朋友,雖然我是為了他才來這所大學的,可是我從未見過他。”陳美愛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陳米可斯巴達了,“為什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網戀?
現在的小朋友啊。
對方想必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不過,為什麼不見麵呢?怕見光死?玩柏拉圖?
陳美愛正要回答,鬧鍾響了。三分鍾已到。
學校規定,給學生催眠不能超過三分鍾,所以每次催眠前,都得先調好鬧鍾,以免造成神經損害。
鬧鍾一響,陳美愛也睜開了眼睛。
她求助地望向心理醫生,“醫生,你問出什麼了嗎?是不是我的記憶力出問題了?”
“說不準,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你宿舍做客嗎?有時候,環境本身也會對人產生暗示,在中國,這種暗示被稱為風水。我懷疑你房子的風水有問題。”心理醫生,陳米可笑得一臉優雅。
陳美愛滿心感激。
她現在正害怕呢,有一位專業人士跟自己在一起,當然會更安心一些。
“不介意不介意,這個,需要額外收費嗎?”陳美愛很懂行地問。
“當然不用,”陳米可先高風亮節地一口回絕,不過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你願意自己支付道具費用,我也不反對。”
吳媽的那筆錢,就像是霧中花,水中月,畫在麵前的一個大大的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自己的手裏。
沒有了嶽司南那個冤大頭,陳米可覺得自己還是務實一點。
反正陳美愛有錢。
陳賭王對這個小女兒的寵溺是有目共睹的,陳美愛每年的壓歲錢都可以買個城堡了。
不要白不要。
陳美愛“嗯嗯”了兩聲,連連點頭。
等陳美愛離開後,陳米可也陷入到沉思:陳美愛說的那些擔憂,並不是過敏。她是真的被人跟蹤了。
這件事不知道也就罷了,而今知道了,作為便宜三姐,陳米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真是麻煩。